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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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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败退遗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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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裹着刺鼻的硫磺和焦糊味儿,还在破败的印刷厂房里慢吞吞地打着旋儿,不肯散开。陈玄墨背靠着冰冷的砖墙,缓缓滑坐到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刚才那场恶斗,几乎榨干了他丹田里最后一丝罡气,这会儿脑袋里空空荡荡,嗡嗡作响,像被抽干了水的井。

胖子直接四仰八叉地瘫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呼哧带喘,活像条离了水的鱼。“我……我的亲娘哎……”他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和灰,有气无力地哼哼,“这……这帮人属烟囱的吧?来也匆匆,去也冲冲,还……还留下这么一股子怪味儿……”说着,还真扇了扇面前的空气,结果被残留的烟尘呛得连咳了好几声。

陈玄墨没力气接他的话茬。他的目光先扫过厂房中央。那口敞开的木箱里,南越王丝缕玉衣静静地躺着,温润的光华已经收敛,只剩下内敛的莹莹光泽,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自主护主和净化恶念只是一场梦。玉衣上方,那个被玉衣白光死死禁锢住的黑色光球,还在微微扭动,像一颗不甘心的、充满恶意的心脏,但已无法挣脱。

还好,玉衣无恙。这国之重宝真要是在他手里有个闪失,那罪过可就大了。

他又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阮氏哥哥躺在那儿,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呼吸微弱但平稳,眉宇间那股被控制时的戾气总算消失了,只剩下昏迷后的脆弱。另一个是那个被恶念附体后又强行剥离的魁梧汉子,此刻也彻底没了动静,像摊烂泥,情况比阮氏哥哥还糟,气息若有若无,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

麻烦远没结束。陈玄墨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这被禁锢的恶念怎么处理?就是个烫手山芋。净化?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到。带走?风险太大,谁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半路出幺蛾子。还有逃走的那两个,尤其是那个身手狠辣的女人,他们肯定会把消息带回去。那个神秘的“观星阁”,就像悬在头顶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窗外,天色已经透出些许灰白,漫长而混乱的一夜总算要过去了。但陈玄墨心里清楚,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浪恐怕还在后头。

“墨哥,”胖子喘匀了点气,挣扎着坐起来,“咱……咱现在咋整?这俩……还有那黑蛋蛋……”他指了指昏迷的两人和那个黑色光球。

陈玄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处理现场,不能留在这里等着对方杀个回马枪或者被巡逻的人发现。

“先把人弄到一边,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线索。”陈玄墨撑着墙站起来,腿还有点发软,“胖子,你看看那边那个包是不是那帮人落下的。”

胖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扔着一个黑色的帆布背包,估计是刚才混乱中对方仓皇撤离时落下的。他屁颠屁颠跑过去,把包拎了过来,入手还挺沉。

“有货!”胖子眼睛一亮,赶紧把包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倒在地上。

东西挺杂:一些零钱、半包压瘪的香烟、一个空水壶、几根用途不明的金属棒……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胖子有点失望,用脚拨拉着那堆杂物。

“咦?这是啥?”他弯腰从一堆杂物底下捡起一张纸。那纸明显被烧过,边缘焦黑卷曲,只剩下一半左右,而且被揉得皱巴巴的。

陈玄墨接过来,小心地展开。残存的纸面上,用清晰的线条绘制着一幅建筑物的剖面结构图,虽然残缺,但陈玄墨一眼就认出来——是六榕寺的花塔!图纸绘制得相当专业,塔身、楼层甚至内部的支撑结构都清晰可见。

他的目光立刻被图上一个用红笔重点圈出的位置吸引。那是在塔基部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旁边用蝇头小楷标注着一个字:“枢”。

“枢?”胖子凑过来看,挠着头,“这啥意思?枢纽?机关?”

陈玄墨眉头紧锁,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他猛地想起之前玉衣传递给他的那段模糊影像——一位古代方士从玉衣胸口取下几片玉片,埋入一座塔基之下。当时影像模糊,塔的样式看不太清,但那种感觉……现在结合这张残图,指向性再明确不过!

玉衣缺失的那三片玉片,竟然就埋在六榕寺花塔的塔基之下!就在那个标注着“枢”的位置!

为什么是“枢”?枢,有枢纽、关键、核心之意。在风水阵法中,往往指代阵眼或者能量汇聚流转的关键节点。将玉衣的关键部件埋在塔基“枢”位,这绝非随意之举,很可能是一种极其古老而强大的封印或者滋养阵法!

怪不得玉衣灵性虽存,却总感觉有所缺憾,无法发挥出全部力量。原来是因为关键部件缺失,灵性不全!

