回到庄子时天刚蒙蒙亮。田老正在菜地里检查土豆长势，看见一群孩子们带着一车车货物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浩浩荡荡回来，吓了一跳：“这是……”
“救了几个被人牙子拐卖的孩子。”扶苏简单解释了几句，把田弃等人扔进李易的院子，又让人给获救的孩子们找干净衣服和吃食。等忙完这些，他才带着胡亥几个去见李易。
李易正蹲在猪圈里看猪吃食，见他们进来，头也没抬：“搞定了？”
“嗯，高层都在您小院里了，剩下的那些护卫丢在那个庄子里了，官兵一到直接就带走了。”扶苏蹲在他旁边，“拷问了几句，这群酒囊饭袋除了嘴里喊‘推翻暴秦’，啥有用的都不知道，连怎么联络旧部都说不清楚。”
胡亥凑过来：“先生，他们说要复什么齐国，还骂父皇是暴君呢。”
李易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你相信他们能成？”
胡亥摇摇头：“他们连我们都拦不住，还复国？开什么玩笑。”
李易笑吟吟的点头道：“废物点心罢了。留着将来可能有点用，现在丢猪圈里养猪吧，正好给你们改善伙食。”
这话把几个孩子听得一愣。蒋闾挠挠头：“养猪？他们能行吗？”
“怎么不行？”李易领着他们往柴房走，“我这猪圈可是有讲究的，正好让他们学学。”
柴房里，田弃等人被绑在柱子上，看见李易进来，为首的一个瘦高个还在嘴硬：“秦贼休要猖狂！我大齐……”
李易懒得听他废话，抬手隔空一抓，捆人的麻绳就自己松开了。他指了指田弃：“你，出来。”
田弃吓得腿肚子转筋，被胡亥一脚踹出门外。李易看了眼跟出来的孩子们，突然出手捏住田弃的手腕，只听“咔嚓”几声，田弃的手脚筋就被挑断了，却奇异地没流多少血。
“啊——！”田弃疼得满地打滚，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更吓人的还在后面。李易回首一掏，大手在他胯间一捏，田弃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脸色白得像纸，眼睛瞪得快要裂开。周围的扶苏、王离、胡亥几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裆部，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先生……这是……”扶苏的声音都有点发飘。
“让他们老实干活。”李易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塞进田弃嘴里，惨叫声立刻小了下去，“止疼的。放心，死不了，就是以后只能专心养猪了。”
他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剩下几个齐人，然后带着走路都不太自然的孩子们和这群疼得直哼哼的俘虏来到猪圈。猪圈被隔成好几栏，里面的猪个个油光水滑，精气神十足。
“看好了，”李易指着猪圈角落的沼气池，“猪粪不能乱扔，攒起来发酵，既能当肥料，还能点灯。猪食要按比例配，麦麸、豆饼、野菜、骨粉……每天要清扫三次圈舍，保持干燥。”
胡亥突然想起什么：“先生，为啥咱庄子的猪肉那么香？宫里御厨做的总带着股骚味。”
“傻小子，”李易敲了敲他的脑袋，“猪也得讲卫生！从小阉割了，和他们一样了，圈舍干净，喂的东西精细，肉能不香吗？你看宫里那些猪，随便扔泥地里喂泔水，能好吃才怪。”
正说着，田老抱着筐土豆过来了，看见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田弃，手里的筐“哐当”掉在地上。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李易瞥了他一眼：“田老认识？”
田弃这时候缓过劲，看见田老就像见了救星，嘶哑着嗓子喊：“叔父！救我！我是阿弃啊！”
田老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早已不是齐人田韬，只是农家的田老。”他看着田弃，语气平淡，“落在李先生手里是你的造化，以后好好养猪，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
李易挑了挑眉，田老倒是识趣。他把一叠写好的养猪章程递给田老：“这些你看完找人照着教他们，这个方法你可以宣扬出去，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吗?还有你还认识多少农人？有多少我要多少，你们人多力量大，看看能不能研究增加其他作物的产量，大秦的百姓餐桌上也得丰富一些嘛！”
田老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养猪指南，脸上流露出无比庄重的神情。
他微微俯身，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敬意和感激：“先生此举实乃造福苍生之大义。在这片土地上，替天下万千百姓，老夫再次向您表达最诚挚的谢意，愿先生的善举能福泽后世，流芳百代。”
李易笑笑不置可否，心里却想着将来可以给田老讨个神位。
行宫的书房里，嬴政正看着奏简，听见孩子们的功绩，难得露出笑容：“哦？二十七个护卫，他们几个就搞定了？”
“全靠先生教的好啊。”赵高恭恭敬敬地拍着马屁道。
嬴政看向李易：“李先生怎么处置那些余孽了？”
“扔猪圈里了。”李易说得轻描淡写，“挑了手脚筋，捏爆了蛋以后，让他们专心养猪，也算废物利用。”
嬴政和旁边的赵高同时倒吸口冷气。赵高下意识地夹了夹腿，想起自己那点旧伤，眼神顿时复杂起来，赵高不是太监，不过前几年受了点伤，现在在那方面确实有点难处。
“先生下手倒是……利落。”嬴政干咳两声，“就不怕他们死了？”
“死不了，我留了手。”李易笑了笑，“我亲手弄的，将来想让他们恢复也容易，这叫因果。”
赵高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等李易和嬴政说完正事，他赶紧凑上去，拉着李易的袖子低声问：“李先生，您刚才说……能恢复？”
李易看了他一眼，这高子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他故意叹了口气：“高子哥的伤是旧疾，跟我没因果，不好办啊。”
赵高的脸立刻垮了下去，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不过嘛……”李易话锋一转，“我观时间长河，见你将来有个契机，只要把握住了，未必不能复原。”
赵高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笼：“真的？请先生指点！”
“天机不可泄露，将来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找你，放心不会太久！”李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却在偷笑，帮他恢复，哪需要什么因果，把他变成女的都易如反掌，不过将来确实有个活让他做，先忽悠着吧。
赵高却当了真，恭恭敬敬地送李易出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将来的“契机”了。
行宫书房里，嬴政看着窗外，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自己这几个孩子，跟着李先生倒是越来越出息了，将来未曾不能成为大秦的擎天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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