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是夜,头嗡嗡响,江寒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栖木床上,额头上还盖着一条帕子,江寒尝试着颤巍巍的动了一下手指头,只觉还是晕。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女人伏在自己手边,正盯着自己。
“夫君——你醒了?”这个女人说道。
“我个去,这是什么鬼?”江寒心道一声,“这妹子是谁啊?这是哪?”
闻言,江寒感觉到一只细手,附到他的额头上。
江寒这时候才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她,姣好面庞的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头发被扎起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偏到向一侧倾斜,从侧面看像是一片荷叶被翻转。稍微有点圆润的脸庞,和眼角淡淡的细纹,依稀可见。
“你是谁?现在什么时间?这是哪里?”江寒惊诧道。
“夫君,你不记得了么,三天前,你上朝回来,一声不吭的回到屋里,突然高烧不退,我从外面请了郎中,把过脉象之后,告知我,你这像是风寒入骨,需在家静养几日,至于为何昏迷不醒,则他也不甚清楚。”
她接着说道,“我们很是担心,然后——”,女人自顾自的说道。
“等下”,我打断了这个女人的话,感觉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的江寒马上说道,“你说你是我老婆?现在是几几年?”
“老婆?此为何意啊?我并未辱骂夫君,夫君为何道我年老面弱,莫不是那花酒的女子更如意乎?”女人脸有愠色。
“没事,就是,额,”江寒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继续道:“应该说是‘夫人’”,江寒顿了顿:“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郑,开明元年。”女人怔了一下回道。
曾经作为高中历史课代表的江寒,拼命的从脑海里翻出来查找,就是找不到,这个“开明”是哪个朝代,这个‘郑’,就更是一头雾水了,看这女子装束是我国古代没错,但是“春秋战国”、“五代十国”,这明显不像啊!
“郑?”江寒喃喃自语。
“王公,上月囚禁当今天子,自立为帝,建国‘郑’,这还是你上个月跟我讲的”,这个女人补充道。
江寒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并没有什么力气,这女人见状,赶紧扶了一把才勉强维持住平衡,坐起来一点儿。
“那前朝是什么朝代?”
“大隋,之前炀帝被杀,现在天下起义不断,这东都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们现在在哪?”
“当然是东都洛阳。”
“好家伙,敢情是隋末乱世啊,”,江寒心道。“终究还是穿越了,从现代过来,还真是不适应,算了,也不知这是魂穿还是实体?管他那,难怪那黑暗之中,画卷显示的是古代建筑,敢情就是隋末唐初啊。”江寒努力思索着。
“夫君这是怎么了,好像失忆了一样。”,这女人惊诧道。
“想必是脑子收到了刺激,所以记不得了。”,江寒编个谎言,毕竟说自己穿越了,她也肯定不懂,索性就做这个顺水阶梯岂不更好?
“这位姑,阿不,夫人,有水么,有点渴了。”
在现代已经叫惯了的称呼,一时半会还真难改,无意间想起了前世那些糟心事,又觉无味了起来。
闻言,女子对门外喊了一声,“春晴,老爷醒了,去拿杯水。”
江寒抬眼望去,这屋门口窗纸上的一个形影,“诺”了一声,消失了。
大脑飞速的旋转,跳跃,我闭上眼,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
。。。。。。
江寒露出痛苦的表情,大脑好像宕机了。女人见状,赶紧问到:“是不是还有点不舒服,赶紧躺下吧”,说罢,顺势要扶江寒躺下。
江寒阻止了她的动作,继续道:“不要紧,只是头有点晕,脑子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我再问你,现在可有李渊,可否称帝?改国号‘唐’”
“听他们说,确实是在西边有人建都长安,改元称帝了。”
“那我们洛阳的市长是谁?”江寒问道。
“市长?”
江寒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就是我们这个郑,皇帝叫什么?”
