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在外面有人说话的时候就醒了。
白莹进来之时她刚来及穿上内衣跟毛衣。
囡囡赖床，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观察新环境。
白莹一进房，不免又是惊讶。
路面同样硬化过，梳妆台上摆了一堆连她都不舍得买的化妆品。
风机都是品牌的，跟别人家那种廉价的截然不同。
大炕平整，躺四五个人估计都没问题。
室外如果是零下十度，室内至少升温有二十度。
白莹最怕冷。
特别是晚上休息，一个人连被窝都暖不热。
进来这儿，一时竟是不想走。
这是穷？
虞欢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像经常被家暴？过的不好？
村里传来传去，最多也就有人听到过虞欢哭，或者家里打砸的动静……
听她们说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虞欢早被虐待的不成人形了。
白莹心里有点不适，特别是注意到虞欢毛衣下鼓囊囊的胸口跟格外让人妒忌的肌肤。
这季节，这种山村的生活环境。
白莹就没见过几个皮肤好的，她自己皮肤都被温度侵蚀的有些发干，起皮，脸上还差点起冻疮。
虞欢整个人是刚起床的状态，脸部跟煮熟后剥了壳的鸡蛋白一般。
这种形象都是别人嘴里惨的要命，没过好。那些评价她的同龄人，用惨不忍睹形容恐怕最精确。
又一想到她在这睡懒觉，周青反而在外煮饭扫地……
谁家男人大早上的去做饭？
村里当大爷的多，女人做好饭还得端到面前被挑挑拣拣。
白莹琢磨着，观察着：“你家里是男人做饭啊？”
虞欢不解她会这么问，摇头：“主要是我婆婆做。”
白莹笑道：“一看你就没干过活，手比我的都细嫩。”
虞欢干过活，不多。
她因为之前要教书，养孩子，倒真是没怎么管过家务事。周青这人虽酗酒烂赌过，但多少有点洁癖，见不得家里有啥不规整的地方，从小养成的习惯。
这种情况下，虞欢想做事能做的也不多。
白莹由衷：“你可真是嫁对人了，我瞧着你男人跟别人议论的一点都不一样。八成是别人妒忌他，故意的抹黑造谣。
对你多好啊，这盒擦脸的护肤品一套至少一百多块，县城里那些有钱人最多也就用这个了！”
白莹眼红瞅了一眼说道。
虞欢惊讶：“这么贵？”
“还有那个化妆盒，县城里就一家卖的，我都不舍得买。吹风机是罗利牌，名牌……”
虞欢不太信，疑惑：“白老师起这么早啊？”
白莹掏出来二十块钱，之前觉得虞欢一定会特别惊喜感激，到东屋心态完全变了。
“这是你的代课费。”
虞欢接过来随手放在枕下。
她知道镇上一天给白莹的工资有五块左右。临时代课给她两块，虞欢不觉得需要领情，是应得的。
她最近本来就不想教书。
俩男人在外打拼够累的了。
她再一忙，孩子就要奶奶带。
婆婆好不容易歇几天，又要带孩子又要做饭收拾家务。
白莹这时注意到了囡囡，随口问道：“你闺女多大了？”
虞欢说道：“七个月。”
“长的像你，很漂亮。”
虞欢跟她不熟，看她一直不主动走，只好陪着边扯闲话边给女儿穿衣。
白莹：“虞老师，你老家是哪的啊？”
“明州市那边的农村。”
“我还挺羡慕你们农村人，除了种地就不需要做什么了，生活的成本也低，自给自足。有钱就花钱，没钱也饿不着。不像我们这些镇上城里的，一天不赚钱就怕饿肚子。”
虞欢抬了下视线，笑道：“这么喜欢农村，白老师怎么还三天两头的请假回镇上？”
白莹声音尴尬卡了下，暗恼。
虞欢看着脾气慢条斯理，说话倒是一点不客气。
“白老师，我穿一下衣服。麻烦你了，先回避一下。”
虞欢客气的临时赶人之际，周青推门走了进来：“欢欢，起床吃饭了。”
“你把妈叫来没？”
虞欢问着，不怎么敢看他。一对视，脸上不由就飘了些红意。画面一幕又一幕，花样都比以前多了……
俩人进展太快。
从冷战到昨晚腻歪在一起。
当时还没什么，清醒过来都不知要用什么态度面对。撒娇亲昵恢复如初做不到，太冷了显得自己矫情……
周青：“刚刚就是去喊她了，她正往这走。”他顿了顿，看向白莹，惯例的客气：“白老师一块吃点吧。”
白莹没拒绝，默认。
周青觉得这女孩情商是真够呛，笑了笑：“那白老师跟我来一趟，帮点小忙！”
白莹答应，尾随着周青往外走。
虞欢趁机穿好秋裤，毛裤，裤子，抱着女儿下床。
她在这听着周青跟白莹说说笑笑的一块忙碌，说不出哪不得劲，就是不得劲。
她斜了一眼窗外方向，托了托女儿小屁屁：“你说你这破爹除了喜欢酗酒家暴赌博之外，是不是还特别好色？跟人很熟吗？就留家吃饭，还聊的眉飞色舞！”
囡囡推了推她脸，往外挣扎，想出门。
虞欢抱紧：“早知道妈咪昨晚不搭理他，还害你吃他剩下的……”
囡囡：“哇哇。”
“好了好了，这就带你出去。”
虞欢拍了拍她，也没化妆，只对镜单手梳理了下头发，随即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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