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降,叶泽文已经踹开了 “鎏金时代” 顶层包厢的雕花木门。
云子谦正搂着俩金发妞灌红酒,白胖的脸上泛着油光,看见叶泽文进来,手里的水晶杯 “哐当” 砸在茶几上:
“哟!叶大少爷终于舍得从沐婉秋那冰窖里挪窝了?”
这胖子是云家二少,云清柔的弟弟,云子轩的哥哥。
云家的企业现在由云清柔打理,但占股最多的却是云子谦。
他手里攥着云氏集团最多股份,却整天正事不干,跑车换得比内裤勤,身边的妞流水似的换。
云子谦是叶泽文的死党。
整个江都谁都知道,他云子谦的人生信条是:“天老大,叶泽文老二,他自己勉强算老三。”
包厢里香风阵阵,几个穿比基尼的模特正随着重低音扭腰,看见叶泽文进来,眼波立刻像涂了胶水似的黏上来。
云子谦拍着大腿笑:“瞧见没?这才叫王炸气场!”
他突然冲姑娘们吆喝:“都给我听好了!今儿谁能把我叶哥哄舒坦了,赏八万!让他喊出‘再来一个’,直接加二十万!”
女人们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蜂拥着往叶泽文身边贴,香水味混着酒精味呛得人发晕。
“叶少,玩点刺激的不?我们新学了个‘冰火两重天’……”
“人家骰子玩得可好了,输一次脱一件呢……”
“都停。” 叶泽文皱着眉挥手,声音不高,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姑娘们立马噤声,连音乐都掐了,乖乖退到角落端着酒杯装鹌鹑。
云子谦叼着雪茄挑眉:
“怎么?嫌档次不够?我再叫批嫩模来,刚空运来的东欧货,水嫩得能掐出汁……”
“我要和沐婉秋订婚了。” 叶泽文往沙发上一靠,指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云子谦嘴里的雪茄 “啪嗒” 掉在地毯上,肥脸猛地涨成猪肝色:
“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那女人除了摆着张寡妇脸还会干嘛?三年!你追了她三年!老子带你来玩过的嫩模,哪个胸没她大,腰没她细?”
“就她那脾气,沐家都快破产了,靠你们叶家输血才吊着一口气,还真把自己当王母娘娘了?”
叶泽文看着包厢里晃眼的水晶灯,忽然低笑一声:
“咱们从十八岁就在这种地方烧钱,你不腻?”
“腻能咋办?” 云子谦灌了口威士忌,酒液顺着下巴流进金链子,
“去公司听那些副总逼逼叨叨财报?看那些老狐狸玩心眼?不如让我死!老子除了花钱泡妞开跑车,啥也不会。”
叶泽文盯着他,眼神里掺着点无奈的好笑:
“你那叫玩妞,真正的泡妞是用心追,是让姑娘打心底里跟你走,不是撒点钱就让人家像哈巴狗似的贴上来。”
“难道我还得学你,整天围着沐婉秋那张冷脸打转,跟条哈巴狗似的?” 云子谦梗着脖子,唾沫星子随着话语喷溅而出。
叶泽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喉结滚动间淡淡回应:
“至少她身家清白,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
“我姐就不清白?” 云子谦像是被点燃的炮仗,音量陡然拔高:
“你跟我姐到底为啥散的?放着现成的暖被窝不抱,非得去啃沐婉秋那块硬骨头?”
“我姐跟你穿开裆裤一起长大,你把追沐婉秋一半的心思分她身上,现在娃都能打酱油了!”
叶泽文看着他跳脚的模样,又气又笑地将酒杯往桌上一磕:
“你忘了当年是谁把我灌得人事不省,往我床上塞了俩俄罗斯妞,还特意打电话叫你姐过来‘捉奸’?”
“那时候我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解释清楚不就完了?可你呢?仗着叶家势大,说踹就把我姐踹了!”
云子谦脸红脖子粗地吼回去,肥硕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说实话,你对我姐到底有没有过真心?还是玩腻了就随手扔掉?”
“我们那时候才高中!高中!” 叶泽文几乎是咆哮出声,“我碰她手指一下都能心跳加速到天亮,你懂个屁!”
“大学三年腻在一起的日子全喂狗了?” 云子谦的嗓门比叶泽文还高八度:
“不是你跟我说,先跟别的女人练练手,免得我姐嫌你毛手毛脚吗?”
“叶泽文你给我讲清楚!第一次是我提的主意没错,第二次可是你拉着我,说要巩固‘实战经验’,好让我姐满意,是不是?是不是你?”
“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叶泽文气得手指发颤,指着云子谦的鼻子骂道,
“那个穿女仆装的在台上跳艳舞,是谁抱着我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辈子就跟我混场子,还喊我活菩萨,说以后天天要来这种地方嗨,是不是你?”
“我那时候不是年少无知嘛!你当哥的就不能管管我?” 云子谦越说越委屈,胖脸皱成一团。
“我小时候梦想是当科学家、宇航员、武林高手,结果被你带成这副只会花钱泡妞的德性,现在在家族里就是个笑柄!”