对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玉衣,甚至可能早就知道玉片藏在塔基。他们盗走玉衣,下一步,很可能就是要取出这些玉片,要么是为了彻底掌控玉衣,要么是有其他更险恶的用途!

必须尽快把玉片取回来!让玉衣完整归赵!否则,玉衣灵性长期不全,不仅威力大打折扣,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

“墨哥,你脸色咋这么难看?”胖子见陈玄墨盯着图纸半天不说话,表情凝重得吓人,忍不住问道。

陈玄墨把图纸递给他,沉声道:“玉衣缺的那几片玉,可能就在六榕寺塔底下。”

“啊?”胖子接过图纸,瞪大眼睛看了看,又看看旁边的玉衣,恍然大悟,“我靠!原来藏那儿了!怪不得这玉衣大爷总觉得缺点啥……那还等啥?咱们赶紧去挖出来啊!”

“不急在这一时。”陈玄墨摇摇头,“天快亮了,我们得先把眼前这烂摊子收拾了。而且六榕寺是名刹,白天香客众多,不可能让我们随便去挖塔基。”

他走到玉衣旁,看着那个被禁锢的黑色光球。光球表面白光流转,内部的恶念似乎安静了一些,但那股阴冷邪异的气息依旧让人不舒服。

“这玩意儿怎么办?”胖子也凑过来,有点发怵地看着光球。

陈玄墨沉吟片刻。这东西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随便处理。他尝试着用意念沟通玉衣,传递出一个询问的念头。

玉衣微微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一段极其微弱的意念反馈回来——暂时……封印……带走……

看来玉衣有能力暂时封印这恶念。陈玄墨心念一动,取出那个变得温顺古朴的青铜罗盘。他引导着玉衣的力量,只见玉衣上分出一缕柔和的白光,缠绕住黑色光球,缓缓将其拉向罗盘。

当光球接触到罗盘背面的瞬间,罗盘上那些山水星辰的纹路微微一亮,光球就像被吸进去一样,迅速缩小,最终消失在罗盘背面一个原本不起眼的微小凹槽内。凹槽周围,自动浮现出一圈极其细密复杂的金色符文,将恶念彻底封存在内。

罗盘轻轻一震,恢复了原状,只是拿在手里,似乎比之前更沉了一点点。

“嘿!这罗盘还能当收纳盒用?”胖子看得啧啧称奇。

解决了恶念的问题,陈玄墨又看向昏迷的两人。阮氏哥哥还好说,毕竟是受害者。另一个魁梧汉子身份不明,伤势沉重,不能随便丢下。

他蹲下身,在两人身上仔细搜查了一遍。阮氏哥哥身上除了一些零碎,没什么特别。在那个魁梧汉子身上,却找到了一块硬邦邦的金属腰牌。腰牌材质特殊,非铁非铜,入手冰凉,上面刻着复杂的齿轮咬合图案,还有一些散落的星点,与之前追逐战中掉落的那个金属牌图案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看来这帮人组织挺严密啊。”胖子拿着腰牌翻来覆去地看,“连个身份证都不带。”

陈玄墨把腰牌收好。他想了想,对胖子说:“我们不能把他们留在这儿。阮氏哥哥得带走,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关于‘观星阁’的消息。另一个……找个地方安置,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但不能让他落在对方手里。”

“明白!”胖子点点头,“那这地方……”

“清理一下,不能留下明显痕迹。玉衣得带走,目标太大,得换个更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两人说干就干。胖子负责把昏迷的魁梧汉子背到印刷厂后面一个堆满破烂的杂物间里,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放下,又给他喂了点水。至于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陈玄墨则小心地将玉衣重新放回木箱,盖好箱盖。虽然锁被那女人动了手脚,暂时打不开了,但好在箱子本身还算结实。他又和胖子一起,把打斗的痕迹尽量掩盖,特别是那些散落的血迹和符箓灰烬。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从破旧的窗棂照射进来,驱散了厂房的阴森,也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陈玄墨背起装有玉衣的木箱,胖子则搀扶起依旧昏迷但气息平稳了不少的阮氏哥哥。

“走,先回之前的仓库。”陈玄墨看了一眼这个充满混乱和危机的一夜的战场,率先向门外走去。

胖子搀着阮氏哥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嘴里还在嘀咕:“这一晚上折腾的……比跑马拉松还累……回去得好好补一觉……”

两人借着清晨的薄雾和早起人少的时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迷宫般的小巷里,向着那个临时落脚点的废弃仓库撤离。

身后,废弃印刷厂渐渐被抛在远处,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夺宝恶斗从未发生过。但陈玄墨知道,一切都只是开始。六榕寺塔下的玉片,“观星阁”的谜团,还有那神秘的齿轮星象图案背后可能隐藏的更大阴谋,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向他们笼罩过来。

