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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郑飞跃与何雨水前往街道办,何雨隆赶往帝都饭店,冉秋叶去街道小学教书。
背起书包的小宝也蹦跳着往学校去了。
韩春明、李援朝和张海洋瞅着快九点的钟表,索性决定逃课一天。
周长利留下与他们一同练功——这半年在郑师傅严格教导下,辅以何雨隆提供的珍贵药材和虎骨药酒,再加上自身天赋,如今他的身手已超越李援朝等人,连韩春明都难以招架。跃民,今天不去北海公园了?何雨隆打趣道。
钟跃民挠头:雨隆叔,总不能天天去吧。
说真的,什么时候把那姑娘带来瞧瞧?叔给你露一手,保管不跌面儿。
您又来了。钟跃民无奈耸肩。
他与张晓情虽熟络,却连人家住哪儿都不清楚,虽然关系有所进展,但远没到见家长的地步。
顿了顿他又说:明天我想去看看我爸,就不来练功了。
何雨隆闻言点头:明早先来我这儿,带些好酒好菜给你爸捎去。
谢谢雨隆叔!
去吧,练功去。何雨隆拍拍他肩膀,院中又响起习武的呼喝声。行。”
“哎呀,下雨了,清明这日子总爱落雨。”
冰凉的雨滴沾在面颊上,何雨隆仰首望天,不知何时飘起了绵绵细雨。
今日正值清明。
老话讲清明时节雨淋淋,道上旅 断魂。
原计划先去邮局给滇南的岳父家发完 ,再去祭扫先人坟茔。
没承想天公不作美,竟飘起了雨丝。
雨势渐猛,转眼便成倾盆之势。雨大了?”
“可不,越下越急。”
“雨隆,还给爹娘上坟去么?”
“等雨小些我独自去吧,你和承启、承玉在家等着。
回来我再给阿达他们发 。”
“也好。”
这阵头雨来得急去得快。
不多时,雨帘便稀疏了。
何雨隆套上胶靴,披好蓑衣,拎着祭品推车出门。
祭扫归来又直奔邮局,往滇南发了封 ,将承启、承玉会说话的消息告诉阿诗玛的娘家人。
本打算下午去集市摆摊,待拍完 出来已近日暮。
忙忙碌碌竟耗去整日光阴。
赶集是来不及了,等蹬车到那儿早该散市,不如回家张罗晚饭。雨隆叔回来啦。”
“雨隆叔......”
“放学了小宝?”
何雨隆推车进院时,正撞见放学归来的小宝在院里练功。爹爹!”
“乖崽。”
听得动静,承启和承玉两个小不点从屋里蹿出来。想爹爹没?”
“想!”
“听娘的话没有?”
“听!我们可乖了。”
“真懂事。”
“回来了。”
阿诗玛倚着门框,“ 发走了?”
“妥了,最迟明日就能送到大姐手上。”
这年景书信走得慢,十天半月方能送达。
虽快,字字却要七分银钱。
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寻常人家哪舍得拍 。
真要遇上十万火急,也只得咬紧牙关拍几个字——譬如母病速归四字足矣。
豪客何雨隆
(chba)在滇南与帝都之间,何雨隆不惜重金拍发长电,只为向岳丈家报喜:承启和承玉已能咿呀学语。
这份阔绰手笔让 大楼的员工们大开眼界,这位稀客瞬间成了营业厅里的热议焦点。
「承启、承玉,跟妈妈玩,爸爸做饭去。
」
逗弄儿女片刻后,何雨隆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晚饭后,来访的小宝等人陆续告辞。
次日钟跃民探监,何雨隆特地备了拿手菜与灵泉白酒让他带给钟父。
槐花纷飞的五月末清晨。
「小九,孩子们呢?」何雨隆收拾完碗筷,发现客厅空荡荡的。
东西厢房寻遍不见人影,只听见舞蹈室传来阿诗玛练功的脚步声。
「刚还在客厅,怕是又溜去大杂院了。
」这对活泼的小家伙总爱串门,不是在前院胡同里嬉戏,就是在隔壁大院玩耍。
所幸他们懂得分寸,活动范围从不超出巷口。
穿过月亮门的何雨隆远远就瞧见承启和承玉——两个泥猴儿正与槐花、易建设在青砖地上画格子跳飞机。
「老太太,几位婶子纳凉呢?」
「雨隆来啦。
」聋老太太眯眼笑道:「俩小淘气方才还缠着我讨糖吃哩。
」
壹大妈朝屋里吆喝:「建设,给你雨隆哥搬凳!」
「好嘞!」少年麻利地搬来藤椅,青砖地上投下一道伶俐的影子。
「李大妈,二叔没在?」
「胡同口杀棋盘呢。
」自打早饭罢,何大清就被棋友拽走了,独坐家中的李大妈便溜达过来闲话家常。
「爸爸!」沾着泥点的小手突然扑来抱住裤腿。
何雨隆弯腰给儿女拭去额角汗珠:「以后出门要告诉大人,知道吗?」
「知道啦!」童音清脆如檐角风铃。
「乖,玩去吧。
」他目送两只花猫似的背影蹦跳着融入夕照,石板上拓印着歪歪扭扭的粉笔方格子。
承启活泼得很,转眼又和槐花、易建设玩起了跳格子。
承玉玩累了,搬过小板凳坐在何雨隆身旁,听大人们闲聊。哎,承玉睡着了。”
何雨隆在大杂院待了约莫一小时,临走时才发现承玉已经睡熟。老太太,李大妈,壹大妈,张婶,您几位聊着,我先带承玉回去了。”
“行。”
“承启,妹妹睡着了,跟爸爸回家吧。”
“爸爸,等等我!”
