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陷入沉默。张峰知道,这反应必是与张家世代守护的长生之谜有关。
长生之事暂且不论,那铁面生却非等闲之辈。张峰目光灼灼,单看这墓室构造,便知藏着惊世之谜。我必须继续探查,揭开此人底细。
既入此局,断无回头之理。太多谜团缠绕心头,令他无法就此止步。
听你安排。张启山环视伤痕累累的众人,但眼下先寻个稳妥处稍作休整。
就在此处歇息罢。张峰颔首,只要莫要胡乱触碰墓中器物,当无大碍。
他心知方才变故已耗尽了众人气力。
【幽径玄机】
休整过后,众人继续前行。险境重重,前途未卜。
师兄,还要走多久?凌傲雪低声问道。倒非畏难,只是自入墓以来,心头总萦绕着说不清的不安,右眼跳个不停,实非吉兆。
快了。张峰温言宽慰,此间事将了。
凌傲雪默默点头,紧跟在师兄身侧,再不多言。
蜿蜒甬道突现眼前。张峰骤然止步,众人随即屏息。能让他这般警惕,必是暗藏杀机。谁也不敢妄动——毕竟谁都没有张峰那份本事。
道长,可有异样?张启山近前询问。
暂未发觉。张峰凝望幽深廊道,只是这甬道空荡绵长,须防机关暗布。
张峰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机关与寻常鬼怪迥然不同。
以他**凡俗之躯,若被机关所伤,恐怕也难全身而退。
“无妨。”
二月红淡然上前,指尖一弹,铁丸疾射而出。
“噼啪!”
铁丸撞击墙地,刹那间引发连锁反应。
“嗖嗖嗖——”
漫天暗箭骤然而至,力道之猛竟将石壁洞穿!众人见状,无不骇然失色。
这般力道,血肉之躯岂能抵挡?倘若贸然闯入,怕是要被钉成刺猬。
“好毒的手段。”
张峰目力极佳,见那被箭射中的石壁竟渐渐消融——箭上分明淬有腐骨蚀金之物!他不由心生钦佩,古人铸兵之术当真匪夷所思。
“前路凶险难测,但我总要一试。”
他断不会让同伴涉险,若连他都过不去,旁人更无生机。
“师兄不可!”
凌傲雪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急得眼眶发红。那些淬毒暗箭,沾之即毙!
“安心,我自有计较。”
张峰轻拍她手背,挣脱束缚毅然前行。
张启山等人正欲劝阻,却忽见异象陡生——
一抹璀璨金光自张峰周身迸发,宛若实质般将他笼罩其中!
果然如他所料,机关暗箭并非单次触发。当他踏出第一步时,无数毒箭再度破空袭来。
然而金芒护体之下,毒箭纷纷坠地,竟难伤他分毫。
天神降临人间
不知是谁喃喃低语,在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张峰将体内真炁化作护盾,此番尝试前所未有,他想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在何处。
——
张峰安然穿过幽暗甬道,回望来路,只看见浓墨般的黑暗吞噬了身后的同伴面容。
那竟是凝结成实质的怨气。若非炁化盾甲护体,即便是他也难逃此劫。
不行,他们过不来。
张峰心知必须另寻他法——并非人人都能如他这般操控真炁。这等浓度的怨气,顷刻间便能夺人性命。
既是气息,便可驯服。若能使怨气听令自行消散......
指节轻勾,密不透风的怨气果然微微震颤。
果然有效。
张峰眼中闪过喜色。这般机关至多触发两次,真正致命的怨气既已受控,余下皆不足为虑。
怨气最终凝聚为悬浮光球,连寻常人也肉眼可辨。
是张道长!
自张峰身影消失在甬道尽头,众人便惴惴不安,都道这凶煞古墓怕是要折了最后生机。
正在绝望之际,那道熟悉的身影穿过黑雾重现。这份狂喜,竟比劫后余生更甚。
看见 ** 光球否?绕行勿触,可保无恙。
尽管怨气团仍显庞大,张峰已为其留出安全通路。可众人望着波动不已的黑雾,仍踌躇不前。
“我先过去。”
张启山率先迈出一步,没等众人回神,身影已接近那团翻涌的怨气。
“佛爷!”
副官急唤出声,却抓了个空——张启山的动作比他阻拦的意图更快。
越靠近怨气,越能感受到无形的压迫。那些被压缩的怨念仍有丝丝缕缕外溢,如毒蛇吐信般游移不定。张启山本能地绷紧肌肉,侧身避让那些飘散的灰雾。
“佛爷不必顾忌。”张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零星逸散的怨气伤不了人,只要不碰到核心便无妨。”
听闻此言,张启山身形顿时舒展,大步流星跨过危险区域。
有了先行者的示范,余下众人陆续依言而行,鱼贯穿过幽深的甬道。
待最后一人安全抵达,张峰十指渐松。原本被束缚的怨气骤然崩散,化作无形黑雾消融在空气中。
“道长好手段!竟能驱散如此凶物!”
“当真神乎其技!”
