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
当初要不是你贪心,非要去算计林安那八百块抚恤金,我们家能欠下五千多块钱的债吗?
东旭能被逼得改姓吗?我能被逼着去伺候那个死老太婆吗?”
秦淮茹积压了多日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你……”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番话给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一向对自己逆来顺受的秦淮茹,今天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她扬起巴掌,就要朝着秦淮茹的脸上扇过去。
“够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都给我住嘴!”
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停了下来。
“贾张氏!”
易中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她,
“我警告你!别忘了我们签的协议!
现在东旭和棒梗,现在姓易!
是我易中海的儿子和孙子!
你要是再敢在这里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街道办,把你送回乡下!”
易中海现在是彻底被贾张氏这个蠢货给激怒了。
他花了这么多钱,费了这么多心思,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一个安稳的晚年!
可这个老虔婆,就是个搅屎棍!
天天在家里闹得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他今天必须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把这个老虔婆给镇住!不然,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贾张氏被易中海这番话给镇住了。
她最怕的,就是易中海拿钱和回乡下说事。
她现在是身无分文,全指望着易中海养活。
要是易中海真把她送回乡下,那她可就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我……我……”
贾张氏的气焰,瞬间就矮了半截,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但一对上易中海那冰冷的眼神,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冷笑。
贾张氏这个作威作福了一辈子的老虔婆,终于要被压下去了。
而她秦淮茹,将成为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爹,您别生气。”
秦淮茹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温顺的表情,她走到易中海的身边,
给他倒了一杯水,柔声细语地劝道,
“妈她也是心里着急,说话没个分寸,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现在必须得跟易中海站在一起。
因为易中海,是她和她儿子未来的保障!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里的火气总算是顺下去了一点。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像个木头桩子似的贾东旭,心里又是一阵来气。
真是个废物!
自己老婆跟自己亲妈吵成这样,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指望他给自己养老?恐怕是靠不住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指望秦淮茹和棒梗。
尤其是秦淮茹这个儿媳妇,虽然心眼多,但脑子好使,也懂得看人脸色。
只要自己把她给拿捏住了,这养老的大计,就还能继续下去。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中院的闹剧,以易中海的强势镇压和贾张氏的暂时退缩而告终。
然而等易中海走后,秦淮茹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五十块钱的损失和当众受辱的场面,像两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
虽然那五十块钱是易中海出的,但在她的心里那些钱以后就应该是自己家的。
她不甘心!
她凭什么要被林安那个小畜生踩在脚下?
她长得比林安好看,脑子比林安活络,凭什么林安能当上采购员,吃香的喝辣的,
而她却要在这个破院子里,伺候一个老虔婆,和一个废物丈夫?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命!
她要报复!
她要把林安这个小畜生,从云端上狠狠地拽下来,让他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怎么报复呢?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林安现在有李厂长撑腰,在厂里是红人,在院里更是没人敢惹。
那就只能用计!
秦淮茹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之前被她暂时搁置的毒计——利用何雨水!
何雨柱那个傻子,虽然现在对自己有点冷淡,但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只要自己再去哭一哭,闹一闹,他肯定又会心软。
而何雨水就是她扳倒林安的关键!
只要能让何雨水把林安约出去,她就能趁机溜进林安的屋子,找到他偷金条的证据!
到时候,人赃并获,林安就彻底完蛋了!
他那个采购员的位置,说不定……就成自己的了!
一想到自己也能穿上干净的工装,成为人人羡慕的采购员,每个月拿着几十块钱的工资,
秦淮茹的心,就激动得“怦怦”直跳!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今天必须要何雨柱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最好等何雨水这周末放假回来,就立刻行动。
她看了一眼屋里,贾张氏还在生闷气,贾东旭则在唉声叹气,易中海正在写那要命的检讨。
她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出去透透气,就悄悄地溜出了家门,径直朝着何雨柱的家走去。
……
何雨柱的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他一个人坐在桌边,就着一盘花生米,喝着闷酒。
他心里乱得很。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对贾家,对易中海,彻底寒了心。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天大的傻子,被这帮人耍了十几年,还乐在其中。
他想起了妹妹何雨水临走时,那失望透顶的眼神。
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他决定了,从今天起,他要跟贾家彻底划清界限!
他不能再这么傻下去了!他得为自己活,为妹妹活!
就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何雨柱不耐烦地问道。
“傻柱,是我。”门外传来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是秦淮茹!
何雨柱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个女人,又来干什么?
他不想开门。
他现在一看到她那张脸,就觉得烦躁和心虚。
“傻柱,你开开门好不好?我……我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
门外的秦淮茹,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何雨柱的心不由得一软。
他想起了秦淮茹刚才被贾张氏指着鼻子骂的样子,想起了她跪在地上给林安磕头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还是起身,拉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香风就扑了进来。
秦淮茹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傻柱……”
她一看到何雨柱,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哭着。
何雨柱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秦淮茹哭。
他刚硬起来的心,瞬间就软了下去。
“行了,别哭了。先进屋吧。”
他侧过身,让她进了屋。
秦淮茹一进屋,就扑进了何雨柱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傻柱,我……我不想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温香软玉在怀,何雨柱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能清楚地闻到秦淮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皂角香味,和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他刚才下的那些决心,发的那些誓,在这一刻都变得摇摇欲坠。
“淮茹,你……你别这样。”
他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贾大妈又欺负你了?”
“不是……”
秦淮茹抬起头,用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傻柱,你说,为什么林安就能过得那么好?
他有吃有喝,有钱有工作,还有那么大的房子。
可我们呢?我们一家子挤在那么个小破屋里,连口鱼汤都喝不上,还要被他当狗一样羞辱!”
“他凭什么啊!他不就是个爹妈死绝了的孤儿吗?
他那些钱,那些东西,来路肯定不正!
傻柱,那箱金条肯定就是他偷的!他就是个贼!”
秦淮茹又开始给何雨柱灌输那套歪理。
她知道,只要把何雨柱对林安的仇恨给点燃,她接下来的计划就好办了。
果然,何雨柱一听到“金条”两个字,眼睛瞬间就红了。
“对!肯定是他偷的!”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小畜生,心眼子坏得很!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傻柱,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抓住他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偷金条的证据给找出来!
只要找到了证据,他李厂长也保不了他!
到时候,他就要去蹲大牢!
他那个采购员的位置,说不定……”
“对!把他送进大牢!”何雨柱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
“对啊!”秦淮茹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等雨水周末放假回来。
你就让雨水去找他,就说想跟他聊聊天,把他约出去。
只要他一离开家,我们就立刻搜查他的屋子,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
“这……”何雨柱犹豫了。
他现在心里对妹妹充满了愧疚,根本不想利用她。
“傻柱,你怎么了?”秦淮茹看他犹豫,立刻就急了,
“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扫把星,是个累赘?”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何雨柱赶紧解释道,
“我就是觉得……这么做,对雨水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秦淮茹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们又不是让她去干什么坏事!
我们这是为了抓贼!是为了伸张正义!
再说了,林安那个小畜生,把你害得这么惨,
雨水她作为你妹妹,难道不应该帮你出这口气吗?”
秦淮茹又开始偷换概念,把卑鄙的陷害说成了“伸张正义”。
何雨柱被她说得是哑口无言。
他觉得秦淮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他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而又冰冷的声音。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了?”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何雨水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一张小脸上布满了寒霜。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看样子是刚从学校回来。
“雨……雨水?你怎么回来了?”
何雨柱看到自己妹妹,吓得是魂飞魄散,赶紧一把推开了怀里的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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