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处长，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就是个生意人，我违法了吗？”
汤雄飞眼神略过一丝寒意，“有没有违法你自己最清楚？”
覃柏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于这种审讯似乎毫无波动，“你们说我违法，拿出证据来，该怎么判都行？”
汤雄飞很是无奈，只得起身先回办公室商讨一下。
刚走出审讯室的门，就听到有人在见他，“汤处长。”他转头一看是陆敏寒从电梯口走了过来。
“陆主任，你怎么来了？”汤雄飞有些疑惑，前两天江培林来看了抓捕情况，今天陆敏寒又过来。
陆敏寒打趣道：“看样子，汤处长不欢迎我啊。”
“怎么会呢，你误会了，请，去办公室说。”
陆敏寒点了点头，“行，这是刚审讯结束啊？”她边往前走边问道。
“对啊，这不还在审讯覃柏丽，别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内心还挺坚定，这都快两天了，还是那些话。”
“原来是这样，晚些时候方便我进去看看吗？”
汤雄飞面露难色，“这个只怕还有些困难。”
陆敏寒知道汤雄飞的顾虑，虽然是联合行动，但各有各的任务，“先不说这个了。”
两人来到办公室，周围没别人，也就随意了些，汤雄飞招呼她随便坐，“敏寒，随便坐，我这里只有绿茶。”
陆敏寒找了沙发坐了下来，“都行，我现在挺喜欢喝茶。”
汤雄飞泡了一杯茶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自己拿起保温杯加了点热水，才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
陆敏寒喝了一口，随意的问道：“雄飞哥，我这次过来是受我们省纪委安书记的指示，协助审讯，目的很简单就是挖出那个幕后黑手，希望你不要介意。”
汤雄飞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敏寒，我倒没什么，只是厅里暂时还没发通知，所以你直接介入审讯估计有点困难。”他这算是为前面的为难状态做了解释。
“没关系，相信很快会有通知的。”
过了一会儿，汤雄飞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王鸣宇打过来，他赶紧接通，“喂，王副厅长。”
“雄飞同志，刚刚接到孙厅长的通知，省纪委这边会派人过来协助审讯，你这边做好安排，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水落石出。”
“是，王副厅长，我明白。”
“好，就这么说，有困难随时联系我。”
“是。”
挂断电话，汤雄飞看向陆敏寒，“好了，现在你可以参与审讯了，刚刚王副厅长来电话了。”
“好的，雄飞哥，这审讯还是以你们为主，我做协助，针对问题提提建议。”
汤雄飞询问道：“行，现在去看看覃柏丽还是覃海波。”
陆敏寒却摆了摆手，“雄飞哥，不着急，覃家兄妹属于核实人物，他们没那么容易交代。”
“那你的意思是提审杨新盛。”
陆敏寒点点头，“对，他之前虽然交代了不少，但都是一些小问题，牵扯最多的也就是到朱贵这里，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估计他还想着姚学东在捞他。”
汤雄飞边听边频频点头，“那现在姚学东那边是什么情况？”
面对汤雄飞的提问，陆敏寒没有隐瞒，因为审讯的情况已经向安耀阳汇报了，这就已经不算秘密了，只等后面移交相关部门了，“是的，我带人连夜突审，他已经全部交代，关于杨新盛的问题基本了解。”
汤雄飞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有了和杨新盛谈判的筹码。”
陆敏寒微微一笑，“没错，他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却不知姚学东已经把他的罪行交代的很清楚。”
两人稍作准备，便来到关押杨新盛的审讯室。杨新盛看到陆敏寒，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汤雄飞开门见山地说道：“杨新盛，你想清楚了吗？坦白从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杨新盛依旧顽固，“汤处长，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陆敏寒坐在旁边缓缓开口道：“杨新盛，从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在注意我，你应该认识我对吧，那行，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省纪委第三审查调查室主任陆敏寒，之前在常清县纪委待过，这次我负责对孟令川、朱贵、姚学东等人的审讯，我能来到这里，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杨新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敏寒见状继续说道：“你要是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杨新盛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他长叹一口气，“陆主任，我交代。”开始交代那些隐藏已久的违法犯罪事实。
汤雄飞在旁边快速记录杨新盛交代的新情况，里面穿插的有他之前说过的，也有很多才了解到的。
陆敏寒听着他详细的叙述，并未有吃惊，因为她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他背后的人，“杨新盛，你交代了这么多，我有一点不理解，你好好的独立建筑公司，现在怎么重组成了建筑集团，还吸收了这么多股东？”
杨新盛还想隐瞒，含含糊糊的说道：“主要是为了吸收资金，我们做建筑的需要前期资金垫付，增加了股东这不就解决了资金问题嘛。”
“是吗？可你增加的这些股东就很奇怪，分别是柏丽投资有限公司，辉润投资有限公司，这两家公司我没记错的话，一家是覃柏丽的法人，一家是汪知润的法人，虽说成立的公司还算不短，但它们两家好像实力一般吧，注册资金就那些，真能给你带来资金吗？”
“能，能的。”杨新盛吞吞吐吐的说道。
陆敏寒一拍桌子，“杨新盛，你还在隐瞒，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他们在乎你吗？实话告诉你，覃柏丽已经交代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杨新盛大惊失色，考虑了一会儿，“陆主任，我说，我全说，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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