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楠的调令下来了，正式前往龙华支行网点任职副行长。临走前，她在人力资源部办公室收拾物品，华天假装路过，倚在门框上。
“江主管，哦不，现在该叫江行长了。”华天笑嘻嘻地说，“龙华那边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吩咐。”
江一楠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自从上次华天承诺要帮她完成那看似不可能的存款任务后，她对这个小伙子的感觉就变得很微妙——既感激，又怀疑，还带着几分好奇。
“谢谢，我会记住的。”江一楠淡淡一笑，将一个纸箱抱起来，“你也多保重。新来的杭主管...不太好相处。”
华天挑眉：“哦？有多不好相处？”
“你很快就知道了。”江一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抱着箱子与他擦肩而过。
果然，第二天新官上任的杭刚就给华天来了个下马威。
早上八点五十九分，华天准时踏进办公室，迎面就撞见了站在门口的杭刚。这人约莫三十五六岁，梳着油光发亮的三七分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华天身上扫视。
“你就是华天？”杭刚的声音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派遣员工驻点主管？”
华天点头：“杭主管好，我是华天。”
杭刚抬起手腕，故意露出那块价值不菲的欧米茄手表：“九点整上班，你倒是卡得准。在银行工作，最重要的是守时，但更重要的是敬业。我希望你明天能提前十五分钟到岗，熟悉当天的工作安排。”
华天心里冷笑：装什么大尾巴狼？面上却堆起职业假笑：“好的，杭主管。”
一整天，杭刚对华天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交代工作时言简意赅，多余一个字都不肯说。华天明显感觉到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轻视——一个劳务派遣公司的小主管，在他这个华业银行正式编制的中层眼里，确实不算什么。
“妈的，狗眼看人低。”华天在心里骂了一句，但面上依旧保持微笑。
他知道，在这种国企环境下，硬刚是没用的。得找别的门路。
通过几天的观察，华天发现杭刚虽然高傲，但对人力资源部的外部副部长莫晓丹却格外恭敬。这也难怪，莫晓丹虽然只有三十出头，但背景深厚，据说家里在金融系统很有关系。
“莫部长...”华天摸着下巴，计上心头。
接下来的几天，华天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莫晓丹面前刷存在感。他不再直接向杭刚汇报工作，而是巧妙地绕过他，找机会直接与莫晓丹沟通。
这天下午，华天抱着一叠文件在走廊“偶遇”莫晓丹。
“莫部长好！”华天热情地打招呼，“正要找您汇报一下近期派遣员工的工作情况。”
莫晓丹停下脚步。她今天穿了一套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西装套裙，衬得肌肤胜雪，成熟女性的风韵中透着职场精英的干练。她看了看华天，嘴角微扬：“华主管很敬业嘛，这些小事其实不用直接向我汇报。”
“在莫部长眼里是小事，在我这里可是关系到银行形象的大事。”华天一脸认真，“特别是最近有几个派遣员工的表现很突出，我觉得应该重点培养。”
这话引起了莫晓丹的兴趣。她示意华天跟她到办公室详谈。
半小时后，莫晓丹对华天的印象大为改观。这个年轻人不仅对派遣员工的管理颇有见地，还能提出一些很有建设性的人才培养建议。
“华主管很有想法嘛。”莫晓丹赞赏地点点头，“以后这方面的工作，你可以直接跟我沟通。”
华天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谦逊地说：“谢谢莫部长赏识，我一定努力。”
从莫晓丹办公室出来，华天迎面撞上杭刚。看到华天从莫晓丹办公室出来，杭刚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但很快恢复那副高傲的表情。
“华天，以后工作上的事直接向我汇报就行，不用麻烦莫部长。”杭刚语气生硬。
华天笑眯眯地回应：“好的杭主管，不过刚才莫部长特意交代，有些工作可以直接向她汇报。”
杭刚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却不好再说什么。
华天心里乐开了花：小样，跟老子玩职场政治？你还嫩点！
就在华天在银行系统里艰难开拓人际关系时，情场上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攻势”。
自从那顿高档西餐后，姜虹对华天的态度明显热络起来。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约华天吃饭、看电影、逛街。
这天周五晚上，姜虹又约华天去酒吧。
“今天我发工资了，请你喝酒！”电话里，姜虹的声音雀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华天本想拒绝——他计划今晚研究一下股市行情。但转念一想，美人相约，岂能辜负？再说姜虹这姑娘确实不错，温柔体贴，长得也漂亮。
“行啊，哪家酒吧？”华天爽快答应。
两人来到福田区一家很有情调的清吧。柔和的灯光，慵懒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姜虹今晚明显精心打扮过，一袭红色连衣裙勾勒出曼妙身材，妆容也比平时精致许多。
“今天怎么想起约我来酒吧了？”华天抿了一口威士忌，好奇地问。
姜虹眼神闪烁：“就是...就是想放松一下嘛。工作太累了。”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鸡尾酒，话也越来越多，从工作琐事聊到人生理想，最后甚至聊到了感情问题。
“华天，你觉得我怎么样？”姜虹突然问道，双颊绯红，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害羞。
“很好啊，漂亮，能干，性格也好。”华天由衷地说。
“那...那你喜欢我吗？”姜虹鼓起勇气，直勾勾地看着他。
华天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打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姜虹见他不说话，眼神黯淡下来，又猛灌了一口酒：“算了，当我没问。”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虹喝得更凶了，不管华天怎么劝都不听。终于，在喝完第五杯鸡尾酒后，她彻底醉了，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华天无奈，只好结账，半扶半抱地把姜虹带出酒吧。
“虹虹，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华天摇晃着怀里的姜虹。
姜虹迷迷糊糊地报了个地址，华天拦了辆出租车。然而到了她说的那个小区，姜虹却怎么也找不到钥匙。
“可能...可能落在公司了...”姜虹醉眼朦胧地说，整个人几乎挂在华天身上。
无奈之下，华天只好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一间房。
把姜虹扶到床上，华天已是满头大汗。他正准备离开，姜虹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别走...”姜虹的声音带着哭腔，“陪我好吗？”
华天身体一僵：“虹虹，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姜虹猛地把他扳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华天，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在雨天见到你就喜欢你！”
说完，不等华天反应，她直接吻了上来。
华天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温香软玉在怀，美酒与美色的双重刺激下，他的理智逐渐被本能取代。
“这是你逼我的...”华天心里最后一丝挣扎也消失了，他反客为主，将姜虹压倒在床上。
那一夜，酒店的床吱呀作响，喘息与呻吟交织，两个年轻的身体在酒精与欲望的驱使下尽情缠绵。
第二天清晨，华天醒来时，姜虹正侧身看着他，眼神清明，哪有半点宿醉的样子？
“你...你没醉？”华天惊讶地问。
姜虹狡黠一笑：“我要是不装醉，怎么能把你骗上床？”
华天哭笑不得：“所以你昨晚是故意的？”
“当然！”姜虹理直气壮地说，“我都暗示那么多次了，你就是不主动，我只好自己来了。”
华天看着她得意的小表情，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你个女流氓！”
“就流氓你了，怎么样？”姜虹在他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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