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就你这时间，床上都打不赢，你还想和虎丫头讲道理？”
“贾哥别走啊！你帮我想想办法吧！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傻柱拉着贾东旭哀求道。
“你去找我那便宜师傅，你的便宜岳父，锻炼锻炼大腿。”
大晚上的，傻柱急匆匆跑出贾家，又拽着马老头在墙角嘀咕。
隐约能听到巴掌声，就是不知道谁打谁。
过日子嘛！左右不过是吃、喝、睡。说去说来，人也是动物，能有什么新鲜事儿？哪怕是工作也都是重复又机械化的。可能刚开始觉得新鲜，熟悉后，也就觉得不过如此。
比如纺织厂这周新进的设备，上面划拨几台新的勾线设备，贾东旭特意去看了两眼，仍然是人工进行布线和穿线操作，虽然能织出带有图案的花纹，不过有些费时费力。而且，图案也太过简单。
轧钢厂为了这事儿还特意召开了庆祝会儿。每个工友多拿一个咸鸡蛋，碗里的菜的肉量也多了几块。
每个人都在为厂子的进步感到高兴，唯有贾东旭很难理解。不过是多了一个图案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贾东旭，你小子有没有集体荣誉感？这可是带花纹的布，以后我们厂也能生产高级布了。”罗成功脸上满是笑容，要不是他腿伤没好，这会儿得抱着饭盒去大食堂溜达几圈。
“知道，知道，我可高兴了！赶紧吃你的咸鸡蛋吧！蛋黄油都流出来了。”贾东旭平静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看着有些别扭。
“行了，行了。他一管后勤的，你说了他也听不懂。”赵伟难得没有教训贾东旭。
“也是，你一管后勤的，我和你说的着嘛！”罗成功自我安慰了句，才埋头吃窝窝头。
“好嘛！现在知道我是管后勤的了！”贾东旭抱怨一句，也埋头干饭。
吃了一会儿，赵伟想起幼儿园，问道，“贾东旭，幼儿园弄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招人了？里面招多少老师？”
“费那个劲儿干嘛？问问哪家屋里的大婶子没工作，招来培训一下就行了。幼儿园也就是带带孩子，大院里还有一大片沙地儿，会跑的让他们在里面玩儿，不会的在室内趴。找几个大婶看着就行了，咱们管饭再给点补贴，不就解决了。”
贾东旭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这法子好是好，可是说出去不好听啊！”罗成功抬头说道。
“那更简单了，发张公告，就说为了帮扶厂里贫困家庭的生活问题，特意招录厂职工家属，把招录改为帮扶嘛！谁能说啥？改改性质不就好了。”贾东旭拿起咸鸡蛋磕一磕。
“啥东西到你嘴里就简单，到人事科都是没有过的例子，你脑子怎么长的，全是些没见过的招儿。”赵伟说完招招手，“牛姐，你来一下。”
隔壁过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是去年调来的人事科主任。听说跟某个领导关系近，小道消息满天飞，反正也没人得罪。
“书记，又安排啥活呢？”牛姐抱着饭盒子过来，特意住在贾东旭身边。
“我们后面幼儿园不是要招人吗？贾主任说按帮扶厂职工招几个大婶过来看孩子。”赵伟停下筷子说道。
“这不挺好的嘛！怎么了？”牛姐不解的询问道。
“他说不给工作指标，管饭给补贴，对外说帮扶厂职工。”赵伟指指贾东旭说道。
“这不是资本家嘛？别人干活了！为啥不给工位？”牛姐盯着贾东旭询问道。
“牛姐，可不能污蔑好人。咱们幼儿园是干嘛的？”贾东旭急忙询问
“照顾小孩啊！”
“小孩是谁的？”
“工友的啊！”牛姐说道。
“那我们厂是干嘛的？”贾东旭询问。
“纺织厂啊！你是不是傻？”牛姐有点怀疑贾东旭脑子不好使。
“对啊！我们是纺织厂，我们建的是给工友方便带孩子的，又不是正式学校。按道理应该是工友安排人看孩子，我们为了工友方便建了几个屋子，安排人帮忙照顾小孩的。严格说，咱们连托儿所都算不上。”贾东旭拿着筷子说道。
“那算啥？”
“算是职工福利啊！为了方便职工喂养孩子建的。”贾东旭观察一眼赵伟，见后者神色如常，贾东旭心里松了口气。
“噢！早说啊！我以为要招老师呢！”牛姐点点头，才转转眼睛说道，“贾东旭，你是不是认识人啊？我听小道消息说上面要求单位办托儿所呢！”
“不是啊！我是方便咱们厂要粮食啊！小孩来咱们厂要吃饭，吃饭就要粮食啊！到时候上报也能多要点份额。”贾东旭指指手上的窝窝头说道。
“这么干能行吗？”赵伟有点担心。
“能行，物资收紧，咱们多要点。粮食不给，给点红薯和土豆也行啊！一小片红薯干够这帮小家伙啃半天了。”贾东旭说起红薯干。
“你是想多弄点放那里面？”赵伟想起地窖。
“存一点吃一点吧！最近老马在找人买黄豆。到时候多存点东西在里面吧！怎么着也给它填满了。”贾东旭夹起几根腌咸菜吃。
“你俩别打哈哈了。找我就这点儿事儿？”牛姐询问道。
“对啊！会不会违规？”
“应该没问题，我回去写个报告交上去就行了。你们要招几个人？”牛姐问道。
赵伟仰头，对贾东旭说道，“要招几个？”
贾东旭转头，对身边的牛姐询问道，“要招几个？”
牛姐气笑了，“你们拍脑子想的，我问你，你问他，他问我？什么毛病啊。”
“牛姐，我们也不知道啊！到时候也要看有多少小孩过来啊！”说到这贾东旭才想起对面抱着鸡汤喝的罗成功，他拍拍桌子，“嘿，别喝了。下午通知各班组一声，问问有没有小孩要带过来的。”
“你个管后勤的哪那么多事儿？再说，我瘸个腿怎么安排去？”罗成功放下鸡汤，不满的抱怨道。
“你不会找老韩啊？你去不去？”贾东旭询问道。
罗成功摇头，“不干！老韩现在不听我的。”
“你不干，我断你鸡汤了啊！周日的半只鸡也没了。”贾东旭还不解气，特意补充道，“下午我就让淮如去找嫂子说这事儿。”
听到要给他婆娘打小报告，罗成功急忙说道，“干干干，我干还不行吗！贾东旭，你他娘的人事儿一点不干。”
“胡说，你喝的鸡汤不是我找人送来的？野鸡汤呢！”贾东旭伸出筷子，在罗成功的碗里夹起一块鸡肉。
看看碗里的汤，罗成功想起上次吃的竹笋，“贾东旭，给我换换味呗！上次炖的竹笋干挺好吃，让后厨用那个。”
“滚蛋！那我老丈人晒干送给我的，你以为那么好弄呢！”贾东旭扒拉两口饭盒里的菜，转身跑了。
罗成功又看向赵伟，后者也急忙起身向水池走。
没招儿的罗成功讨好的挤出笑脸，对对面的牛姐说道，“牛主任，我下午让人统计，下班前给你送过去。你看咋样？”
牛姐视线从贾东旭背影收回，看到罗成功的表情噗呲笑出声：“行，咋不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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