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带着何雨水,走到了一个挂着“信函查询”牌子的窗口前。
窗口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刻板的中年男人。
“同志,您好。”林安敲了敲柜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那中年男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平淡地问道:“什么事?”
“同志,我们想查一下信件的投递记录。”林安客气地说道。
“查记录?”那中年男人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查什么记录?谁的记录?有单位介绍信吗?”
在这个年代,个人信息是受到严格保护的。
想查别人的信件记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同志,是这样的。”林安不慌不忙,把他早就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
我们厂里有个大厨叫何大清,十年前调到保定去了。
他跟家里人失去了联系,家里人都很担心他。
这位是何雨水同志,她就是何大清的女儿。
我们厂领导知道了这个情况,就派我们来问问,看看能不能从邮局这边,查到一些线索。”
林安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
他把自己说成了是替厂里办事。
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从“私人查询”,变成了“单位协查”,听起来就正当多了。
果然,那中年男人一听是轧钢厂的,脸上的不耐烦收敛了不少。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没有介绍信,我们不能随便给你们查。这是规定。”
“同志,您看,我们也是出来得急,忘了开介绍信了。”
林安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您就通融通融吧。
我们就是想确认一下,何大清师傅这些年,有没有往我们厂的地址,或者我们院的地址寄过信。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规定就是规定。”
中年男人油盐不进,又把头低了下去,准备继续看他的报纸。
何雨水一看这情况,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刚想开口求情,却被林安用眼神给制止了。
他知道跟这种按规矩办事的老古板,光靠嘴皮子说是没用的。
必须得来点实际的。
他从包里掏出装了红烧肉和馒头的两个铝饭盒。
本来这饭盒是准备给何雨水,不过刚才何雨水太着急查询信件,林安估计何雨水没有心思吃饭,也就没有拿出来。
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把饭盒从窗口下面,悄悄地递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同志您看,我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
您就帮帮忙。这是我们厂里食堂今天刚做的红烧肉,您拿回去给孩子解解馋。”
那中年男人一听“红烧肉”三个字,眼睛瞬间就从报纸上抬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铝饭盒上。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正从饭盒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往外冒。
他的喉咙不自觉地就动了一下。
他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荤腥了!
家里那两个半大小子,更是天天吵着要吃肉,吵得他头都大了。
可是……
他看了一眼林安,又看了一眼周围。
邮局里虽然人不多,但毕竟是公共场合。
这光天化日之下,收受贿赂……
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他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中年男人心里开始激烈地斗争了起来。
一边是香喷喷的红烧肉,一边是自己的铁饭碗。
该怎么选?
林安看着他那副犹豫不决,想吃又不敢拿的样子,心里暗笑一声。
他把饭盒又往前推了推,然后,他从另一个口袋里,又掏出了两张东西。
那是一张工业票和一张大黑拾!
“同志,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林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这张工业票,就当是我……是我个人,感谢您为我们工人阶级,解决困难了。”
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的东西,做贼似的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
然后,他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就将工业和钱都给扒拉到了柜台下面!
他的动作熟练自然,一看就没少干这种事。
然后中年男人一脸肉痛的又将饭盒退了回去,饭盒太显眼,他不能冒险收下。
“咳咳!”
中年男人收好东西,清了清嗓子,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
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林安和何雨水,义正言辞地说道: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邮政工作人员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既然你们是代表厂里来解决工人同志的困难,那我们自然是要大力支持的!”
“你们要查什么?把地址和姓名告诉我!”
这变脸的速度,看得何雨水是一愣一愣的。
林安不动声色的将饭盒拿回来。
“同志,我们要查的地址是,南锣鼓巷95号院。收件人是何雨柱或者何雨水。”
“寄件人是何大清。寄件地址应该是保定那边。”
何雨水赶紧把信息报了上去,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南锣鼓巷95号院……何雨柱……何雨水……”
中年男人拿出纸笔,把信息记了下来。
然后,他站起身对林安他们说道:“你们在这儿等一下。记录都在档案室里,我去找找。”
说着,他就转身朝着后面的一间挂着“档案室”牌子的房间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何雨水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她死死地抓住林安的胳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真相马上就要揭晓了。
她既期待又害怕。
林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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