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秋风送爽,给四合院带来几分疏朗。何雨柱开着那辆低调却性能卓越的改装吉普,载着何雨水和娄晓娥,一同回到了承载着更多记忆与亲情的95号四合院。车子稳稳停在院门口,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鸟,率先跳下车,喊着“爹!”就冲进了熟悉的院子。娄晓娥紧随其后,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何雨柱则提着些特意带来的营养品和时兴点心,步履沉稳地跟在后面。
院子里,何大清正拿着把大竹扫帚,不紧不慢地清扫着落叶。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一双儿女和端庄娴静的娄晓娥,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柱子!雨水!晓娥来了!快进来!”何大清放下扫帚,迎了上来,顺手接过了何雨柱手里的东西。
“爹。”何雨柱笑着应了一声。
“爹!我好想你!”雨水扑过去,亲昵地抱住何大清的手臂。
“何叔好。”娄晓娥也礼貌地问候。
“好,好,都好!”何大清乐呵呵的,目光在何雨柱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柱子,今天回来是……”
“主要是带雨水回来看看您,她也念叨好几天了。”何雨柱解释道,目光扫过收拾得干净利落的院子,“顺便问问,您去轧钢厂管理红星食堂的事,都还顺利吧?流程捋顺了?”这事是他之前牵线搭桥促成的,事关父亲的晚年生活能否充实顺心,他自然记挂在心。
何大清一听是问这个,脸上露出一种“我就知道你小子惦记这个”的了然笑容,随即又透出几分踏实和满意。
“顺利!顺利得很!”何大清嗓门洪亮,透着股老工人的爽利劲儿,“柱子,你不用担心。娄董(娄振华)亲自跟我谈的,那叫一个细致周到!我们爷俩商量了大半天,把食堂从原料采购验收、成本核算、菜单制定、人员分工、卫生标准,一直到窗口售卖、剩饭处理这一整套流程,都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边说边比划,显然对这新岗位充满了热情和责任感:“娄董是真懂行,也真放权给我。他说:‘老何师傅,厨房这块,您是行家,规矩您定,流程您抓,我只看结果——工人兄弟吃得饱、吃得好、吃得实惠!’这话听着就提气!”
何雨柱听着,微微点头,娄振华这份信任和放权,确实很难得,也省了他不少心。
“还有你白姨,”何大清语气更加轻松了些,“托你的福,也安排好了。就在厂里培训呢,估计还要十多天才能学会,不过大部分都上手学了。她挺满意,说比在家闲着强多了,也能发挥点余热。”
提到白姨的儿子,何大清更是欣慰:“国栋和国强那两个小子,也争气!进了红星学校(红星厂的子弟小学),上了几天学了。回来都说老师教得好,同学也和气,书包一放就写作业,也懂事了。柱子,这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爹我身子骨硬朗着呢,食堂这点活儿,游刃有余!白姨那边也稳当,俩小子也安顿好了,再没啥让你操心的了。”
何雨柱看着父亲精神焕发、条理清晰的样子,听着他对新生活的满意描述,心头那块关于家人安置的石头总算彻底落了地。父亲能重新找到事业的价值感,白姨能安稳生活,两个继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这比他自己在基地里多攻克一个技术难关更让他感到踏实和欣慰。
“那就好,爹。”何雨柱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看到你们都好好的,工作生活都顺心,我就踏实了。我今天过来主要是陪雨水玩,晓娥也想回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不多待了,改天有空再回来看您和白姨。”
何大清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儿子现在身份特殊,事情多,时间紧。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行!知道你忙,心里有我们老家伙就行。雨水,晓娥,你们有空常回来玩啊!雨水,要听哥哥的话,好好学习!”
“知道啦,爸爸!”雨水脆生生地回答。
“何叔,您也多保重身体。”娄晓娥温婉道别。
“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何大清站在院门口,目送着吉普车缓缓驶离胡同,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院,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儿子出息,家庭和睦,这日子,有奔头!
……
时间的齿轮,在何雨柱规划的巨大蓝图上,开始有条不紊地加速转动。
一周后,一个足以载入京城乃至全国工业消费品史册的日子来临——由红星轧钢厂自行车分厂生产、以“红旗”为商标的第一批批量化民用自行车,正式在京城各大百货商店、供销社铺开销售!
这不是小批量的试水,而是经过前期周密准备、生产线磨合后的真正大规模上市。一辆辆崭新的“红旗牌二八大杠”,泛着黑色烤漆的沉稳光泽,锃亮的辐条和钢圈在阳光下闪耀,车把上的铃铛清脆悦耳。它们整齐地排列在商店最显眼的位置,如同一支即将奔赴千家万户的钢铁骑兵。
价格,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何雨柱深知这一点。售价最终定在了普通双职工家庭积攒大半年工资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更重要的是,轧钢厂同步发布了一项极具诱惑力的福利政策——“工龄购车补贴”!凡厂内正式职工,凭工龄证明,可在厂工会开具专用条子,凭此条购车,直接减免10至20元不等(工龄越长,减免越多)!这等于变相地给本厂职工打了不小的折扣。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轧钢厂乃至整个工业区,并迅速向城区扩散。
“听说了吗?轧钢厂的自行车开卖了!”
“啥?真有便宜车了?”
“真的!百货大楼都摆满了!看着就结实!”
“关键是有‘工龄条’!咱们老王在轧钢厂干了十五年,能减二十块呢!”
“这政策太实惠了!省下这十几二十块,能给家里添多少东西啊!”
价格亲民,加上“工龄条”的定向福利,瞬间点燃了积蓄已久的消费热情。销售点人山人海,队伍排出去老长。工人们拿着盖了红章的购车条,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期盼;普通市民虽然无法享受“工龄条”,但对比过去昂贵稀缺的进口车或少数几家老牌国产车,红星“飞鸽”的价格优势依然明显。
“给我来一辆!”
“我要那辆!铃铛响的!”
“同志,开票!我有轧钢厂的条子!”
“别挤别挤!排队!都有!后面别挤了!”
售货员忙得脚不沾地,汗流浃背。一辆辆自行车被兴高采烈的顾客推走。仅仅一天,首批投放市场的数千辆“红旗牌”自行车,宣告售罄!许多销售点挂出了“今日售罄,明日请早”的牌子,后面没买到的人捶胸顿足,纷纷打听下一批什么时候到货。
轧钢厂自行车分厂灯火通明!巨大的标语悬挂在车间——“大干快上,满足人民需求!”“质量就是生命!”工人们以从未有过的热情投入生产。流水线高速运转,金属的撞击声、齿轮的咬合声、传送带的摩擦声,交织成一曲激昂的工业交响乐。每个人都明白,他们生产的不仅仅是一辆辆代步工具,更是千家万户改善生活的希望,是国家经济齿轮加速转动的象征!订单雪片般飞来,工厂三班倒全力运转,力争尽快将第二批、第三批自行车投放市场。
这股由自行车点燃的消费热潮和经济活力,迅速蔓延开来。与之配套的修理铺、零件摊也跟着红火起来。街上骑自行车的人明显增多,“叮铃铃”的铃声成为城市新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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