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办,抓到人后,明天早上给沓水龙送过去。”崩牙驹夹起一块豆腐,语气平静。
“明白!”小廖点头退下。
此时躲在沙头湾的烂命龙正窝在一间破旧公寓里,心里直骂倒霉。
因为猪王在闹市区用了火器,整个澳岛现在查得特别严。
他原本联系好了蛇头,准备偷渡去东南亚避风头。
可那艘船还没靠岸,就被差佬当场截住,连人带船一起拖走。
他躲在岸边草丛里,眼睁睁看着接应的人被抓上警车,渔船也被巡逻艇拖走,自己却只能缩着身子不敢动。
本以为自己没上船,又没留下痕迹,顶多几天风声过后就能重新找门路。
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动静,最后托熟人一打听才知道,由于猪王的事闹得太大,现在所有偷渡相关案件都被列为重案处理。
那个蛇头虽这次没犯事,但以前有过案底,在这种高压政策下,别说放出来,怕是几年内都别想再出现在码头。
想见他?恐怕得去监狱探监才行。
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
没办法,他只好又辗转找了好几个蛇头。
可一听他是从澳岛出发,还曾是神勇社的人,有的直接挂电话,有的假意谈价套他地址,好不容易找到个肯接活的,开口就要十倍价钱。
“你这也太狠了吧?翻了十倍啊!”
“我也没逼你做选择。
你自己掂量,坐不坐我的船我说了算,价格嘛,一分都不能少。”
烂命龙握着电话,沉默片刻。
其实他包里揣着一大摞现金,都是临走前从堂口顺出来的,根本不差这点钱。
但在江湖混久了,他知道露富招祸的道理。
就算掏得起,也得装出一副咬牙硬撑的样子,免得被人盯上,上了船反被黑吃黑。
“行吧,按你说的来。”
“好,今晚十二点,响沙湾码头见。
最多等你半小时,船费带齐,少一毛都不上人。”
“知道了。”
按规矩,这种事通常要先付定金,约定时间地点后再交尾款登船。
可现在局势紧张,谁也不敢冒风险收预付款,全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烂命龙眼下这处境,根本不敢轻易露面。
对方也清楚他现在的状况,干脆连定金都没收,只说等他夜里到码头再结清全款就行。
船联系妥当后,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整天过得跟在刀尖上走一样,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魂飞魄散。
安全屋里外稍有点动静,他就浑身发冷,总觉得下一秒门就会被踹开,一枪送他归西。
如今总算看见点光亮了——只要再撑不到八小时,他就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澳岛。
精神一松,倦意立刻涌上来。
熬了一夜没睡,他打着哈欠,想着先眯一会儿。
“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响将他惊醒。
睁眼就看见安全屋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他还来不及反应,几个壮汉已经冲进来把他死死压在地上。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是谁来了。
“小廖?”
“烂命龙,你也有今天!”小廖冷笑出声。
当年摩罗炳势力最盛的时候,他们没少被这家伙刁难整治,如今看他吓得脸色发青、手足无措,心头一阵痛快。
烂命龙瞥见随后进来的崩牙驹,声音都变了调:“崩牙驹,你们这是要干嘛?”
“你现在就是条落水狗,还敢直呼我名字?”崩牙驹斜眼盯着他,语气轻蔑。
“驹哥,我错了,全是我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条生路吧!”
“放你走?”崩牙驹淡淡一笑,“那可不行。
我要拿你当见面礼,送给沓水龙。”
一听这话,烂命龙顿时面如土色,声音发颤:“别!驹哥,我愿意投靠您,以后您说往哪我绝不往右!对了,我身上还有钱,全都给您,只求您别把我交出去……”
他没法不怕。
他是摩罗炳的心腹,若落在陈子龙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钱?”崩牙驹嗤笑一声,“我不缺那个。
我缺的是个敲门砖,委屈你了。”
说完转头对身边手下道:“绑紧点,带走!”