当务之急,是安顿好玉衣和阮氏哥哥,然后,必须去一趟六榕寺了。那塔基之下埋藏的秘密,或许就是解开下一个谜团的关键钥匙。他摸了摸怀里那张残破的图纸,那个红色的“枢”字,仿佛带着某种灼热的温度,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

回到废弃仓库时,天已彻底放亮,薄雾散尽,阳光明晃晃地刺眼。两人都是强弩之末,尤其是陈玄墨,脸色白得吓人,脚步虚浮,全靠一股意志力撑着。

仓库里还是老样子,霉味和灰尘气扑面而来,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安心。胖子把依旧昏迷的阮氏哥哥小心放在角落那堆还算干净的破麻袋上,探了探鼻息,还算平稳。

“墨哥,这小子命挺硬,这么折腾都没事。”胖子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

陈玄墨没说话,先把背上那个沉重无比的木箱轻轻放下,检查了一下箱盖和锁。锁被那女人用邪术加固过,暂时是打不开了,好在箱子本身还算结实,玉衣应该无恙。他靠着木箱滑坐下来,闭目调息,试图恢复一点消耗殆尽的罡气。丹田处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的米缸,一阵阵发虚。

“接下来咋办?”胖子拿出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又递给陈玄墨。

陈玄墨接过水壶,慢慢喝了几口,冰凉的水划过喉咙,稍微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睁开眼,目光扫过昏迷的阮氏哥哥,又落在那口木箱上。

“玉衣不能一直放在这儿。”陈玄墨声音有些沙哑,“这里虽然隐蔽,但对方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发疯一样全城搜查。这里不安全了。”

“那放哪儿?总不能扛着满街跑吧?”胖子发愁地看着大木箱。

陈玄墨沉吟片刻,脑中闪过郑队长的身影。交给官方是最稳妥的,但现在阮氏哥哥昏迷不醒,昨夜之事牵扯超自然力量,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贸然联系反而可能节外生枝。

“先藏起来,换个更稳妥的地方。”陈玄墨做出决定,“我知道城北有片老林子,挨着乱葬岗,平常根本没人去。林子深处有个废弃的守墓人小屋,比这里隐蔽得多。”

“乱葬岗……”胖子缩了缩脖子,“听着就瘆人……不过,好像确实比这破仓库强点。”

事不宜迟,两人强打精神,再次抬起沉甸甸的木箱。陈玄墨让胖子找来些破布烂麻袋,把箱子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一堆普通的废弃建材。至于阮氏哥哥,只能先让他留在仓库,喂了点水,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

再次出发,两人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尽量避开大路和行人。抬着这么个玩意儿,速度根本快不起来,走走停停,直到日上三竿,才总算摸到城北那片老林子边缘。

林子果然荒凉,树木歪歪扭扭,杂草比人都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腐烂植物的气味。找到那个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守墓人小屋时,已是中午。小屋比想象中还破,门板都快掉了,里面蛛网密布,但好歹有个遮风挡雨(虽然很可能漏雨)的顶。

两人把木箱挪到小屋最里面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又用些枯枝烂叶做了番伪装,确认从外面看不出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这下应该能顶一阵子了。”胖子瘫坐在门槛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陈玄墨也靠墙坐下,取出怀里那张残破的图纸,再次仔细端详。那个红色的“枢”字,像针一样扎眼。

“休息一下,下午去六榕寺。”陈玄墨收起图纸,语气不容置疑。

“啊?这么急?”胖子苦着脸,“我这腿还打颤呢……”

“夜长梦多。”陈玄墨看着林间斑驳的光影,“对方肯定也在找玉片。我们必须抢在前面。”

胖子知道陈玄墨说得对,叹了口气,没再抱怨,从随身带的干粮袋里摸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递了一个给陈玄墨。两人就着冷水,默默啃着馒头,算是解决了午饭。

简单休整了一个多时辰,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两人便离开小屋,再次返回市区,直奔六榕寺。

六榕寺不愧是岭南名刹,还没到山门,就听见隐隐约约的诵经声和鼎沸的人声。今天是周末,香客和游客格外多,山门前人头攒动,卖香烛、算命看相的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好家伙,这么多人!”胖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点发怵,“这咋找啊?”