“王公,王世充”
掐指一算,“我擦,既然国无二主,那边已经称帝,我们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想起来此事,江寒更是焦躁,反复抓自己的头发,这一抓不要紧,你还别说,这长头发,确实好抓,奇怪的知识点又增加了一个。
女人见江寒这个状态,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谁?”,女人看这江寒“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并无大事发生,便将帕子叠了叠放到旁边的木架子上,
“是我,春晴。”声音微微的传了进来。
“进来吧”
只见一个双髻打扮的少女,慢慢的推开房门,进入了房间,走到了江寒和女人面前,手中拿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个壶茶和两个精致的茶杯。
“放下吧,”
这个叫做春晴的婢女缓缓的把茶盘放到床边的案几上,低下头,慢慢的退到后面,
“老爷刚醒过来,你去把毛巾收拾下,下去吧”
“诺”,春晴应了一声,从架子上拿了毛巾,退了出去。
女人从案几上倒了一杯水,在嘴边吹了吹,递给了江寒。
江寒接过水,喝了一口。品了品,你别说这水与后世比确实不一样,比较清润。
随即江寒说到:“夫人,我一时记不太清,你跟我说说咱们现在的世道是什么情况?”
“上个月听闻你说,世风日下,大隋恐将不久已。然后王世充逼皇泰主禅位,建国‘郑’,你与裴老,宇文兄皆是不忿,朝上不敢言语,私下有些计较。你生病的前一天还和宇文他们喝的酩酊大醉,还是左丞府第二天差人将你送回,送回之后就生病了。”女人慢慢的说着。
“等等,你说的裴老可是裴仁基?”江寒打断了女人的描述。
“正是,”
“那我现在朝官咯,我官居何位啊?”
“尚书省都事。”
“几品?”
“从七品上。”
“敢情跟着百里守约他爹混啊,也不咋地啊。”江寒苦笑道,这npc给我的人设不好玩啊。
“百里守约是谁?夫君怎么说的妾身都听不懂?”
“额,不要紧。”江寒呵呵笑道。
江寒正一阵窃喜,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对,裴仁基没记错的话,并非善终,好像还是移了三族,只因裴行俭尚年幼,且不再身边才逃过一截,罪名好像是“谋反”啊,我擦,这不是人设不好玩了,在跟下去,搞不好会死人啊。虽不知这一世会不会真死,那假死我也受不了啊,疼是实打实的啊。
“夫人,现在是几月?”,江寒急道。
“四月二十五。”
“完犊子,听这女人的话,我和裴仁基一党关系还不错,没记错明年王世充就要玩完,这样看来,我得赶紧保命要紧啊,时间是真他娘的紧张。”江寒心道,脑门子上渗出了冷汗。
“夫君,怎么了,你怎么脑门子这么多汗啊?你身体不舒服么?”
“夫人,你记着,这几天如果有人问你我身体是否恢复了?你一律说,我症状依旧,如果再追问,就说我脑子坏掉了,不能与人说话,做事。”,江寒心想,在我没想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时候,暂时还得继续装病。
“哦,可这是为何?”,女人眨巴了下眼睛问道。
江寒一怔,“别管那么多,你一定要信我,这可关乎咱们的小命啊。”
“知道了,夫君先躺下休息吧。”
“嗯”,说着江寒赶紧躺下。躺下前江寒又嘟囔道:“记着啊,千万推脱我的事情。”
“嗯。”,说罢,女子也开始宽衣解带。
“嗯?你不去休息么?”江寒看见女人的动作,瞪大了眼睛。
“我去何处啊,这就是咱们屋子啊!”,女子道。
“额,这……那……我……我怕……把头痛传染你。”江寒想到了什么,但只好说道
“怕什么,我不怕。”说罢,女人吹了灯,掀起被子一角,已经钻了进来。
只一会儿功夫,一具温婉暖和的身体贴了过来,她竟侧身搂了过来。
江寒脑子一片空白。
“这,这这……成何……体统……,唉”,江寒心道,“罢了,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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