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家正在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机而激动时，彦北突然又开口道：“不过——”
这短短两个字让大叔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那枚莹白的丹药。
彦北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京霖，语气随意：“针灸得他来，老夫年纪大了，懒得做这种精细活儿。”
说着还摆了摆手，一副嫌麻烦的样子。
京霖忍不住轻笑出声，点头应道：“这是自然。”
悬着的心再次落地，大叔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浮现出释然的笑容。
他拉着妻子和女儿，朝两位医生连连鞠躬：“谢谢大夫！谢谢老先生！真是太感谢了......”
女儿把怀里的小狗抱得更紧了些，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爸，你有救了......真的......你有救了......”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妻子更是直接扑进丈夫怀里，压抑多时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哭得浑身发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狠心......”
排队的人群中，有人悄悄转过头擦眼泪。
那个抱着萨摩耶的大爷叹了口气，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咱们要不改天再来？让这家人先好好看病。”
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理解，默默让出一条路。
整个百草堂内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这一幕。
大叔捧着那颗救命的丹药，喉结滚动了几下，抬头看向妻子时，声音还有几分发颤：“秀英，你觉得......”
“吃！现在就吃！”还没等他说完，妻子就红着眼睛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力道大得让他差点把药丸掉在地上。
“哎哟......”大叔疼得龇牙咧嘴，手忙脚乱地捧住差点飞出去的丹药，逗得周围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彦北却突然眯起眼睛，伸手按住大叔的肩膀：“且慢。”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先生？”大叔脸色“唰”地变白，声音都变了调，怎、怎么了......
只见彦北慢悠悠地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青瓷茶盏：“用这个灵泉水送服，药效更好。”
众人：“......”
京霖忍不住笑出了声，摇头去药柜取针灸包。
而大叔这才长出一口气，接过茶盏，将丹药和水一起咽了下去。
“待会儿会有点疼。”彦北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啊？”
大叔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突然从腹部炸开，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猛地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按住腹部，额头上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嘶——”
“老公！”
“爸！你怎么了！”
妻子和女儿慌忙扶住他，吓得脸色都变了。
周围的人群也骚动起来，有人已经开始拨打急救电话。
“没、没事......”大叔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整张脸都疼得扭曲了。
“老先生！”妻子心疼得直掉眼泪，手足无措地看向彦北，“这是正常的吗？”
京霖一边准备针灸用具，一边解释道：放心。丹药在发挥作用，正在清除体内多余物质，疼是正常反应。”
彦北捋着胡子点点头：“疼得越厉害，说明病情越顽固。”
见大叔疼得满头大汗却还在坚持，他满意地补充道：“忍得住，就能活。”
“能活”这两个字像一剂强心针，大叔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挺直了腰板，尽管脸色还是惨白，却挤出一个笑容：“我、我能忍！这可比化疗那会儿......好多了......”
队伍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医学院学生忍不住皱眉嘀咕：“这药效也太玄学了吧......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他旁边的女孩白了他一眼：“奇幻动物园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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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感。
大叔试着活动了下肩膀，惊讶地发现之前如影随形的沉重感消失了：“咦？我骨头里一直像灌了铅似的，现在突然轻松多了？”
彦北“嗯”了一声，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病气被药力化开了一部分，自然会感觉轻松。”
妻子已经激动地握住京霖的手，声音还在发抖：“大夫，那我丈夫之后要每天过来针灸吗？”
京霖温和地点点头：“从明天开始，每天来针灸服药，一个月后看恢复情况，再调整治疗方案。”
似乎想起什么，他又补充道：“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这样你们也能安心些。”
大叔和妻子对视一眼，连连点头：“好，好，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了......”
送走这家人后，百草堂内的气氛彻底变了。
之前将信将疑的游客们眼神热切地盯着两位医师，不少人已经悄悄举起了手机。
“下一位。”京霖擦了擦手，对排队的人群说道。
三秒钟的寂静后，队伍突然“轰”地炸开了锅——
“大夫！我腰疼十几年了！”
“神医！我奶奶高血压好多年......”
“老师！我......”
眼看百草堂要乱成一锅粥，顾池一个箭步挡在诊台前：“排好队！一个个来！”
白芸眼疾手快地把彦北拉到一旁：“前辈，这种能治癌症的药......”
彦北摆摆手，压低声音：“放心，这是专门针对凡人体质改良的低配版，药材在我们那儿遍地都是。”
说完突然狡黠一笑：“不过对外得说是稀世珍宝，不然怎么能收他们两成家产？”
白芸：“......”
好家伙，这位老前辈还没接受现代知识大礼包，就已经参透了现代商业套路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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