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极其敷衍的笑容,对着正在忙碌的灶门炭治郎说道:
“那什么……炭治郎,我看你们这也安顿得差不多了,善逸好像也冷静下来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非常重要的事…非常紧急!我得先去处理一下!”
灶门炭治郎闻言抬起头,红褐色的眼睛里带着关切和一丝疑惑:
“诶?唐勿你要走了吗?什么事这么急?你的伤……”
他说到一半顿住了,想起唐勿好像……根本没伤。
“啊哈哈……一点私事,私事!”
唐勿打着哈哈,脚步已经开始往门口挪。
“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不用担心我!”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扫视屋内,寻找最佳撤离路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我已经叫我的鎹鸦帮我看好了,就去镇上那家看起来最豪华的酒楼!开一间上房,叫上美女陪我,爽哉爽哉!)
「宿主,你这是要抛弃你可爱的队友们去享受单人豪华套餐吗?」
系统的声音贱兮兮地响起,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唐勿没鸟他,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拉门的瞬间——
角落里蜷缩的我妻善逸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喃,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未散的委屈:
“唐勿……别走……”
声音很轻,却像根小针一样精准地扎了唐勿一下,让她动作下意识地一顿。
她僵硬地转过头,正好对上灶门炭治郎望过来的眼神。
那红褐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甚至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担忧个屁啊,我看起来像是需要被担忧的样子吗?该担忧的是地上那个和你们这群问题儿童才对吧?)
唐勿在心里疯狂吐槽旁白和炭治郎,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份过度的关心。
她知道在灶门炭治郎的认知里,她是个有着精神疾病的人。
但她不知道,这个精神疾病在灶门炭治郎心里到底有多严重!!
时不时会想不开的脆弱存在(看上去脆弱),此刻提出单独离开,无疑加重了他的忧虑。
但这份多余的担忧此刻在唐勿看来简直是绊脚石!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最后那点敷衍的笑容也消失了,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对系统下令:
“(胶带,要大卷的!)”
「要胶带干什么?算了算了,给你!」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迅速执行。
下一秒,一卷看起来就异常结实的黑色胶带出现在了唐勿手中。
在灶门炭治郎惊讶和嘴平伊之助好奇的目光中,唐勿大步流星地走到还在无意识嘟囔的我妻善逸身边,蹲下身,动作麻利又粗暴地——
“刺啦!”
撕开一长条胶带,精准地贴在了我妻善逸还在碎碎念的嘴上,把他剩下的呜咽和嘟囔全部堵了回去。
“唔?!唔唔唔!”
我妻善逸在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不适,皱着眉头扭动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
唐勿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甚至还觉得不够解气,抬起脚,非常不客气地、用鞋尖轻轻踹了一下我妻善逸,低声骂道:
“睡你的觉吧,吵死了!(ノД`)”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灶门炭治郎和疑惑的嘴平伊之助,露出了一个轻松表情:(*?︶?*).。
“好了,这下清净了。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门,脚步轻快地溜了出去,仿佛身后不是需要照顾的队友,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灶门炭治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被胶带封口、还在睡梦中无意识扭动的我妻善逸。
又看了看迅速消失在门外的唐勿,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更长、更无奈的叹息。
唐勿成功逃离了那间弥漫着傻气的屋子,只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心情愉悦地朝着镇上最豪华酒楼的方向迈步,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要点些什么好吃的,再美美睡上一觉。
“爽。”
她几乎要哼起小曲。
然而,就在她拐过一个街角,注意力全在幻想中的美食和软床时——
“嘭!”
一个结实的身影迎面撞了上来。
唐勿被撞得微微一个趔趄,但凭借着系统锁定的强悍身体素质,她稳得像块石头,反倒是撞她的人似乎因为猝不及防而稍微晃了一下。
“唔……”
对方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走路看着点啊…”
唐勿下意识揉着其实一点都不疼的肩膀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黑发蓝眸的青年男子。
他穿着鬼杀队的队服,外面披着一件左右花色不同的羽织,表情冷峻,眼神像是凝固的深潭,看不出什么情绪。
感觉像是欠了他八百万。
“(哦豁,又一个鬼杀队的?)”
唐勿挑挑眉,心里嘀咕。
“(这年头鬼杀队队员都这么……呃……看起来不太好惹吗?而且这羽织品味挺别致啊。)”
她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位正是水柱,富冈义勇。
只是觉得这人气场有点冷,看起来不像炭治郎那么好说话,也不像善逸那么吵吵嚷嚷,更不像伊之助那么野性难驯。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及赶紧去享受人生的原则,唐勿撇撇嘴,也懒得计较,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没事了,下次注意点……嗯?你的羽织……”
唐勿摆摆手正准备离开,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对方那件奇特的羽织。
那半边菱格纹的图案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等等……”
她微微蹙眉,盯着那羽织,努力在记忆库里搜索。
“你这羽织……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狭雾山上,锖兔穿着同款的衣服,日夜不休地把炭治郎揍得满地找牙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唐勿的眼睛微微睁大,抬手指着那羽织,语气带着几分惊讶和确认:
“哦,我想起来了…帅哥,你这羽织,跟锖兔一个家的,挺别致哈,帅帅的。”
她说完,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仿佛解决了一个重大谜题。
完全没注意到眼前冷面男在听到“锖兔”这个名字时,那如同深潭般冰冷的眼眸骤然缩紧,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凛冽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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