七嘴八舌的赞叹声中,张峰却摇头:“怨气未灭,只是化整为零。此刻暗处潜藏的危险,比方才更甚十倍。”
原本松弛的气氛再度紧绷。这些四散的怨灵虽不可见,却如同看不见的捕兽夹潜伏在每个角落。
“诸位当知规矩。”张峰目光扫过人群,“此地行事,唯我号令是从。”
静默中,张启山按枪而立:“道长放心。若再生异变,张某第一个执行军法。”
他的承诺掷地有声,却掩不住眼底的忧虑——人心之变,往往比怨气更难预料。
以下是
张峰选择保持沉默,方才那番话本就是警告这群人的。意图已然清晰——若再犯类似错误,即便是他撒手不管,也只能怪他们自找苦吃。
望诸位好自为之。
张峰已将该说的都说了。
若非为了探寻铁面生的隐秘,他绝不会与这些人同行。
语毕,张峰率先前行,张副官殿后监视着众人。九门成员也各自约束手下,严防有人触碰禁忌之物。
长时间行进后,他们依旧在相同区域徘徊。
师兄,我们似乎在原地打转。
凌傲雪开始自我怀疑,见张峰如此镇定,反倒担心是否自己判断失误。
确实在绕圈。
张峰的直白回答令凌傲雪愈发困惑——明知迷途为何仍如此从容?
这是螺旋阶梯构造,我们始终在下降。起初我便察觉,只是没料到纵深如此之大。
张峰解释道。
整座山体都被掏空筑成陵墓,内含诸多疑冢。那间摆满棺椁的墓室便是其中之一。
这般向下究竟通向何处?莫非直达阴司?
凌傲雪的奇想令张峰失笑。
莫要胡思乱想。噤声,莫东张西望,我也无法断言暗处潜藏着什么。
这并非恫吓。地下世界本就充满变数,尤其当怨气翻涌之时,邪祟最易躁动。张峰隐约预感到前方潜伏着更大危机。
明白,我会保持安静。
凌傲雪立刻噤声,紧贴着张峰谨慎前行。
空气凝固得仿佛有了重量,狭仄的墓道里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张峰的警告言犹在耳,这次若再招来祸端,怕是连他也不会舍命相救了。
汪!汪汪!
三寸丁的狂吠骤然撕破寂静。
闭嘴!吴小子慌忙钳住爱犬的嘴,青筋暴起的手指深陷在狗毛里。犬吠声撞在墓墙上,竟化作层层叠叠的回音。
急咬阳人缓咬阴,不紧不慢摄魂灵...凌傲雪后背沁出冷汗,呢喃着祖传口诀。行走江湖十余载,各路魑魅魍魉见惯了,偏是这慢悠悠的狗叫让她头皮发麻。
她突然攥紧张峰的衣袖,指节泛白:师兄...怕是来了狠角色。
压抑感瞬间在人群中炸开。每个人都感觉黑暗里蛰伏着比尸鬼更可怕的东西,随时会扑出来啃噬血肉。
无妨。张峰虚按手掌,袖中罗盘却飞速旋转,暂时安全。
灵犬三寸丁的毛全炸开了,它鼻翼翕动的频率越来越急。张峰眯眼望向深渊般的黑暗,某种存在正在与他们隔着虚空对峙。
他忽然伸手探向身侧——竟然摸了个空!靴尖试探着前伸,同样踏在虚无之上。
都别动!张峰声音陡然拔高,我们站在悬崖边上,下面...他咽了下唾沫,可能是万丈深渊。
人群瞬间骚动如沸水,七嘴八舌的惊叫此起彼伏。但诡异的是,所有人像被钉在原地,愣是没人敢挪动半寸。方才还踏实的青石台阶,此刻竟似悬浮在无底洞之上。
黑暗中传来幽幽呜咽,像是女子贴着耳垂在哭。
忽然间,空气中飘来女子悲切的呜咽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闹鬼了!这地方真有鬼!
队伍里某个胆小的男人竟吓得哭出了声。
闭嘴!张道长在这儿镇着,真有鬼早收了。
另一个同伴烦躁地呵斥道。这阴森环境本就够渗人了,偏还有人哭哭啼啼,比那女鬼还瘆人。
张启山也是头回碰上这种状况,心里直犯嘀咕。可张峰始终沉默不语,让人摸不着头脑。
道长,您怎么看这事?张启山终究忍不住问道。眼下他已无计可施,全指望张峰了。
不是女鬼,阴物逃不过我的感应。张峰皱眉盯着墓顶,像是风声,可怪的是......他手指扫过灯焰,半点风都没有。
按常理说,但凡大墓必合风水。那些王侯将相,生前享尽荣华,死后还要在阴间当土皇帝,自然要请高人布风水局。更重要的,他们深信祖先安葬关乎子孙气运,为保后代昌盛,更要讲究这个。
本该是阴宅的格局......张峰用桃木剑轻叩墓壁,怎么透着活人墓的气象?
他越想越觉得铁面生深不可测。或许西王母的长生之术并非虚妄,甚至......那女人真做到了,只是世人不知。
活人墓八脉皆通,入之必见生路。张峰突然提高声调,可死人墓气脉断绝,入则难出!
这话吓得几个胆小的当即瘫软在地——金银没摸着,富贵没见着,倒要把命搭在这儿。嗡嗡的哭声激得张启山太阳穴直跳,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枪柄上。
张峰突然按住张启山拔枪的手
叮——
清脆铃音在张启山耳畔回荡 他骤然清醒 惊觉自己竟不自觉地要掏枪
怎么回事?张启山冷汗涔涔
佛爷得稳住 您要是乱了 大伙儿都得乱张峰说着 暗忖是当年那件事在他心里埋下的祸根 尤其这穷奇血脉更易滋生心魔
张峰对凌傲雪使个眼色:一起念
两人齐诵清心咒 躁动的队伍渐渐平定
邪门 我居然想往下跳
我差点拔刀砍人 众人后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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