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娄半城的来访，大院的婶子们又多了不少谈资。经过讨论对比，大院人都公认贾狗子是个能耐人儿。
能耐人——贾东旭这会儿正烦着呢！
“东旭，晚上去喝一杯啊！易中海和闫老抠我都叫了。明天刚好休息，也不当误事儿。”挺着肚子的刘海中，在贾东旭身边坐着，两眼与贾东旭深情对望。
人怕出名猪怕壮，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把他吹上天，说他贾东旭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
因为谣言，这官迷二大爷就来他家晃悠了！也不知道这刘海中，怎么又想起当官儿的事儿了。
“二大爷，你这一来就说请我吃饭；我也不敢答应啊！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当了后勤管事儿的，好多人都拉着我喝酒，远的不提，就说门口卖包子的，找我几回了。”贾东旭缩着手，不耐烦的对屋里喊着，“傻柱，水还没烧好？多久了！”
“贾哥，马上就好！”傻柱拎着茶壶出来，“贾哥这是烧开的一壶，我先给你倒上。暖水壶还没灌满！”
傻柱身上穿着新衣服，脖子上还戴着围巾。这些都是一大妈和贾张氏做的，两家本来是给何雨水做衣服，还是秦淮如想到傻柱没人管，又拿了点毛线和布凑合着给他做的一身。
抱着倒上开水的茶杯，吹了两口，刘海中说道，“傻柱，你这日子算是越来越红火了。瞧着身儿衣裳，比你爸在的时候强多了。”
“嘿嘿，都是贾哥和易叔家帮衬。”傻柱傻呵呵的笑着，想到刘海中请吃饭的事儿，提醒道，“二大爷，你请贾哥要是和厂里事儿没关系，贾哥肯定去。”
刘海中扭头看了看贾东旭，才说：“不是厂里的事儿，就是想让他给出出主意。我这不学了大半年了嘛！问问他厂里提干考试的事儿。”
自从贾东旭闹过一会儿，好多人都知道工人能提干，还有人专门去问厂里的车间主任，没人能说的清楚。
自认为学的差不多的刘海中，这不来找能耐人了嘛！
搞明白官迷要干啥后，贾东旭也心里踏实不少，他真怕这二傻子也是来找工作的！那就麻烦了！安排个闫解成进场还能说是运气，要是再来个人，可就不好说了！
他不能光想着坑李有德，挖坑把自己也埋进去呀！
“那二大爷，等会儿我就过去！”放下心的贾东旭点头同意。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让孩儿他妈赶紧炒菜。”刘海中说完，起身就准备回去。
站旁边的傻柱有点想去凑热闹！
“二大爷，你不能卸磨杀驴啊！我刚帮你说好话，也没见你请我？不就加双筷子的事儿吗？”
“傻柱，你不还要烧水吗！何况，谁不知道贾家晚饭都是你做？”刘海中顶对来一句，转身出门。
“嘿！这二大爷变聪明了！”傻柱摸摸头，转身进厨房。
一个小时后，换了身儿衣服的贾东旭领着俩大爷进刘海中屋里。
“来来来，就等你们了！”刘海中坐主位，把“牛栏山”的酒瓶打开。对一旁的刘光齐说，“愣着干啥？赶紧招呼人呀！”
“贾哥，一大爷，三大爷，你们赶紧坐！我去端菜。”
厨房里，二大妈端着一大盘鱼块炖豆腐放桌上，几个小子端着酸辣白菜，青椒鸡蛋还有花生米上桌。再加上一盘腌的白菜。
“菜齐了，听说东旭喜欢喝汤。等会我再做个蛋花汤！”二大妈微微笑着，把花生米放桌上。
“不用麻烦了！就准备点白开水，我家人多菜咸，我才喝汤!”贾东旭摆摆手，他才不想落入口实呢！只要我不承认，你就拿我没办法。
好坏全凭一张嘴。
“那敢情好，你们吃！”二大妈说完，转身进厨房。
刘光齐坐在一旁倒酒，仨人和上次差不多，坐在那眼观鼻，鼻观口的不说话。
