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却没往易中海家走，目光扫过院里，最后落在秦淮如手里的大海碗上，皱了皱眉：“秦同志，您这是。。。借东西啊？” 秦淮如没想到王主任会来，手里的碗 “啪嗒” 一声差点掉在地上，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我就是来跟雨柱唠唠嗑。。。” 说着就想把碗藏在身后。
贾张氏这时候也从家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根鸡毛掸子，显然是在家待不住，追出来催了。看见王主任，她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王主任，您来正好！何雨柱家炖了兔肉，我家棒梗在家哭着要吃肉，借一碗怎么了？他一个大厨，还能缺这点肉？”
王主任听了这话，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转头对着院里喊：“各家各户都出来一下！开个全院大会！” 没一会儿，二大爷闫埠贵背着双手从屋里出来，连隔壁院的几个邻居也凑了过来，四合院的空地上很快挤满了人。王主任站在台阶上，指着秦淮如手里的碗说：“前阵子我就警告过秦淮如，不准在饭点往别人家跑着借东西，这都多久了，还屡教不改？”
易中海赶紧上前两步，脸上堆着笑打圆场：“王主任，您别生气，秦淮如也是没办法，家里孩子馋得厉害，我回头说说她，这次就算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给秦淮如使眼色，让她赶紧认错。
可王主任根本不给面子，摆了摆手：“易中海，这不是算了就算了的事！院里要是都学她这样，饭点就往别人家借东西，成何体统？必须得立规矩！”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由傻柱扶着从屋里走出来，她虽然耳朵背，却也听了个大概，对着王主任慢悠悠地说：“小王啊，中海也是好意，秦淮如家里难，你别太较真，真要罚，也得看情况不是？” 聋老太太在院里威望高，王主任平时也得让她三分，听她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些，心里已经想放过秦淮如了。
可没等王主任开口，何雨柱却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平淡地说：“王主任，您要是这么算了，以后院里的规矩怕是更难立了。我师傅前段还跟我念叨，说街道办的规矩得公平，要是实在难办，看来我得让我师傅去找找人，问问这规矩到底怎么定。” 王主任一听这话，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 要是真让曾念安出面，自己这街道办的工作就到头了。
王主任赶紧摆了摆手：“别别别，雨柱，这事不用麻烦你师傅！我看这样，以后秦淮如同志要是再在饭点往别人家借东西，就处罚五块钱，算是给院里立个规矩，这事就这么了了！” 秦淮如一听要罚钱，脸更白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主任说完，又对着院里叮嘱了几句 “要遵守规矩”，就赶紧推着自行车走了。闫埠贵凑到刘海忠身边，小声说：“还是雨柱有办法，不然这规矩还真立不起来。” 刘海忠点点头，许大茂则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行啊柱子，够厉害！” 三人说着，就跟着何雨柱往他家走，何雨水早就把桌子摆好了，锅里的兔肉还冒着热气，香味更浓了。
何雨柱家院中央的小方桌上，搪瓷盆里的兔肉还冒着袅袅热气，红亮的肉块裹着浓稠的汤汁，土豆吸满油脂变得金黄软糯，萝卜块浸在汤里泛着透亮的粉色，刚端上桌就飘出一股混着酱油、葱姜和肉香的热气，勾得人直咽口水。何雨水手脚麻利地摆好四副粗瓷碗筷，又从厨房端出一碟盐炒花生，剥好的花生仁颗颗饱满，撒在白瓷碟里格外显眼。
何雨柱拎出个陶制酒坛，坛口刚掀开，清甜的米酒香就漫了出来 —— 这是他从羊城带回来的，用糯米发酵的老坛酒，度数不高却格外绵柔。他给闫埠贵、刘海忠和许大茂各倒了一盅，琥珀色的酒液在粗瓷盅里晃了晃，还带着点坛底的米粒碎。
“我先尝尝！” 许大茂早被兔肉香味勾得没了耐心，刚端起酒盅就想往嘴里灌，手腕却被何雨柱一把按住。“急什么？” 何雨柱笑着摇头，“这米酒后劲足，你上次喝两盅就醉得耍酒疯，今天少喝点，等会儿有正事跟你说。” 许大茂撇撇嘴，不甘心地放下酒盅，拿起筷子夹了块兔腿肉，牙齿刚碰到肉就觉得软烂脱骨，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忍不住瞪大了眼，含糊着喊：“绝了！柱子你这手艺！这兔肉炖得，比八大楼的都香！我上次跟我叔去八大楼吃的红烧兔肉，都没你这一口鲜！”
这话一出，闫埠贵也来了兴致，赶紧夹了块兔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品了品：“还真别说，大茂这话没吹牛！这肉炖得入味，还不柴，嚼着满是肉香，八大楼的菜是精致，但少了点家常的暖乎劲，你这炖肉，吃着舒坦！” 他又端起酒盅嗅了嗅米酒香，眯着眼睛品了品，“这酒也好，没有二锅头的冲劲，倒有股子糯米的甜香，配着这兔肉，正好解腻。” 说着轻轻抿了一口，又夹了块土豆放进嘴里，土豆炖得粉面，一嚼就化，忍不住问：“柱子，你在羊城除了带这好酒，还见着啥新鲜吃食了？咱这四九城可没这么地道的南方味。”
“那可太多了！” 何雨柱放下筷子，给几人添了点汤，“我在羊城早市吃了回早茶，那虾饺皮薄得跟纸似的，里面裹着两个大虾仁，咬一口全是鲜汁；还有肠粉，蒸得滑溜溜的，浇上酱油和香油，一口下去满嘴香；最绝的是艇仔粥，里面有鱼片、花生、瘦肉，熬得稠稠的，早上喝一碗，一整天都暖和。”
刘海忠听得直点头，夹了块萝卜放进嘴里，萝卜吸满了肉香，脆中带软：“南方人确实会吃，不像咱北方，冬天就靠白菜土豆过日子。你这趟出差没白去，还学了不少新鲜吃法。” 他又端起酒盅跟何雨柱碰了碰，“辛苦你了，跑那么远的路，回来还能给咱炖出比八大楼还香的兔肉，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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