何雨隆一手牵着承启,一手抱着承玉,慢悠悠往家走。跃民?你不是去长城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院里,钟跃民正闷头练拳,何雨隆有些意外。
早饭时这小子还说张晓情约他去爬长城,这才刚过十点,居然就回来了。雨隆叔,别提了。”
“火气不小啊。
你先等会儿,我把承玉放屋里,再听你细说。”
“回来了?”
阿诗玛轻声问道,“承玉睡了?”
“嗯。”
“妈!”
承启欢快地扑过去。小声点,别吵醒妹妹。”
“哦。”
“瞧你这身土,跟泥猴似的。”
阿诗玛替承启拍去灰尘,又拧了毛巾给他擦脸。
何雨隆安顿好承玉,转身回到院里。跃民,过来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
“沙袋都快被你打烂了,谁惹着你了?平时出门都乐呵呵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总得有个缘由吧?”
“不想说。”
“该不会真让人甩了吧?”
“才不是!”
钟跃民紧闭双唇继续挥拳练习,何雨隆见状也不再追问。问出什么了吗?阿诗玛递来毛巾。他不想说。
该不会......
放心,这小子心大得很。
何雨隆想起钟跃民父亲被审查时,这小子还能天天蹬着自行车满城转悠,眼前这点事根本压不垮他。我去书房看会书。
刚进书房,何雨隆便闪身进入秘境。
灵一嗅到主人气息,从山林飞奔而来。去看看几个小家伙。何雨隆跨上虎背,先去探望了四只圆滚滚的食铁兽和两只顽皮的灵猴。
在秘境滋养下,它们都已褪去稚气。
巡视完虎群,他又策马驰骋在辽阔草原。
夕阳西斜时,他带着粽叶和糯米回到现实——明天端午,该准备包粽子了。开饭了。何雨隆朝舞蹈室喊道,承启在胡同里玩呢。
路过隔壁大杂院时,他顺道搀来了聋老太太。
练功的钟跃民抹着汗说:下午不练了,袁军挨了揍,我去看看。
这次又惹谁了?
郑桐早上告诉我时,那小子已经躺了好几天。钟跃民系紧鞋带,自从和张海洋那档子事之后,他到现在还躲着我。
郑桐原本不想把这事告诉钟跃民,但今天早上借着买早饭的工夫,他还是偷偷跑来告诉了钟跃民袁军挨打的事。
钟跃民今天火气格外大,原因有两个。
一是张晓情爽约了。
明明说好今天一起去爬长城,他还特地找何雨隆借了相机,结果他在约定地点干等了一个多小时,连张晓情的影子都没见着。
二是袁军的事。
这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被人打得住院了居然瞒着他。
钟跃民本来赌气不想去探望,对着沙袋发泄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这小子。
要是袁军真不认他这个兄弟了——那这些年的情分,今天就做个了断吧。雨隆叔,婶子,老太太,我吃好了,先走了。
等等,把钱带上。
钟跃民揣好钱,蹬上自行车就往医院赶。
病房里的袁军确实伤得不轻,整个脑袋缠满纱布,只剩张脸露在外面。你怎么来了?袁军瞪着钟跃民,转而质问郑桐,是你说的?
哟,啧啧......钟跃民瞧着袁军的木乃伊造型直乐,该不会又是追姑娘被人揍了吧?看这精神头,伤势显然没想象中严重。关你屁事!袁军别过脸去。
什么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当初他被张海洋那帮人围殴时,钟跃民在哪儿?非但没替他出头,反倒跟张海洋称兄道弟起来——这算哪门子兄弟?
袁军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跃民,他这狗脾气你还不清楚吗?别跟他计较。
郑桐,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是看在二十年交情的份上,钟跃民早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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