烂命龙拼命挣扎,可哪里是这群壮汉的对手,几下就被捆得像粽子一样,拖上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清晨,陈子龙刚起身,酒店经理阿高便打来电话。
“陈先生,崩牙驹想见您,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崩牙驹?”陈子龙略感意外。
他对这个人有印象,但这次来澳岛两人并无往来,这时候突然登门,倒是耐人寻味。
反正一时无事,便答道:“让他上来吧。”
崩牙驹在阿高的引领下来到葡京顶层的总统套房。
进门之前,守在门口的保镖例行搜身,确认未带武器后才放行。
“陈先生,久仰了,我是崩牙驹。”一见面,他便满脸堆笑地伸出手。
“听说过你,有什么事?”陈子龙不动声色。
“想跟您交个朋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话音未落,小廖就把五花大绑的烂命龙拖到了面前。
此时的烂命龙早已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湿漉,腥臭的气息迅速在房间弥漫开来。
陈子龙扫了一眼,随即朝崩牙驹微笑道:“尹先生,这份礼我很满意。
欢迎你,我的朋友。
咱们换个地方聊吧,这儿不太舒服。”
“好,听您的。”
两人移步偏厅时,陈子龙回头对飞机说了句:“处理干净。”
“明白,老大。”
待陈子龙离开后,飞机走上前,一手一边扣住烂命龙的脑袋,猛地一拧。
“咔”的一声,脖子断裂,那人脑袋无力地耷拉下去。
对陈子龙来说,和崩牙驹搭上线不过是件小事。
对方是本地人,在澳岛也算曾有一席之地,仅次于摩罗炳。
如今主动示好,他自然乐得接纳。
两人谈得顺畅,气氛也算融洽。
毕竟江湖不只是拳脚枪火,更多时候,靠的是人心与往来。
次日,陈子龙依旧出现在澳岛葡京酒店的赌场里打牌。
虽说如今他已拥有了自己的赌厅,但这种小数额的输赢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从摩罗炳手里夺来的那些赌厅即便没被彻底砸毁,也多处受损,修复还得一阵子。
贺天儿照常陪在他身旁,毫不意外地跟前跟后。
这次与陈子龙同桌的是几位马来富商,都是葡京赌场的老面孔。
上回玩梭哈时他们就曾同场较量,接连几天下来,彼此之间早已熟络,俨然成了固定牌友。
今日玩的是二十一点,这项游戏源自法国,俗称“黑杰克”。
通常由两至六人围局,使用去掉大小王的五十二张牌进行,目标是让手中牌面点数总和接近但不超过二十一。
计分方式如下:二到九按实际数字计算;K、q、J及十均作十分处理,记为t(即ten之意);A则可自由选择算作一分或十一分,视情况而定。
开局时,荷官先给每位玩家发两张明牌,自己则是一明一暗两张。
待所有玩家拿到初始牌后,可根据手牌决定是否加注、继续要牌,或是直接弃牌。
若玩家首两张牌正好是A与t,则构成“黑杰克”;倘若庄家明牌为t,暗牌恰好为A,也须立即翻开并成立黑杰克。
当所有闲家完成操作后,庄家才会亮出底牌,并持续补牌直至点数达到十七或以上为止。
一旦庄家爆牌,其他玩家即可赢得等额彩金;否则以点数高低定胜负,相同则为平局,各自拿回本金。
若玩家持有黑杰克而庄家不是,则赢取一点五倍注码;反之若仅庄家持黑杰克,则只拿走普通筹码,不翻倍结算。
双方同时拥有黑杰克,则视为和局,投注退还。
此游戏常用一至八副牌混洗,极考脑力与记忆,对刚觉醒精力天赋的陈子龙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经过这几日频繁对局,他的技巧本就日益精进,再加上天赋加持,几轮下来已轻松斩获不少收益。
散场后,陈子龙转向贺天儿说道:“我打算明天启程回港岛了,今天先跟你道个别。”
闻言,贺天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失落。
她心里明白陈子龙迟早会离开,可真到了这一刻,胸口仍像空了一块似的。
“龙哥哥,你以后还会再来澳岛吗?”她眼神中透着期盼。
“有机会的。”陈子龙轻轻揉了揉她的发,“这儿离港岛又不远,搭船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你要是闲着没事,也可以过来看看我啊。”
“嗯!”她用力点头,语气认真,“我一定会去的!”
对于这小姑娘的心意,陈子龙并非毫无察觉。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能多些时间相处,她甚至搬进了葡京酒店居住。
只要他愿意,想要更进一步根本轻而易举,一个眼神、一根手指就够了。
但他始终没有越界。
一则在他眼里,贺天儿终究还是个孩子;二来她是贺新最疼爱的女儿,而贺新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同一般——若真动了人家闺女,那就只能娶进门才行。
其实这也正是贺新之所以放心女儿整日跟着陈子龙的原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乐于再多一位乘龙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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