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昭被萧祈突然冷厉的声音吓到: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萧祈将自己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敛去,抓起鹿昭昭的右手问道:
“那你说说,你这食指是怎么回事?”
鹿昭昭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不小心割破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病秧子这是怎么了?】
【鹿昭昭,别慌,正常人绝不可能在这么重的药味下尝到那么一点血的味道】
听着女孩的心声,萧祈紧紧将人抱住,
这个呆子真的在用自己的血救他!
可她先前在崖底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怕疼吗?
那干嘛要为自己咬破手指?
“疼吗?”
“啊?”
“手指,疼吗?”
“有一点,不过很快就会好。”
萧祈松开鹿昭昭的肩膀,将女孩的手拿起轻轻吹着,那如羽毛般拂过手指的感觉带着此刻萧祈心疼的眼神传进鹿昭昭心间,
她只觉自己的心亦被这如羽般的感觉吹的涟漪渐起……
“不疼了”鹿昭昭自萧祈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拿起药碗就向厨房走去,
那样子像极了仓皇而逃……
再在这屋子待下去,鹿昭昭不知自己会对着萧祈那张让她入迷了的脸做出什么事来?
一切都太快了,鬼使神差的穿越,莫名其妙的被带回鹿家,又被急速的嫁进质子府,
她和萧祈成婚才短短几日,他们此刻是不是有点过于亲密了?
本以为是嫁给个植物人,那嫁与不嫁没什么两样,可嫁过来才知这植物人不但意识清醒,还时不时的强吻于她,
从厨房出来后,鹿昭昭抬眸望向夜空中悬挂的月亮,
她好像快要按压不住在萧祈身边时心中的那份悸动了?
从见到萧祈那日,她隐隐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她是想借他顺理成章去到琅安国,可却也真心想让他活着,
可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和萧祈相识不过短短几日,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动心?
就因为萧祈的那张脸?
自己是颜控没错,可上大学后不是没有长得好看的男生追过她,
可自己愣是对别人口中的校草毫无感觉,确切的说是活了快二十年,可她都不曾对谁有过心动的感觉,
在周围朋友或暗恋、或恋爱的年纪里,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是有什么问题,
可刚刚萧祈拿着她破了的食指轻吹时,她分明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那紧张和羞怯感都是她快二十年来第一次的体会,
鹿昭昭仰天长叹:
“姐是来解谜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呀!”
“王妃,这是有心事?”一道浑厚的男音响起,鹿昭昭回眸就看到那圆滚滚的厨子,
“我听嬷嬷叫你胖子李?”
“没错,府里人都这么叫,我见王妃放碗时心事重重的,这才不放心跟了过来。”
“多谢,我没事,你回去吧。”
“这府里人多眼杂,此时天色又晚,王妃还是尽快回屋子的好。”
听着胖子李的话,鹿昭昭疑问出声:
“之前在厨房你为何提醒我?”
“小人说过,您是主子,为主子分忧是我等分内之事。
夜深露重,王妃还是早些回房吧。”
胖子李话落,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王妃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
“回管家,王妃说身体不适,自昨日开始喝药,今日又和祈王子生了气,这才唤小人出来,说要些果脯散散口中苦味。”胖子李恭敬对着消瘦的人回道。
“大胆!
我在问王妃,何时轮得到你个厨子插嘴!”
“小的知错,还请管家责罚!”
“管家?”鹿昭昭瞧向面前身形消瘦、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人,
“自王妃嫁入府中,小的一直忙着回礼,还未正式拜见王妃,
小的任坚,是这府里的管家。”
“任管家好,我初来乍到不知这府里的规矩,不知我能否问这厨子要些果脯,
都是我嘴里苦的厉害,这才寻到厨房来。”
任坚闪着精光的眼睛瞧向胖子李:
“王妃既要果脯,那就去为王妃寻来,怎么还让人在这一直等着?”
“管家,不能惯着这质子的王妃,今日要果脯,明日谁知道他们又想要什么?
咱们质子府本就特殊,哪有那么多东西供他们消遣。”
鹿昭昭被胖子李前后的反应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我擦,什么情况?
这质子府的人一个个都是戏精吗?
管家脸上还是没有任何情绪,开口朝着胖子李就是一通怒骂:
“你个奴才当着王妃的面瞎说什么呢?还不快滚!”
鹿昭昭看着怒蹬自己头也不回地走掉的胖子李,掩面啜泣道:
“任管家,是我做错了吗?”
“王妃休要和一个厨子计较,只是这质子府确实特殊,吃穿用度本就紧张,还请王妃体谅。”
原来如此!
那胖子李是什么情况眼下还不能妄下定论,可这管家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鹿昭昭抽泣道:
“昨日我见那桂嬷嬷去厨房随口就是点条鱼吃,我以为这府里的日子当是十分富足的,
毕竟下人都可随意点菜的人家可不多。”
哼,既然你突然冒出来想让我不痛快,那我不回咬一个你们的人,岂不是我小气了?
任坚看着眼前双眸纯真的人,一时还真分不清这嫁进来的到底是个靠着莽撞让他们的人连连吃瘪没见识的乡下人,
还是心机深沉到连他也看不透的狠人?
他瞧着鹿昭昭那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摇了摇头,这鹿家女自小被养在庄子上,绝不可能有如此谋算,
该是误打误撞才让他们的人吃了闷亏,这府里的人也是时候该紧紧皮了,
从前只是让他们折辱苛待那萧祈,那病秧子也没力气同他们计较,
这突然多出个能走能说的,他们一个个竟都不知如何应对了?
“大小姐,祁王子让您回去伺候。”
小玉突然出声,鹿昭昭看着任坚跺了跺脚:
“我就该伺候他吗?
他一会阴,一会晴的,我怎么伺候,都把我气出病了,他还想怎么样?”
任坚闻言,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啊,这如花似玉的年龄怎么可能帮着那病秧子,
只怕这丫头心里怨恨极了将她大好年华耽误了的萧祈,
日后只要自己好处给够,不怕她不为自己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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