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安眼睛一亮，立刻附和：“柱子说得对！易中海品行不端，让孩子遭罪，根本不配当大爷！永久撤销职务，重新选举，这事必须办！王主任，您要是不牵头，我还是得找您上级说清楚！”
王主任愣了愣，扫了眼院里的人 —— 老老少少几乎都在，连平时不爱凑热闹的许大茂都倚着门框看热闹，连三大妈都搬着小板凳坐在前排，心里琢磨着 “人齐正好办事，省得再跑一趟”，当即拍板：“行！既然大家都在，咱就当场开全院大会，重选三位大爷！愿意参选的举手，然后大伙投票，得票最多的三位当选！”
这话一出，易中海垂着的头悄悄抬了抬，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侥幸 —— 他在院里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多少有些老交情，说不定还有人念着他的旧情，要是有人提名他，说不定还有转机。可没等他念头落定，刘海忠已经大步往前凑了两步，故意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全院都能听见：“各位街坊，我老刘在院里住了二十多年，平时谁家有难处我没帮过？上回张婶家水管爆了，我半夜披着棉袄就去修，浑身湿透都没说啥；李叔家孩子想进子弟学校，我托了三回关系才办成 —— 要是我当大爷，肯定公平办事，绝不像某些人那样坑蒙拐骗，让孩子跟着遭罪！” 一边说，一边故意瞥了眼易中海，还偷偷给相熟的老邻居使眼色，刘光天更是在旁边来回转悠，拉着同龄人说：“我爹最仗义了，选他准没错，以后院里有事，咱都能沾光！”
闫埠贵也不甘示弱，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慢悠悠走到人群中间，手里还攥着个小本子：“我是中学老师，懂规矩、会算账，院里的公共水电费、修下水道的开支，我都能一笔一笔记清楚，绝不让大伙花冤枉钱。选我当大爷，保证每一分钱都花在明处，谁家有纠纷，我也能按道理调解，不让人受委屈。” 他悄悄拉了拉身边的老邻居，小声说：“咱都是老熟人，等我当选了，以后院里分冬储菜、领福利，我肯定先想着你，绝不偏心。” 说着还拍了拍小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许大茂原本只是倚着门框嗑瓜子看热闹，见就刘海忠和闫埠贵参选，突然觉得 “大爷” 的名头挺风光，也磨磨蹭蹭举了手，嬉皮笑脸地挤到前面：“各位哥嫂弟妹，别光看他们俩啊！我许大茂虽然平时爱逗乐，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以后谁家想借个自行车、换个粮票，或者想弄张电影票，找我准行！再说了，我跟厂里的领导熟，以后院里要是有啥难事，比如孩子进厂、申请补助，我去跑关系，比他们俩方便！” 他这话一出，不少邻居都笑了，有人小声议论 “许大茂也想当大爷？”，但也没人明确反对 —— 毕竟许大茂确实能弄到些别人弄不到的东西，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易中海坐在地上，听着三人的拉票声，心里的侥幸一点点凉了下去 —— 没人提他，甚至没人看他一眼，那些以前跟他称兄道弟的邻居，现在都围着刘海忠三人打转，他像个透明人似的。他悄悄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心里还在算计：说不定有人会投废票，或者三人得票都不高，到时候王主任说不定会考虑让他暂时留任。可没等他想完，王主任已经拿出纸笔，开始组织投票：“大伙挨个来，报自己想选的人，我记下来，保证公平公正！”
邻居们排着队投票，刘海忠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投票的人，见有人犹豫，就赶紧上前搭话：“老张，咱可是老交情了，你知道我办事靠谱！” 闫埠贵则在旁边盯着王主任的笔记本，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眼，生怕记错票数；许大茂没那么紧张，还跟旁边的年轻人开玩笑：“要是我当选了，以后院里放电影，我争取多弄几张前排票，让你们先挑！” 三大妈投票的时候，还特意跟王主任说：“我选老刘和老闫，还有许大茂，他们仨看着都还行，总比以前那个强！” 这话清晰地传到易中海耳朵里，他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
没一会儿，投票结束，王主任清了清嗓子，拿着笔记本念结果：“刘海忠 28 票，闫埠贵 22 票，许大茂 15 票！就按这个票数，刘海忠当选一大爷，闫埠贵当选二大爷，许大茂当选三大爷！没人有异议吧？” 话音刚落，邻居们就鼓起掌来，没人反对。
刘海忠一听 “刘海忠当选一大爷”，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激动得一把抓住身边刘光天的胳膊，力气大得差点把刘光天拽倒：“光天！听见没？爹当选一大爷了！” 说着又原地转了个圈，对着满院邻居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都带着颤音：“谢谢大伙！谢谢大伙信任！我老刘这辈子，没想到还能当院里的一大爷！以后我保证，每天早起先绕着院里转一圈，看看谁家有难处，谁家有需要 —— 公共区域的卫生我盯着，邻里纠纷我调解，绝不让大伙受委屈，更绝不像某些人那样坑街坊！” 他越说越激动，还拍着胸脯保证：“下周一开始，我每天晚上在院里摆个小桌子，大伙有啥话、有啥需求，随时来找我！以后院里的事，咱大伙一起商量着来！” 刘光天在旁边也跟着高兴，蹦着跳着喊：“我爹是一大爷啦！我爹是一大爷啦！” 不少相熟的邻居也围过来道喜，刘海忠一一应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闫埠贵虽然是二大爷，也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盘算着 “以后院里的账目归我管，公共开支我说了算，也不算亏”，还当场拿出小本子，开始记 “今日当选，明日整理账目”。许大茂没想到自己真能当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紧笑着拱手：“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以后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大伙的信任，厂里有好处，肯定先想着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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