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最上面的几份是侦查小队的损失报告，纸页上的字迹被水渍晕开了些——那是纲手昨天夜里不小心打翻的咖啡，她没来得及擦，就被报告上的内容揪紧了心。
纲手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手指用力按压着太阳穴。她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连平时梳得整齐的头发，都有几缕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流，在桌面上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又失败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愤怒，“三个月了，派出去的侦查小队，没有一个能回来的。就算是死，也该留下点消息吧？”
办公室中央，一名穿着暗部制服的分队长单膝跪地，头埋得很低，黑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紧绷的眼睛。“非常抱歉，火影大人。”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我们尝试了所有方法——伪装成商人、混入难民中、甚至用了土遁潜入地下，可只要一靠近雨隐的边界，就会被发现。佩恩的‘雨虎自在之术’覆盖了整个雨隐，任何外来的查克拉波动，都会被他感知到……牺牲的同伴，连触发预警信号的机会都没有。”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刺耳。纲手慢慢放下手，看着桌上的报告，上面写着“侦查小队成员三名，失踪，确认牺牲”，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想起自来也，想起那个总是笑着说“我可是三忍”的男人，现在他也在雨隐，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她不敢想，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
林枫站在办公室的角落，看着纲手疲惫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知道佩恩的能力，知道“雨虎自在之术”的可怕，可他不能说——他总不能告诉纲手，他是来自未来的，知道佩恩的秘密。他只能看着暗部分队长愧疚的样子，看着纲手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满是无奈。
“火影大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或许我们可以试试非查克拉方式的渗透？比如用信鸽传递消息，或者找一些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让他们混入雨隐的外围村落？另外，我们也可以从雨隐的物资流动入手——他们要维持那么大的防御阵，肯定需要大量的药材和金属，我们可以监控周边的黑市，看看有没有雨隐的人在采购这些东西，从侧面推断他们的情况。”
纲手转过头，看着林枫，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她知道林枫很聪明，上次跟角都对战时，他的战术安排就很到位；这次提出的建议，也确实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可她总觉得，林枫好像知道些什么，却又不肯说——他看雨隐的眼神，太复杂了，不像一个普通的忍者。
“这些方法，暗部已经在尝试了。”纲手的声音软了些，“信鸽刚飞出木叶边界，就被雨隐的忍者截杀了；普通人倒是能混入外围村落，可他们接触不到核心信息，只能传回来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至于物资流动……雨隐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的采购渠道很隐蔽，我们查了半个月，只找到几个小商贩，根本问不出什么。”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林枫：“不过，你之前提供的雨隐地下结构的信息，倒是帮了我们不少。结界班根据你说的‘地下通道多，连接各个建筑’，推测出佩恩的可能藏身地——他们正在绘制雨隐的地下地图，希望能找到突破点。”
林枫接过文件，指尖碰到纸张的温度，心里有些苦涩。他提供的信息，其实都是他前世在动漫里看到的，很模糊，只能大概指出方向。他知道佩恩的真身藏在雨隐的深处，可他记不清具体的位置；他知道佩恩有六个身体，可他不能说，只能看着大家在黑暗中摸索，心里满是无力。
“火影大人，”他抬起头，看着纲手，“我们可以加强对雨隐周边国家的监控。佩恩要发动攻击，肯定需要准备，比如调动兵力，或者储备查克拉——这些动作，不可能完全隐藏，只要我们盯得紧，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纲手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好，就按你说的办。暗部，立刻加派人手，监控雨隐与田之国、汤之国的边界，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回报。另外，继续联系黑市的情报商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买到关于佩恩的消息。”
“是！”暗部分队长立刻起身，躬身行礼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纲手和林枫两个人。纲手看着窗外的火影岩，轻声说：“林枫，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建议，我们现在可能更被动。”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枫说，声音很轻，“我也是木叶的一员。”
纲手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都会尽力，为了木叶，为了大家。”
林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场情报博弈，才刚刚开始。而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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