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之后绿珠几个侍女开始活跃起来,不再是侯府的压抑气氛。
正月十八日永平府铁锭再次运到京城,这次每天整整一千辆的车队送去北京,每天一百万斤,400文一斤出售,一天就是40万银子。
面对海量铁,周成愤怒的摔碎了茶杯,奶茶泼了一地。周成的货都是700文进的。现在降到400文,这也就是说周成的财富缩水了一小半。
晋徽浙苏四大商会再次聚集在一起,乔治首先开口说道:“现在怎么办?还吃入不吃入。”
胡雪峰急忙回道:“现在不吃入就全功尽去了,怕什么,这个铁就是值这个价的。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再说还有工部老爷背书怕什么。”
华子文也是说道,“买吧!老夫就不相信了,他张锐轩是能变吗?就是孙悟空也变不了这么多铁呀。”
陆天鸣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胡雪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乱响:“别磨蹭了!现在就定下各自份额,回去筹钱!谁要是临阵退缩,往后就别在商界混了!”
胡雪峰目光如炬,依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陆天鸣身上,“陆兄,你平素最是果决,莫不是被张锐轩那小子吓破了胆?”
乔治转动着翡翠扳指,似笑非笑:“老胡,话别说得太满。这每天百万斤的铁,怕是连工部的库房都要堆不下。咱们吞下容易,消化起来……”话音未落。
华子文重重一哼:“消化不了就屯着!等张锐轩那个小子没有铁锭,铁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陆天鸣也下定决心了,那就这样我们四家平分,他来多少铁我们就收多少铁。
张锐轩在开平听到后,心中狂喜,不知死活的东西,真以为小爷的铁是陨铁。
张锐轩下令在开建20个大型小高炉,这次高炉连着转炉,炼轨道钢。
先每天100万斤铁出货吊着他们,一天一百万也就是500吨,一个月才1.5万吨,还有5000吨供应其他。
正月二十六日,陆文渊支援的修路工匠也到了。
张锐轩召集永平府知府陈知行和顺天府尹林琦还有沿途几个县令说道:“陛下已经同意了微臣计划,重修永平府到京师的官道,这次采用新技术,煤铁集团出资修建,只是沿途土地征收?就要仰仗在做的各位大人了。”
陈知行摩挲着官服下摆,目光在张锐轩身上打转:“张大人,这修路虽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征地涉及农户田产,恐生事端。”
顺天府尹林琦便抚须笑道:“陈大人多虑了。陛下既已首肯,沿途州县当全力配合。再者,张大人的煤铁集团财大气粗,只要补偿到位,百姓岂有不依之理?”
张锐轩说道:“这次煤炭集团出资,新官道每里征地补偿五百两银子,永平府到京师全程400里,宽50尺,不过张某人也知道你们难,我就两点要求,不能耽误工期,不能闹出说皇上坑民事件。”
张锐轩给出远高出农户卖地钱,其实也不多,就是二十万两银子,可是对于沿途几个县来说就是一笔天降横财。
武清县令搓着手,喉结上下滚动:“张大人出手阔绰!只是这新官道宽五十尺,许多人家祖坟都得迁……”
迁坟是一个麻烦?张锐轩沉思一会说道:“具体路线你们和工部的勘合的主事商量,最后报一个数量到集团,一座坟再补贴十两银子,不过说好了我要路线直,你们不要为了十两银子给我掰弯了,到时候不给钱。”
武清县令讪笑着连连点头,额角却沁出细密汗珠。林琦见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悠然道:“张大人放心,沿途官吏皆是忠君体国之辈,岂会因蝇头小利坏了大事?”
张锐轩接着说道:“老官道这次就不拓宽了,不过集团会出资硬化。到时候你们沿途各县可以组织人来做工,管一顿午饭,一天派50文钱。”
此言一出,几位县令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宝坻县令搓着手笑道:“张大人这是给咱们县送生计啊!农闲时青壮劳力多得是,既能赚银钱又能学手艺,百姓定当拍手称快!”
陈知行却微微皱眉,目光扫过张锐轩身后堆叠的工程图纸:“只是这新旧两道并行,日后管理怕是麻烦,若有商贾贪图旧道便宜……”
“陈大人放心,新官道这次采用故秦直道设计,铺设铁轨,普通车走不了,只有煤铁集团的特制马车可以走。”张锐轩解释道,“当然要是有需要,煤铁集团也是可以承运其他物资的,运费不会高于他们自己运输。”
“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张锐轩环视一圈,“没有问题就行动起来吧!”
话音刚落,密云县令突然举手,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张大人,这个征地补偿你看什么时候下发?”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众官员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张锐轩,连林琦手中的茶盏都悬在半空忘了放下。
“先每个县发一半,你们征地完成一半再给另外一半的一半,征地完成全部给,迁坟补偿由工部和你们还有煤铁集团三方现场确认后当场给迁坟文书,现场给一半,迁完再给另外一半。”
林琦最后说道:“各位大人,都动起来吧!”
正月三十日,旧官道正式动工,先把上面一层有植物的土地挖掉,然后用大碾盘人力拉动压实,铺上炼铁炉的炉渣、干馏煤焦油后的沥青和松香调制的类似后世的柏油,然后再用大石碾盘反复碾压,压实。
旧官道旁的槐树底下,七八个老汉拄着锄头围成一圈,盯着远处热火朝天的工地直咂舌。王老汉的烟袋锅子在鞋底磕得邦邦响:“瞧见没?那些黑疙瘩跟墨汁似的,铺地上黏糊糊的,这能走车?”
“听县太爷说,这叫,是煤铁集团捣鼓出来的稀罕物!”李瘸子伸长脖子,看着工匠们将冒着黑烟的沥青倾倒在路基上,“昨儿我家小子去工地做工,回来说那玩意儿烫得能烙饼,沾衣裳上洗都洗不掉!”
一位教书先生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道:“此乃奇技淫巧!想我大明官道,向来以夯土碎石为基,哪有用这等妖物。”话没说完,忽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骑着高头大马的监工在新铺的路面上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落定后,路面竟只留下浅浅的蹄印。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神了神了!”王老汉的烟袋都忘了装烟丝,“俺活了六十岁,见过的路被马车压出半尺深的沟,这黑疙瘩路咋就压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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