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旧小区那扇并不十分明亮的窗户,洒进储藏室狭小的空间。林凡早已醒来,他盘坐在床上,体内的龙皇真气正按照《龙皇经》的法门缓缓运转,每一周天运转,都让他感觉体内的力量更加凝练、充沛。
相比昨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对真气的掌控力又精进了少许。这不仅是救治周老消耗后自然的恢复与淬炼,更源于他心境的微妙变化——那份守护的决心,让他的心性愈发坚韧。
“叩、叩。”
门外,传来几下轻柔的敲门声,随后是苏倾城那熟悉而略显犹豫的声音:“林凡,你醒了吗?”
林凡收起心神,应了一声:“醒了。”
门被轻轻推开,苏倾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居家服,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素颜朝天,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与往日不同的是,她今天的眼神里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柔和。
“妈说你早上喜欢喝小米粥,我……我熬了点。”苏倾城将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林凡坐起身,接过粥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苏倾城的指尖,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两人都微微一怔,但谁都没有立即缩回手。
“谢谢。”林凡捧着粥碗,语气平淡,却比往日多了一丝温度。
苏倾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林凡,昨晚……我回去想了很久。”
林凡放下粥碗,看向她,示意她继续。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苏倾城咬了咬嘴唇,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奶奶的事情,周市首父亲的事情,还有你今天要面对的那些……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苦。”
林凡微微一愣,没想到苏倾城会说出这番话。三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认真地尝试去理解他。
“我……”苏倾城低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以前,是我不好。我……我总是对你很凶,也很嫌弃你。但……那是因为我压力很大,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抬起头,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愧疚,有试探,也有一丝林凡读不懂的柔软:“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三年来,夫妻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掏心掏肺的对话。没有指责,没有嘲讽,只有两个受伤的灵魂,在尝试着靠近彼此,理解彼此。
林凡沉默了片刻,他看着苏倾城那双真诚的眼睛,心中那道因三年冷漠与屈辱而筑起的高墙,似乎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我……”他斟酌着词语,缓缓开口,“其实,我从未怪过你。我知道你不容易。”
苏倾城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林凡会这么说。
“我入赘苏家,本就一无所有。你能给我一个栖身之所,我已经很感激。”林凡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真诚,“这三年,我看着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奶奶,为了公司,承受了太多。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帮不上忙,所以……选择沉默。”
苏倾城的眼眶微微泛红。她从未想过,这个在她眼中一直唯唯诺诺、毫无存在感的男人,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想法。
“林凡……”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关于我的过去,关于我的能力。”林凡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全部。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只要你需要,只要我能做到,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风雨。”
苏倾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扑进林凡的怀里,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林凡身体微微僵硬,但很快放松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一刻,储藏室内,弥漫着一种久违的温暖与宁静。三年来的隔阂与冷漠,在这一刻,开始慢慢融化。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三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也是感情裂痕开始修复的起点。
门外,杨翠兰蹑手蹑脚地走过,听到里面的动静,脸上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悄悄地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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