“跟着我,少说话,多看。”陈玄墨低声道,整了整因为一夜奔波而皱巴巴的衣服,混在香客队伍里,走进了寺门。

一进寺院,浓郁的香火气息扑面而来。大雄宝殿前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虔诚地跪拜祈福。古木参天,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环境庄严肃穆,让人不自觉地把声音都放低了。

陈玄墨的目标明确,就是寺内标志性的花塔。他不动声色地带着胖子绕过主殿,朝着后院塔院走去。

花塔巍然矗立,塔身高耸,檐角飞翘,历经风雨冲刷,砖石呈现出深沉的色泽。塔下也有不少游客在拍照、瞻仰。

“墨哥,咋找?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挖塔基吧?”胖子凑到陈玄墨耳边,小声嘀咕。

“先看看。”陈玄墨目光锐利,假装随意散步,绕着塔基慢慢踱步,仔细观察。

塔基是用大块青石垒砌而成,坚固无比,上面长满了青苔,显得古朴沧桑。陈玄墨走得很慢,看似在欣赏古塔风韵,实则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地面的气息,同时留意着每一块石头的缝隙和颜色。

绕到塔基西北角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这里的青石颜色似乎与周围略有差异,要稍微新一点,浅一点。而且,几块石头之间的缝隙,填塞的泥土颜色也更深,像是近期被翻动过,又重新填回去,还没来得及长出新的青苔。

痕迹非常细微,若非刻意寻找,根本不会注意。

“有门儿……”陈玄墨心中一动,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手指悄悄触碰了一下那片颜色不同的泥土。触感略显松软,确实像是新动过的。

胖子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来,装模作样地拍打着裤腿上的灰,眼睛却贼溜溜地四处乱瞄,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陈玄墨屏息凝神,悄悄从怀中取出青铜罗盘,用手掌遮掩着,靠近那片区域。

罗盘刚一靠近,中心的指针就微微颤动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剧烈摇摆,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指向性,稳稳地指向塔基下方。同时,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熟悉的温润波动,从地底深处传来,与木箱中玉衣的气息同源,只是要微弱得多,仿佛被什么东西层层包裹、镇压着。

就是这里!玉片果然埋在下面!

陈玄墨心中狂喜,但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感应到,在那微弱的玉片波动之外,还有一股更加庞大、祥和却坚韧无比的力量,如同一个无形的罩子,将整个塔基,尤其是“枢”位下方,牢牢地笼罩和保护起来。

是佛力。而且是经过千百年香火愿力滋养、无比精纯浑厚的佛力。

这股佛力并非恶意,反而中正平和,但它形成了一道强大的屏障,不仅保护着花塔本身,也无形中镇压着塔基下可能存在的任何异物(包括那三片玉片),使得外来的力量——尤其是像他修炼的这种道家罡气,或者更阴邪的力量——难以穿透和精确干扰。

怪不得图纸上特别标注了“枢”位。这里不仅是阵眼,恐怕也是整个六榕寺风水阵法的核心节点之一,被佛力重点守护。想要强行破开取物,几乎不可能,而且肯定会惊动寺内的高僧。

“怎么样?墨哥,找到了吗?”胖子见陈玄墨半天不说话,忍不住低声问。

“位置确定了。”陈玄墨收起罗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但不好动。有很强的佛力镇着。”

“啊?那咋整?”胖子傻眼了。

陈玄墨没回答,目光扫向塔院周围。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取走玉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能得到寺内僧人的默许或者帮助。或者,找到佛力守护最薄弱的时机。

他的视线落在塔院侧门旁边的一个独立小院上。那小院院门虚掩,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与香客往来的喧嚣区域隔开一段距离,显得格外清静。院墙一角,探出几丛翠绿的修竹。

一个小沙弥正抱着一摞经书从院里走出来,脚步轻快。

“那是寺内高僧修行的地方?”陈玄墨心中暗忖。或许,可以试着从寺内僧人身上找找突破口?那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藏经师,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正当他思索之际,胖子大概是蹲累了,又见陈玄墨半天没动静,便自作主张地走到塔前那个巨大的香炉旁,装模作样地合十双手,嘴里念念有词:

“佛祖保佑,菩萨显灵,保佑我墨哥顺顺利利找到宝贝,平平安安发大财……等这事儿了了,信男一定回来给您刷金身、捐香油钱,重塑……”

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哎哟!”胖子一缩脖子,回头看见陈玄墨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胡说什么!”陈玄墨低斥一句,“安静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别有用心?”

胖子揉着后脑勺,讪讪地闭嘴,小声嘟囔:“我这不是入戏深嘛……”

陈玄墨懒得理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清静的小院。院门上方,挂着一块小小的木匾,上面写着三个朴素的字:**藏经院**。

看来,那里就是寺内收藏经书、并由老藏经师打理的地方了。

想要顺利取走塔基下的玉片,又不引发大的动静,或许,关键就在这藏经院里,在那位看似普通的藏经师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对胖子使了个眼色。

“走,去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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