“你没当过科学家、宇航员、武林高手?” 叶泽文突然嗤笑一声,眼神里闪过狡黠的光。
云子谦愣了愣,随即拍着大腿喊道:
“谁说没有!我扮过研究女学生的怪博士,演过驾驶飞船勾搭外星妞的宇航员,还客串过给美女总裁当保镖的武林高手……”
话音未落,两人突然对视三秒,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旁边的姑娘们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这俩少爷的脑回路,只能僵在原地假装自己是雕塑。
叶泽文笑着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你这活宝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云子谦拍着肚子笑:“我看我能拿奥斯卡影帝。”
就在这时,叶泽文的手机跟被踩了的猫似的尖叫起来,那铃声在安静下来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他瞥了眼屏幕,“沐婉秋” 三个字刺得他眼睛疼,脸色 “唰” 地变了,跟吞了苍蝇似的大喊:
“快!让这群妞都过来!音乐开最大!动静搞起来!越疯越好!”
云子谦一脸茫然地挠着肥脑袋:
“咋突然要嗨翻天了?”
“少废话!沐婉秋的电话,我得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叶泽文一边吼一边扒拉着衬衫领口,跟要上刑场似的。
一听见 “沐婉秋” 三个字,平时懒得挪窝的云子谦跟打了兴奋剂似的蹦起来,咬牙切齿地喊:
“给我嗨!往死里嗨!谁敢蔫着,我让她去陪城南拆迁队的王秃子!”
于是乎,刚消停没两分钟的包厢,瞬间变成群魔乱舞的炼狱。
重低音震得地板都在颤,激光灯扫得人眼晕,女人们跟疯了似的扑上来。
有往叶泽文嘴里灌酒的,有坐在他腿上扭得跟蛇似的,还有个胆儿大的直接开始解他的皮带。
叶泽文搂着俩妞,故意扯着嗓子嚎:“给老子唱《寻欢记》!唱得浪点!骚点!”
本以为接完电话就能清净,没想到还没过半小时,包厢门就被人轻轻推开。
会所经理那张堆着谄媚笑容的脸探进来,跟只偷油的耗子似的溜到叶泽文身边,用蚊子哼似的声音说:
“叶少,沐总到了,已经进电梯了,要不要让姑娘们先回避?”
这经理是个人精,四大家族少爷们的底细摸得门儿清,连他们女朋友的生理期都记在小本本上。
毕竟这些主儿是摇钱树,要是让正主儿堵着抓奸,这生意就别想做了。
可叶泽文现在就盼着沐婉秋撞见这出好戏,他不耐烦地瞪了经理一眼,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滚蛋。”
所以当沐婉秋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叶泽文左拥右抱,闭着眼扯着嗓子鬼叫:“都说我玉树临风赛潘安,金枪不倒万人迷……”
“吱 ——” 音乐戛然而止,跟被人掐断了脖子似的。
叶泽文一脸不爽地转头,看见门口的沐婉秋,故意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咧嘴笑道:
“哟!这不是我的准未婚妻沐大美女吗?快坐快坐,想点首《征服》还是《爱情买卖》?”
沐婉秋站在门口,一身黑色西装衬得她跟淬了冰的刀似的,眼神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
“你倒是挺会享受。”
“还行吧,找点乐子。” 叶泽文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眼神里带着挑衅,
“你找我有事?”
这话把沐婉秋问得一噎。
三年来都是叶泽文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她啥时候主动找过他?沐婉秋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
“跟我走,有话问你。”
对叶泽文,她早就习惯了用命令的口气。在她看来,自己肯屈尊开口,他就该感恩戴德地跟上来。
可今儿的叶泽文显然没按剧本走。
他突然笑出声,那笑声里的嘲讽能扎死人,猛地站起来,胸膛挺得跟标枪似的:
“我是男人!带种的男人!找几个妞怎么了?犯王法了?”
“你不高兴了?生气了?行啊,那这婚就别订了!”
这话跟颗炸雷在包厢里炸开,所有人都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眼珠子瞪得比灯泡还大。
连准备上来劝架的总经理都僵在原地,心说叶少今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沐婉秋叫板?他赶紧缩到柱子后面,打算先看看风向。
叶泽文心里美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
【沐婉秋,给你机会了,有种就翻脸!】
【看她胸脯起伏的样儿,肯定气得肝疼,马上就要掀桌子了吧?】
【她跟前就有杯啤酒,只要泼过来,咱就彻底两清!】
沐婉秋深吸几口气,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突然,她脸上的冰霜化了,露出个能掐出水的笑容,走到叶泽文跟前,坐在他身边,还往他身上靠了靠,声音甜得发腻:
“哎呀,别生气嘛,人家这不是担心你嘛。”
叶泽文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整得差点跳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不光是他,旁边的云子谦也傻了,手里的酒杯 “哐当” 掉地上,酒洒了一裤腿都没感觉。
后面准备 “灭火” 的经理也瞪大了眼,心说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沐总吗?
叶泽文被她搂着,浑身不自在得跟被蛇缠上似的,身体一个劲儿往后缩,嘴里硬撑着:
“少来这套,道个歉就想完事?”
沐婉秋搂得更紧了,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今儿我们不玩了好不?人家就想跟你说说话。”
叶泽文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心里彻底乱了套:
完犊子了,全乱了。
这书的女主到底想干嘛?
先是夏欢颜不对劲,现在沐婉秋也来这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子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反派啊!不想和你们这些主角纠缠,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们各过各的不好吗?互不打扰不行吗?】
沐婉秋听到他的心声,心里暗暗叫苦:
这家伙难道真想躲我远远的?
叶泽文咬了咬牙,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
他决定放大招,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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