早有准备的刘海中，举杯说道，“咱们也算是新年第一次喝酒，各位来走一个。”
闫老抠高兴的举杯，“我就是凑个热闹，还是老刘你抬举。要说帮忙啊！还得东旭这能耐人才行。”
“啥能耐人，我看他就一个跑腿的。前两天我还见他在外面帮人卸货呢！”易中海也举杯。
一个搭台子，一个拆台子。
贾东旭举起杯子，说道：“这能耐人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让我知道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光见狼吃肉，没见狼挨揍！”说完，还瞥了眼闫老抠。
他有点怀疑是这老小子干的，可也没理由。都抓两条把柄了，这老小子还敢跳？
三人打着小算盘，陪着刘二傻子喝了一杯。
“来来来，先吃菜！”
桌上的闫老抠和刘光齐就等这话呢！
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都是，夹起一颗花生米嚼着，天天吃傻柱的菜，两人都不欠这一口。
“老易，我这次请你和东旭来，就想问问，工人提干的事儿，有没有招儿？”刘海中举着酒杯舔着脸问道。
有贾东旭打样儿，他也想以工代干。
“没招儿！”刚想美事儿的刘海中就被易中海击碎了幻想。
见刘二傻子垂眼皱眉，易中海把商量好的说辞拿出来，“老刘，你也别生气！就凭我和东旭这关系，有好事儿还能轮到你？”易中海拍着胸脯，安慰刘海中。
嘴里嚼着花生米，贾东旭也往刘海中伤口撒盐，“真没戏，就凭棒梗他干爹这身份我也要给他找点轻松活儿，可人家管理层直摇头。说老师傅太少，当个干事太屈才。”
“东旭，你不就……”刘海中忍不住问道。
“人家领导说，车间不缺我这一个中级钳工！就把我调后勤了。”贾东旭悠哉悠哉的夹起一块豆腐，举起大拇指说道，“这豆腐不错，炖的入味，咸淡刚好。”
吃着鱼块的闫老抠也憋着笑的看着面前两人。
这俩真够坏的，这事儿左右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非要吃刘海中一顿，他还跟着占一顿便宜。
这两人够坏，他闫老抠喜欢！
闫老抠拿起酒杯悄咪咪的抿了口酒，这酒也好，正宗不掺水。
得到意料之外的消息，刘海中气的都想掀桌子。看了眼三人，他总感觉脖子上有根绳牵着。
见老爹生气，刘光齐想了想，假装对刘海中说，“爹，我听说轧钢厂考高级工也是要考试的，是不是有这事儿？”
“有！”没明白儿子意思的刘海中闷声回答道！
“那你也能考这个呀！”
“你当爹不想？当中级工多少年了！就那几个图纸怎么都看不懂！高级工可是要会简单看图和设备调试的。”说到这刘海中端起酒杯一口闷。
“那你不问问贾哥有没有招？当高级工多好！听说一大爷不就考上了嘛！”刘光齐看着自己老爹。
这话得亏是刘光齐说，要是换两个小儿子，刘海中可听不进去，他能拿着皮带让两儿子听进去。
“对呀！老易，你怎么考上高级工了？”
易中海摆摆手，“我就是能看懂图纸，工件精度刚好达标。可够着老工人那水准，你也知道里面怎么回事儿。”
桌上的菜越来越少，闫老抠吃的满嘴酱油味。吃饱喝好，他看着刘海中这冤大头，说道，“老刘，你还是好好读书，听东旭的，总是想这走捷径的有什么用？可别干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儿。”
直到三人离开，刘海中都没起身。他觉得没事儿还是别和门外那三人待一块的好。四人站一起，显得他很呆。
出门的三人相互笑了笑，踩着雪各回各家，各找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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