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世上当真没有例外么?
张峰直视对方的眼睛抛出这个问题,那目光让张启山感到如芒在背。
罢了, ** 终要在亲眼所见后才能断定。
张峰理解张启山的坚持,守住这个秘密本也无可厚非。
如今张家定然已经天翻地覆,当年逃出来的族人不在少数。
张副官所属算是血脉最纯正的一支,这点他与张启山有着本质区别。
准备就绪就即刻动身吧。
张峰出声催促,墓中凶险莫测,他不想在此虚耗光阴。
先前有人对他的作为颇有微词,此刻却都默默跟上队伍。
独自行动意味着死亡,没人敢拿性命冒险。
刚行进不久,幽邃的甬道忽然响起清越的金属颤音。
编钟声?墓中怎会...
张启山眉头紧锁,墓中随葬奇珍异宝本不足为奇,但这密封千年的地宫不该有声音传出。
许是铜铃阵,我来寻你们时曾遇见过。
张峰话音未落就察觉异样,这次的动静比先前那次剧烈许多。
铜铃阵?
张启山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个词。
这里
这声音听起来很悦耳,但在古墓里,越是美妙的声响往往越致命。
赶紧捂住耳朵,别听这声音。张峰急忙提醒众人。
队伍成员立刻照做,有人甚至撕下衣角塞住耳朵。这样确实有效降低了音量,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
沙沙——
一阵细碎的响动由远及近。
张峰回头望去,只见头顶布满先前袭击过他的头发状物体。起初数量不多,可当他看清那密密麻麻的一片时,顿时头皮发麻。这场面实在令人作呕。
张峰沉默地掏出符纸,准备用火焰烧光这些头发。
凌傲雪抬头一看,差点惊呼出声,幸被张峰及时捂住嘴。
别出声,你带大家先撤,别惊动这些怪物。张峰低声道。他也不确定这是什么,姑且称之为。
凌傲雪会意,悄悄来到张启山身旁耳语几句。后者面露惊色,但仍决定带队撤离。
头发似乎察觉到众人意图,突然开始活动。只见无数发丝如同活物般扑向人群,瞬间就有数人被缠住脖颈拖向半空。发丝从他们口中钻入,又从耳中冒出,七窍都被填满,惨状触目惊心。
张峰原本以为这些头发只会制造幻象,不料它们竟具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他迅速抽出符咒,口中默念法诀,将燃烧的符纸掷向前方。那些头发遇到符火立即向后缩退。
见此法奏效,张峰连续抛出数张燃烧的符纸。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还混杂着 ** 的气息。
随着头发不断减少,上方开始噼里啪啦地坠落物体——竟是大量人类骸骨。
这些头发竟然吞噬过这么多人!吴小子盯着满地白骨,不由得毛骨悚然,幸亏没被缠住,否则性命难保。
张道长!快来看看佛爷!张副官的急呼突然传来。
张峰赶到时,发现张启山后颈已嵌入部分头发,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
按住他,必须下狠手了!
张副官立即扣住张启山的左臂,齐铁嘴连忙压住右侧。
张峰抽出寒光凛冽的 ** ,准备将头发剜出。就在他伸手抓取时,那绺头发竟似有知觉般拼命躲闪,更凶猛地往皮肉深处钻去。
电光火石间,张峰猛然揪住发丝,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削下一块皮肉。鲜血顿时涌出。
见此情景,凌傲雪当即别过脸去,不忍直视。
傲雪!我口袋里的止血药!
虽然不适,凌傲雪仍迅速找出药物递了过去。
以下是
张启山后颈的伤口不断渗血,张峰将药粉洒在纱布上,用力压住伤口。
一声痛呼响起,张启山剧烈挣扎着,张副官和齐铁嘴两人合力都难以制住他。
再来几个人!张峰厉声喝道,才有两名胆大的伙计上前协助。
止血药终于起效时,张副官额角已沁出冷汗:张道长,佛爷武艺超群,怎会...
别动。张峰打断他,让我检查你身上。
张副官虽不明就里,仍老实伸出手臂。当衣袖卷起时,数根细如蛛丝的毛发正粘附在皮肤上。
所有人自查!发现身上有毛发者速来取药!
众人闻言立即互相检查。霍三娘与凌傲雪退到石壁旁谨慎验看。
最终结果印证了张峰的推测:仅在张家族人身上发现这些诡异毛发。
这不合常理...张副官眉头紧锁,张家血脉本该百毒不侵。
此乃古墓豢养的绝品蛊虫。张峰凝视药箱,寻常血液,根本入不了它的眼。
(
张峰话音刚落,张副官立即沉默下来。
整座长沙城都清楚张家势力庞大,族人个个身手不凡,除了这点与其他家族并无差别。
但张峰这番言语却令张副官怀疑他是否已窥见张家隐秘。若真如此,确实不是件好事。
张副官望向仍昏迷不醒的张启山。此刻面对张峰,他确实招架不住,特别当直视对方那双奇特的眼睛时,仿佛所有谎言都无所遁形。
既不能撒谎又不可吐露实情,张副官索性闭口不言。
见此情形,张峰也没为难他的意思。此人的性格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就在气氛凝滞之际,张启山突然发出两声咳嗽,打破了僵局。
佛爷!
张副官急忙上前查看。
张峰蹲下检查张启山眼睑,确认无恙后说道:已无大碍。
听闻此言,张副官终于松了口气。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脖子为何这般疼痛?
