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耀端起酒杯起身,“老弟你放心,咱秦家人没有良心狗肺那样的,要是有族里也不容,只要孩子过的好,其他的咱啥要求都没有!”
马九良同样起身,他师父给安排好了后路,这心里感动的发热。
同俩人干了一杯坐下吃菜缓缓,喝的有点急。夹菜的时候王泽问秦正耀秦家人取名字有什么说法在里边?除了秦大山好像都是文人取字的形式。
秦正耀乐呵呵给他解释,“族里有个老秀才,如今也是族老,给男人排了辈分!光明正大,清廉自律,到我这一代是正字,下一代是大字。我们这一代同宗男丁正好八个,都是族老取的名合起来是昭威耀武,聚义贤明!女孩子取的是含冰茹蘖。”
王泽这下明白秦淮茹和秦京茹名字为啥都带个“茹”字了,感情是这么回事,这老秀才还真是有“原则”!
喝酒你就不能很高览一桌,一般人真承受不住,太打击人!这货三碗酒下肚,刘胜利亲自动手给他舀第四碗,俩人喝的还挺和谐,一个品,一个灌!
事情定下来,桌上谈些趣闻轶事,秦大山邀请何雨柱去秦家村打猎,吧嗒嘴直说可惜只有野鸡野兔小动物,前几年吃不上饭的时候把山都翻了个遍,大型动物要么打绝种要么都跑去了深山!
王泽问他村里养殖情况,结果挺喜人,家禽猪羊都有不少,临近年前也犯愁,有去采购的只肯用钱买被村上干脆拒绝。钱对于村里没用,他们只要票,尤其是布票,棉花票,工业券这类的。
王泽理解,票,券隔开了乡村和城市几十年不对等的差距,一提到乡下人大多都是鄙弃!“盲流”最早就是针对农村到城市务工人员称呼,满满的恶意!
这个农业大国基础是什么?没多少人想过或者知道了也不说!哄饱肚皮才是首位,农民汗珠掉地摔八瓣到年头把辛苦种的粮食上交国家,而且都是挑最好的,差的却留给自己!有国才有家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懂!上交的粮食然后分配给城市各阶层,他们干着体面的工作,捏着白面馍馍高谈阔论,从没正眼瞧过那些土憨憨,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然后呢?
辛辛苦苦一年却连做件体面衣服的布都买不起,说一门亲事犹如扒掉身上一层皮!有的一家人出门都得轮流,因为没有衣服穿!别以为有件家用电器是手电筒这是玩笑话,在乡下真的绝大部分人家买不起,不是钱而是票!
票,券是跟工资挂钩的,这就给了农民“致命一击!”农村有没有票?有!按照上缴粮食,农产会有一定的配给,但是杯水车薪!举个例子,农民养猪达到最低标准送到收购站,收购站会按照猪肉和粮食分配比例给你粮食和饲料补贴,生猪超出标准部分才会给你部分票据,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富裕地方可能会有几斤猪肉票据给你,村里会给予相应的公分奖励和饲料地补偿。这就是所有,也就是说你养了一年猪可能因为没票,猪肉你还是吃不上!
对于养猪没有“割尾巴”一说,因为涉及到“统购统销”,很多地方还鼓励,到后期甚至发展到摊派地步!有的地方你养两头猪,达标后上缴一头,剩下的那头归你自己!
有人说那就不能多养猪?这时期对于个人家还真不限制,除了饲养过程承担的风险,比如痘猪,生长过程死亡等。你还得考虑怎么喂?猪不是吃草就能长膘,得有粮食,人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喂猪?而且收购站收生猪是有标准的,达不到重量人家不要,你这一年白干不说还得赔钱,可千万别说拉回家自己吃个够这类的话,会笑死人的!
农村人多票少怎么办?学城市,跟工分挂钩!家里没劳力或者劳力少的的只能苦熬,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跟小寡妇打的火热,真没人知道?不是!大都心知肚明,没有顶梁柱经济来源你让人怎么活?难道真把人逼死?在农村这事根本不稀奇,为了活下去人什么都能舍得出来!这时代人为什么热衷于生孩子?在农村兄弟姐妹少很容易受欺负!真以为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不明白越生越穷的道理?那是你没站在他们的立场角度上看!
王泽也不是悲天悯人,顶多算是个“愤青!”想想往后几十年,生活条件好了之后,社会上出现欠这个一句公道,欠那个一声对不起的,谁曾说一句欠这块热土上耕耘劳作农民一声辛苦的类似话?只有到了王泽“来”的那十几年间,经济发展空前,城乡差距才缩小,但是“鄙视链”还是一直存在的!
城市里有医保,劳保各种保障,从生到死国家包管!农村有什么?小病靠挨,大病等死!吃不饱穿不暖靠天过日子,一个字“熬”道尽了心酸!
王泽摇摇头甩出这些想法,今年分局猪肉不知道老褚怎么安排的,买谁的不是买,到时候问问看!
倒座房里吃的可是热闹,都是妇女和孩子,菜品征服了所有客人,都对这个“厨艺世家”羡慕不已。李春兰不断给秦京茹夹菜,和杨妮聊的火热,显然两家女主人也满意这门亲事!
董倩跟何英对冬瓜和豌豆称呼师母的不同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
两个小人还知道给刘翠兰夹菜,沾着饭粒的菜放到她碗里也不在意乐呵呵吃下肚,铁蛋夹菜递到三肥嘴边被一阵嫌弃,它就是不会说话,要不然肯定告诉傻蛋,“有能耐你给我来块肉,夹白菜是几个意思?”
见他不好好吃饭,文若拽过来照着屁股就是两巴掌,小人老实了,至于他亲娘?注意力根本就没在他这,吃饭要紧!
文若兼顾小当和槐花,不时夹菜给她俩,两个小姑娘胃口大开吃的香,建国也是同样,王叔家的菜就是好吃!
这边吃完,众人一起动手收拾,西厢还喝的热闹,就是屋里跟“仙境”似的,普通人待不住!
大院老哥仨,刘光天,闫解旷和秦淮茹从医院赶了回来,易中海倒是没什么,他就是一个中间人只是去说和的。刘海中耷拉脑袋没精神,闫阜贵跟死了亲爹一样如丧考妣,秦淮茹只是略显疲惫倒没其他。只有去送饭的刘光天和阎解旷搁后边“无忧无虑”跟着。
进到大院,闻着前院饭菜香,几人都抽着鼻子,从秦淮茹那知道知道今天她表妹相看对象,而且还是王泽小徒弟!互相也没说话心情,各回各家,秦淮茹到家一看没人,猜想可能是在前院,再说三叔三婶来了怎么也得打声招呼。
来到前院碰到出门的秦京茹,一起进了倒座房跟三婶和其他人问好,秦淮茹会做人不是一点半点,长袖善舞各人都招呼到没冷落一个人。
得知她还没吃饭,文若到厨房端出给南瓜几个留的饭菜给她,秦淮茹客气两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听说易中海他们也回来了,这么多人不差他一个,打了饭菜让刘翠兰端了回去。
在外边疯玩的棒梗跑到前院,他基本不来这边,虽然那个小爷爷从不说难听的重话,但是他就是害怕,说不清缘由。今天小姨相亲家里没人,他这玩了半天早饿的前胸贴后背,听易家奶奶说他妈在这才过来的。
文若给拿了碗筷盛饭,棒梗接过还知道说了声谢谢小奶奶,这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秦淮茹不好意思对众人笑了笑,拍拍儿子后背让他慢点,她也不明白为啥棒梗在大院里就对王家人最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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