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你怎么不高兴，我们这次有三倍积分。完成一次就相当于完成了三次任务世界。”008不解的看着从任务世界回来后，就脸臭臭的女人。
“008，你告诉朕！呸！你告诉我你这次死哪去了！为什么整个任务我都找不到你！”白妖妖怒了。
“你知不知道！那一刀有多疼！疼死老娘了！”
008犹豫了一下，“妖妖，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个世界有禁锢，我等级不够，没办法出手干预。你有帝王之气保护，我没有。”
“那就是说，只要以后出现这样的世界，你都没办法现身？”白妖妖眼神危险地看着它。
008被她看到汗毛都立起来，虽然它没有。“呜呜呜，都说人家等级不够，你又不给人家升等级，呜呜呜。”
“闭嘴！拿出！”白妖妖抛出一张积分卡。“卡里面的积分都是我留给你的，你自己去找主系统该升级就升级。”
008感动的接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妖妖！”
“闭嘴！”白妖妖揉了揉眉心，“先给我把把新的委托者传来。”
“好勒！奴才这就为你服务。”
“叮！本次委托者已传送。”
光束中，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虚影显现。
“您……您就是白大人吗？”声音细弱，带着颤音。
白妖妖坐直：“是我。说你的诉求。”
女子福身：“奴婢……我叫云芷。是一位皇子的贴身奴婢。”她抬头，泪光盈眶。
“他叫玄墨，不受宠，腿脚不便，性子阴郁。我陪着他一路走来，他说过我是他心里重要的人，可后来伤我最深的是他。”
“我坏了脚，落下跛疾……他却似乎从不明白我付出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我……求您让他别再被皇位和仇恨蒙眼，看清谁才无可替代。我要他清楚，我有多重要。”
白妖妖指尖轻敲扶手。
“委托，我接了。”
云芷深深拜下：“多谢白大人！”
虚影消散。
空间里只剩白妖妖和008。
“妖妖，你在想什么？”008看着面前发呆的女人。
“从女帝变女婢，跨度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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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是被冻醒的。
她蜷缩在清梧殿偏房的草堆上，身上只盖着层薄薄的麻布。
霉味混着尘土的气息钻进鼻腔，让她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三天前，内务府的公公把她领到这里，只说了一句“往后你就伺候七殿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清梧殿地处皇宫最偏僻的西北角，殿墙斑驳，庭院荒芜，连当值的侍卫都见不到一个。
她知道七皇子玄墨——那个因母妃获罪而失宠，自幼患有腿疾，被陛下厌弃的皇子。
被派到这里，等同于放逐。
“吱呀——”内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闷哼。
云芷起身，整理好洗得发白的宫女装束，快步走向内殿。
内殿比外间更暗，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玄墨皇子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清瘦的脊背绷得笔直。地上是一只摔碎的茶盏，茶水正沿着青石砖的缝隙蔓延。。
云芷第一次看清他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五官却如刀刻般分明。那双墨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光亮，只有冰封般的寒意。
“滚出去。”
云芷向他行了一个礼：“奴婢云芷，是新派来伺候殿下的宫女。”
“我不需要人伺候。”他冷笑，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尤其是你这种被丢过来的废物。”
那个“废物”咬得极重，带着明显的羞辱。
云芷依旧垂着眼：“内务府的指派，奴婢不敢违逆。”
玄墨突然抓起手边的书册，狠狠砸在她脚边。“砰”的一声，惊起满地尘埃。
“我让你滚！听不懂吗？”他低吼，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书页散落在地，有一页正好落在她鞋边，上面是《左传》的残篇。
云芷静静地看着那页纸，半晌，才轻声道：“殿下若不想见奴婢，奴婢可以退至殿外候着。”
她抬起眼，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但内务府既已将奴婢指派给清梧殿，除非殿下亲自去撤了这指派，或者奴婢死了，否则奴婢总要在这里待下去的。”
说完，她躬身一礼，转身退出殿外，轻轻带上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殿内的玄墨死死盯着门板，手指攥得发白。
这个宫女……没有哭求，没有畏惧，甚至连一丝慌乱都没有。
那种平静，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殿外，云芷靠在冰冷的廊柱上，轻轻吐出一口气。寒风吹动她单薄的衣襟，带来一阵战栗。
她知道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但这个主子眼中深藏的痛楚，让她莫名想起小时候被遗弃在街角的自己。
总要有人留在这里的，她想。
就像那页落在脚边的《左传》上写的——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她既来了，就会好好活着，尽好本分。
至于其他……且走且看吧。
庭院里枯叶打着旋儿落下，深秋的风，已经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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