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白蛾 潜回红尘俗世 俯瞰过灵位]
画面一转,长大了的百里东君抱着一壶酒,就这么坐在一间屋子中央的地板上。屋里并没多少亮光,显得昏暗异常,且似乎很久不曾有人住过。
然而百里东君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只举起手中的酒,朗声道:“云哥,昔年你我曾经约定,一人做酒仙,一人做剑仙,一道名扬江湖。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抬起手饮烈酒入喉,百里东君咳嗽两声,怔怔地看着屋内熟悉又陌生的陈设:“但没关系,我还记得你。我不仅会成为酒仙,还会连带上云哥的那一份成为剑仙。”
“也让云哥不必只活在我的记忆里。”】
这不是那天晚上他亲眼看到的画面吗?思及此,叶鼎之心中一震,不由得捏紧了一旁的衣摆。
坦率来讲,自从进入这个空间、了解其中规则后他便有了随时掉马的心理准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来得这么快啊!
别人暂且不提,百里东君这个念了“云哥”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不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看出来什么呢?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不要提]
喊杀声震天的响。
男人,女人,侍卫,家仆,叶家上下百余口惊惧地看着披坚执锐的近卫鱼贯而入;
手捧圣旨的太监趾高气昂在头垂得低低的柱国大将军面前宣布圣意,火光和嘶吼尽皆倒映在年幼的叶云那双含着惊惧的眼睛里。】
百里东君抿紧了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直观地了解到叶府陨落的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虽说光幕呈现出来的也不过只是一个片段而已;
这个视角却令他仿若身临其境般地感受到在那一日,不过比他年长些许的叶云究竟经受了些什么。
你的痛苦,我亦感同身受。
【[沉默带笑玫瑰 带刺回礼 只信任防卫]
叶云原本白净的面庞上尽是灰尘,唯有自那双眼睛里滚落出来的滴滴泪水晶莹剔透。
他似乎是蜷缩在一个封闭狭小的空间内,昏暗到了极点的地方,唯有自面前缝隙中透出来的那点光线,照亮了他微微翕动的嘴唇。
“对不起。小百里,我要失约了。”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动愈来愈近。】
叶鼎之垂下眼。
时过境迁,当初那个缩在柜中的孩子也已经长大,可是那一刻的心境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平日里并不怎样觉得,可是正值生死关头,叶云方才真切地意识到那个人对他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以及……
他对小百里的感情,原来不止是友谊。
不过……叶鼎之暗暗攥紧了手心,如若这光幕再播一点,他死里逃生的经历也就会展现在这些人眼前了,可他还没准备好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自己的身份。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镇西侯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还是个小孩子的百里东君却因为惹了父亲,自己一溜烟地跑出屋子。
侯府的后院中有一片花园,虽说被养护得极好,可在冬日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
百里东君为了躲父亲走至此处,却意外在雪地里看见一个提着灯笼的红衣少年。
“你是谁?”
比他高出一截的男孩看着他,突然弯起眼睛笑了笑,并在他一瞬的失神之际嗓音清亮地回道:“如果按辈分来算的话,我是你的叔叔哦。”
“哎哎哎?”眼见着少年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原本愣在当场的百里东君立时顾不得太多,抬脚便追上去:“喂!你倒是说清楚啊……”】
“是我们初见的那一天。”百里东君目不转睛地看着光幕,眼中除却追忆似乎还有许多东西,“当时可是真没想到,不过比我大一点的云哥,竟然比我长一个辈分呢。”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回头看了自家老父亲一眼,让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的百里成风都无端多了三分火气。
叶鼎之其实不想开口引得身边人注意的,奈何此前他明明同百里东君相谈甚欢,现在若是许久都不曾出一声,难免叫别人看了古怪,只好轻咳一声道:“是吗?那还真是稀奇。”
百里东君即刻回过头,脸上表情并无半点异样,只扯着叶鼎之的衣袖道:“对吧!我跟你讲,我爷爷……”
几乎贴在叶鼎之身上,可那人并未将自己推开,百里东君勾起的嘴角是明晃晃的笑容。
离得近时果然愈发明显了,那股蔷薇的香味,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闻不腻呢。
没顾得上去关注那边发生的事,谢宣眨了眨眼。
是他的理解有问题吗?
倘若没有想错的话,那句歌词里的“得不到”这三个字,通常可是不会被用来形容朋友之间的关系的吧?
朝着百里东君坐着的方向望过去一眼,谢宣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哪怕是挚友都不行!
【[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 流露敬畏试探你的法规]
长街之上,少年举起右手指向天际,眼神晶亮。
“我长大之后,一定会成为名扬四海的酒仙!”说毕,他直直看向站在对面,嘴唇微张的人:“云哥你呢?”
叶云看了他片刻,忽地笑了。
“好!”他走上前一步,牵起百里东君的手,与自己十指交握:“往后,你做酒仙,我做剑仙,我们一起问鼎武林之巅!”
“嗯!”】
谢宣的嘴角疯狂抽搐,不得不低下头去掩饰一二。
这是正常朋友会做的吗?反正他不会跟雷梦杀那家伙十指相扣!
不对,柳月和墨晓黑好像会……
但他们是恋人啊!
等等,那两个小孩子难道……
可他们那时才多大啊!
视线一直追着前方的百里东君,被迫陷入头脑风暴的谢宣实际上未曾察觉自己看了多久,可是作为被紧盯着看的当事人,百里东君却无法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
尤其是光幕上传来他同叶云稚嫩的宣誓声,而音乐还应景地被调小了些的时候——那时不觉得,怎么当着别人的面被放出来,就感觉如同芒刺在背了呢?
不过叶鼎之也没躲过,被他一直紧攥着的手都有些发颤,只是本人大概不曾发觉,又不舍得从他手中抽出来而已。
思及此,有些郁闷的心情终于好转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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