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我可不记得当时在金人巷也闹过鬼。这八成是跟你有关系，怎么能赖我？”
穹听了宋逍的话之后先是表示了不可思议，随后非常强硬且坚决的回怼了。
宋逍有些狐疑地看看他，虽然并不完全相信了穹的说辞，但由于她也没开天眼，只好嘀嘀咕咕两句便作罢了。
“不过为什么说是也？罗浮不至于真的有鬼魂这种东西吧？还是说是我知道的少了，其实十王司就是掌管这种事情的？”
少女迅速抓住了穹话中的重点，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两分诧异。
诚然，在宋逍看来，神鬼这种存在未必就一定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当某种生物力量过于强大，能做到常人认知内不能完成之事，这样的存在可能就会被当做神明。
好比拥有歼星舰的公司从天而降到某个蛮荒文明的部落中的时候，部落中的人们可能就会把这遮天蔽日的巨物当做一种神迹也不一定。
所以大部分时候这一名词可能也是作为一种相对概念存在的。
不过现存的各位星神就比较难以用这种描述来理解。
作为现存的世界上最为强大具有无边伟力的存在，星神们的力量并非是可以依靠学习或模仿就能获知的。
祂们的力量往往代表了某种概念，并从中衍生出属于每位星神的力量表现。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星神们命途中的虚数力量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伟力，就连宋逍这个半吊子星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她还是不清楚自己能赐予这个世界、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什么，又该如何
赋予他们名为“自由”的力量。
“说对了一半，这种现象的发生倒不是来自你想象的鬼神之说，但还真是归十王司管辖的。”
穹一边领着宋逍往屋外发出动静的地方赶，一边见缝插针地给她科普点仙舟常识：
“岁阳，这个东西你还记得吧，你之前应该有发现，幻胧就是岁阳，一种能量生命体。”
宋逍点点头表示清楚：
“对，我知道。我记得之前是不是有一只好大的岁阳，被关进哪个仙舟当发动机了？”
少女很快就顺着穹的暗示有了些正确的联想：
“那罗浮仙舟上是不是也有不少被奴役的岁阳？现在这些灵异事件是由于岁阳逃逸导致的？”
奴役？
穹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肯定了宋逍的猜测。
“好直接的形容，岁阳以前确实是被关押起来给仙舟联盟永久供能。但是罗浮现今只是关押了一部分岁阳在‘造化烘炉’中，至于有没有用它们做些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青年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不是多博闻强识的人：
“具体的等回列车的时候问问丹恒好了，行走智库，还是关于仙舟的，他肯定知道很多。”
宋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比起搞清楚仙舟到底有没有当奴隶主，她显然对新出现的名词更感兴趣：
“造化烘炉？好像有点耳熟，工造司那个？当时缠绕在上面的建木根须不是应该被你们处理掉了吗？难道是事后工造司没检修现在出问题了？”
穹当时帮着十王司到处拿个葫芦当银角大王的时候也没细想，现在听宋逍这么一说再一琢磨感觉好像是有点道理啊：
“当时工造司的损毁还挺严重的，没想起检修造化烘炉好像也确实有这种可能。”
两人一边叽叽喳喳对工造司那一大群可怜的实习工匠指指点点了一番，一边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发生事故的另一条街。
由于事先便猜测可能是岁阳作怪，所以当宋逍看到一个飘在半空中的头的时候也就不觉得……
不觉得……
不是就算有心理准备看到这种东西也很掉SAN吧！
俗话说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但是即使现在宋逍拥有寰宇内最充沛的武德，也没办法否认她依旧没有锻炼出一颗足够强大的心脏。
不然也不至于晚上和三月一起看恐怖片的时候被吓得抱头鼠窜。
最开始发出冲破天际尖叫声的受害者现在似乎已经倒在地上神志不清了，难怪在他们赶过来的这两分钟内没再听到什么动静。
宋逍捏着穹的胳膊环顾四周，发现本应该正是做生意的点，周围的商铺却已经门窗紧闭。
只有偶尔几个胆子大点儿的悄悄把百叶窗的窗棂拨开点缝隙悄悄往外看，然后被宋逍看到了他身后阴影里乌泱泱的人头。
……好好好，原来不是不做生意了，是顾客干脆就在店里躲着了是吧！
你们仙舟人实在是懂紧急避险的，甚至避险完了还忍不住想吃瓜，真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了。
“不是说岁阳是以生灵的情感为生的吗……它也不附身，在这飘着做什么？”
宋逍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敢从穹身后探半个头出来，但是盯着那个飘在半空的血淋淋脑袋还是有点发怵。
“可能是有点……嫌弃？”
穹摸着下巴艰难地尝试和这只岁阳共情：
“岁阳并非有形之物，穿过这些墙壁并非难事。但是这么多人的情绪摆在面前都不见它下口……除了难吃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大概是两个人说话的音量实在压得不算低，前头那个一直转悠来转悠去的血淋淋脑袋似乎注意到了这边还有两个人。
在那张被划得稀巴烂的脸转过来对上眼的那一刻，宋逍捏着穹胳膊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在把穹掐得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自己也没忍住原地窜了起来。
“……诱人！好诱人的风味！”
岁阳在注意到这两人气息的第一时间其实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像是本能的某种警示。
但很快随着宋逍受到巨大惊吓并对穹进行了肉体暴击后，那混合着涌上来的复杂情绪便立刻把它俘获了，叫它立刻垂涎三尺地冲着这两个看上去不是很聪明但却很美味的人类冲过去。
宋逍看着那迅速向自己冲过来的狰狞鬼脸倒吸一口凉气，捏着穹胳膊的手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肩膀处传来一股几乎能叫人脱臼的巨力，紧接着下一秒他就被像个炮弹一样以希儿的同款姿势发射了出去，同时还伴随着非常特殊的音效：
“穹！你被强化了！快去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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