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大茂听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连忙拍着胸脯：“叔，您放心，生火洗菜的活儿我包了！”刘海忠也笑着补充：“我去烧壶开水，再把花生剥好，晚上咱爷几个好好喝两盅。”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锅碗瓢盆的声响渐渐传开，混着众人的笑声，满是烟火气。
何大清说干就干，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滋啦”的炒菜声和浓郁的香味。先是香酥鱼鳞端上桌，金黄酥脆的鱼鳞撒上椒盐，咬起来嘎嘣响；接着清蒸鱼腩、红烧鱼块陆续登场，清蒸的鲜嫩多汁，红烧的酱香浓郁，引得众人频频吞口水。最后鱼丸汤一上桌，乳白色的汤里飘着圆润的鱼丸，香气彻底弥漫了整个院子。
菜刚上齐，何雨水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她身上还穿着轧钢厂的蓝色工装，袖口挽到小臂，脸上带着几分下班的疲惫。看到堂屋八仙桌上围坐着几个喝酒的大男人，她皱了皱眉，把自行车往墙根一靠，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哥，我不爱跟他们凑一起，你给我夹点鱼丸和青菜，我回房吃。”何雨柱立马拿起她的搪瓷碗，夹了满满一碗菜，又盛了两勺鱼丸汤，递给她：“今天累坏了吧？不够再喊我，汤别烫着。”何雨水接过碗，快步回了耳房。
这边何雨水刚走，许大茂就端起酒杯，先跟何大清和刘海忠敬了一圈，才转向何雨柱：“柱子哥，跟你说个正事，礼拜六早上你跟我一起去昌平秦家村接新娘呗？人多热闹，也显得我重视。”说完又转向何大清，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大清叔，还有礼拜六的婚宴，您在这儿，我就不麻烦别人了，原本想请柱子哥掌勺，现在有您在，这宴席指定更有面子，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何大清夹了块鱼腩放进嘴里，嚼着点头：“婚宴的事没问题，保证让来的客人都吃满意。对了，你要的粮食和肉，柱子跟你说妥当了？”
“妥当了妥当了！”何雨柱接过话头，“我托相熟的朋友走特殊渠道弄的，到时候给匀30斤五花肉，50斤细粮，都是挑着好的来，新鲜又实在，肯定够用。对了，有件事得跟你说清楚，肉和粮我帮你搞定，婚宴用的青菜你得自己买，这玩意儿没法批量弄，新鲜度也不好保。”
许大茂连忙点头，脸上堆着笑：“应该的应该的！柱子哥能帮我弄到肉和细粮，已经帮了大忙了，青菜这点小事我自己来，保证弄得妥妥帖帖的。”
这话刚落，闫埠贵眼睛瞬间亮了，放下筷子搓了搓手：“柱子啊，你看你这门路广，能不能也帮我搞点？不用多，二三十斤细粮再加点肉就行，家里孩子多，总吃不饱。”他心里早算开了账，这些细粮和肉拿到鸽子市一转手，至少能赚半头猪的钱。
刘海忠也跟着开口：“柱子，我也不贪多，给我弄个十来斤肉就行，你大妈总念叨着想吃点肉炖土豆。”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行，我回头再跟我那朋友通个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渠道本来就不是敞开供应的，我也是托了人情才弄到这些，不能保证给你们多弄，尽量帮你们匀点紧着家里用。”两人连忙道谢，脸上都笑开了花，只当何雨柱说的“朋友”是食堂或者别处的硬关系。
聊完许大茂的婚事，刘海忠喝了口酒，叹了口气：“柱子，你也知道，我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没啥大心思，就想弄个官当当，哪怕是个小组长也行。”
“这还不简单！”许大茂抢着插话，“一大爷，您在厂子里好好带徒弟，别学易中海那样，教徒弟总留一手藏着掖着。您手艺好又实在，只要有人引荐，肯定能上去。”
刘海忠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我对徒弟从不藏私，手艺都实打实教，可架不住他们底子薄啊！手里那几个都是刚进厂的初级工，脑子转得慢，手上也没力气，教了大半年，连个简单的零件都磨不规整，水平就是上不去，我这心里也急得慌。”
“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许大茂一拍大腿，压低声音给他出主意，“你别死盯着那几个初级工啊！厂里不是有不少干了几年的中级工吗？他们有底子，就缺个引路人。你找机会跟他们暗暗递个话，说想往上进步的可以来找你请教。要是有愿意正式拜师的，你就收几个中级工当徒弟，重点培养。他们起点高，教好了很快就能往高级工上靠，到时候厂里一看，你能把中级工带成高级工，这本事谁不认可？提干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何雨柱点头应下：“嗯，李怀德跟我还算熟，回头我帮你提一嘴。”刘海忠顿时喜上眉梢，端起酒杯就跟何雨柱碰了一个。
接下来众人就放开了吃，酒过三巡，何雨柱见许大茂喝得脸红脖子粗，连忙按住他的酒杯：“别喝了，再喝就醉了，等会儿有事跟你单独说。”许大茂虽醉意上头，但也听出他语气郑重，点了点头放下酒杯。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海忠和闫埠贵酒足饭饱，各自打着饱嗝告辞。何大清收拾碗筷去了厨房，何雨柱拉着许大茂在堂屋坐下，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醒醒醒酒，跟你说点正经事。”
许大茂捧着茶杯猛灌了两口，抹了把嘴：“柱子哥，啥要紧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何雨柱身子往前凑了凑，语气郑重：“你这都要准备结婚了，是天大的喜事。我琢磨着，明天早上你跟厂里请个假，咱们一起去协和医院检查下身体。”
“检查身体？”许大茂当即皱起眉，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满不在乎地摆手，“我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连个感冒都少得，没必要花那冤枉钱去检查。再说了，结婚跟检查身体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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