张启山对昏迷前的事已记忆模糊,只隐约记得众人逃出山洞。
墓中有种形似发丝的蛊虫,专克我们张家人。张副官简要说明了情况。
张启山震惊地睁大双眼:莫非是冲着张家来的?
目前能想到的猜测仅止于此,或许其中还隐藏着更多他未能看透的玄机。
观其反应,张峰心下了然。联想起将来九门三代人耗费无数心血之事,看来张启山确实触及了些许 ** 。
佛爷,你现在感觉还好吗?能站起来吗?张峰关切地询问。
张启山摆了摆手:不碍事,不过是脖子上有些擦伤罢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可当他刚站起身,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一下,仿佛整个墓穴都在摇晃。
佛爷!张副官连忙上前搀扶,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焦灼。跟随张启山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伤得这么重。在张家亲卫们眼里,佛爷向来是无所不能的,此刻这般虚弱模样实在令人揪心。
张峰沉声道:蛊毒已经流窜全身,得给他时间恢复。你扶着他走,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说完便率先走在前面。
张副官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咽下了所有疑问。
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那些发丝般的蛊虫为什么专盯着张家人?凌傲雪早就察觉师兄藏着秘密,虽然他一向守口如瓶,但可逃不过她的眼睛。
你这丫头成天瞎琢磨什么。待会跟紧了,别逞能。张峰避开了这个问题。关于张家的隐秘他决不能透露半分,否则后患无穷。他忽然想到一个人——汪藏海,这三个字在心头掠过。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带众人脱身,往后再从长计议。
行至半途,张启山感觉气力恢复不少,便挣脱了张副官的搀扶。方才昏迷时众人的对话他都听在耳中,此刻必须找张峰问个明白——那些蛊虫是否真是冲着张家人来的?莫非是因为他们血脉特殊?
张副官一把拉住张启山,暗示他注意周围的情况。此时人多眼杂,即便有紧要事务也不适合在此商议。
两人继续前行。这条墓道出奇地笔直平坦,既无分叉也无机关,甚至不见任何邪祟踪迹。
越是这般平静,越预示着前方暗藏凶险。
骨碌碌——
不知谁的脚尖碰倒了瓦罐,陶器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对不起!
肇事者慌忙认错。他深知自己鲁莽,突然的声响让众人心头一颤。
骨碌碌...
罐子再次滚动时,所有人面面相觑——这次无人触碰。
更诡异的是,那瓦罐竟自行滚动起来,隐约还传来孩童的嬉笑声。古墓中的童声令人毛骨悚然,几名胆怯者已然腿软。
张峰的符箓破空而出,精准封住瓦罐,笑声霎时消失。
竟豢养小鬼...他盯着满地陶瓮,除非是炼丹所需,否则不会拘禁这么多童男女。
凌傲雪闻言变色。她数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瓦罐,指尖发凉——这要戕害多少无辜性命?
别惊动它们。张峰告诫道,只要不主动招惹,这些阴物不会伤人。
以下是根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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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全是些苦命孩童,张峰并无伤害之意,若有机会,他愿为它们超度。
出发吧。
刚转身欲走,所有陶罐突然震动,传出婴孩啼哭声。那尖利声响直刺耳膜,令人难以忍受。
张峰明白它们的祈求——渴望自由。
安静!我懂你们的心思。可以放你们走,但必须答应去转世投胎。若日后为祸人间,哪怕追至天涯海角,我也定让你们神魂俱灭。
话音刚落,哭声戛然而止。
把罐子都砸开。
众人却踌躇不前,这些普通人心里难免畏惧。
有我在,它们不敢造次。张峰说罢,亲手击碎第一只陶罐。
见他安然无恙,其他人纷纷效仿。不多时,所有容器尽数碎裂。虽不见形影,但觉阴风掠过耳畔,须臾又归于平静。
张峰单手结印,闭目默诵 ** 。凌傲雪见状,随即配合诵念。二人默契十足,这般配合已非初次。
正进行到一半,突闻枪响打断法事,原本安静的小鬼骤然狂躁,发出凄厉嚎叫,此刻尽数现形——个个面目扭曲,遍体伤痕,显然生前遭受过非人折磨。
难道故意 ** 孩童,只为增强怨气?如此惨状,连张峰都感到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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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傲雪轻轻拽了拽张峰的衣袖,低声道:师兄,不能停下,继续念。
原本与这群小鬼约定好的诵经骤然中断,恐怕会激起它们的怨气。孩童心性最难揣测,若它们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设想。
张峰望着面前这群孩童亡魂,心知此事难以善了。他右手悄然按在腰间——那里悬着茅山派的镇派之宝百鬼囊,此物虽小却可纳万千幽魂。既然在此难以完成超度,不如先将它们带回茅山再从长计议。
只见他手腕轻抖,百鬼囊张口的刹那,方才还在呜咽的孩童魂魄尽数被收入囊中。这突如其来的手段让众人都怔在原地,没想到这位看似寻常的道长竟藏着如此法器。
师兄,此举当真妥当?返程路途遥远...凌傲雪眉间忧色不减,眼下归期未定,变数太多。
我自有考量。张峰仔细将百鬼囊系回腰间。此物若落入歹人之手,必生大祸。
此时张启山撑着身子坐起:方才放冷枪的究竟是什么人?他虽听见枪响,却未能看清偷袭者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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