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眸色一沉,最后那点名为 “克制” 的弦彻底崩断。
“自找的。” 他低语一声,不再犹豫。
细密的吻再次落下,不同于马车上的急切掠夺,这一次,他吻得缓慢而深入,带着一种审视和品尝的意味,从眉心、眼睫,到鼻尖、脸颊,最后再次攫住那两片柔软滚烫的唇瓣。
他的手掌也不再流连于腰际,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一层层剥开那些碍事的衣衫。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灼热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但随即被他更烫的掌心覆盖。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魔力,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探索,每一次触碰都精准地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点燃一簇簇新的火焰。
元昭宁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春水,细碎的呻吟和呜咽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
她感觉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又像是漂浮在云端,唯一的依托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我是谁?”
“元澈……” 她唤着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像是求饶,又像是邀请。
元澈动作一顿,抬起头,眼底是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欲望风暴。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看着我,元昭宁。”
元昭宁疼得弓起了身子,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元澈停住,汗水滴落在她颈侧,烫得惊人。
他忍耐着几乎爆炸的冲动,低头吻去她的泪珠,动作是罕见的、带着温柔,但语气却依旧强势:
“忍一忍。”
元昭宁感觉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疼痛逐渐被一种陌生的、灭顶的酥麻和快感所取代,体内的燥热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元澈伏在她耳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昭宁”,那声音里充满了占有的满足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埋的悸动。仿佛要将自己的印记深深烙入她的灵魂深处。
意乱情迷之时,他咬着她泛红的耳垂,气息灼热,字句清晰地宣告:
“从今往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夜色深沉,澄园之内,暖帐之中,唯有情潮翻涌,经久不息。
那被药效催发的情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纠缠进了更复杂难言的情丝,再难分割。
-
金吾卫地牢石壁上的火把噼啪炸着火星,将宫止渊玄色衣袍的边角染得忽明忽暗。
他刚放下皮鞭,那鞭子上还沾着囚徒的血,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指缝间夹着的素色锦帕慢悠悠擦过指节,每一下都擦得极细致,连指甲缝里残留的血渍都要揉开,动作优雅得仿佛不是在阴森地牢,而是在书房打理笔墨。
云阳和云霄缩在角落,两人肩膀挨着肩膀,互相递着眼色。
云阳偷偷用胳膊肘怼了怼云霄,嘴型无声地比 “你去说”。
云霄立刻摇头,脚在背后轻轻踹了他一下,示意 “你离得近,该你去”。
两人正无声拉扯,宫止渊的声音突然从阴影里飘出来,没有半分起伏,却像块冰砸在两人中间:
“说。”
云霄一个激灵,反手就往云阳屁股上踹了一脚。
云阳没防备,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
靠!不讲武德!
云阳转头狠狠瞪了云霄一眼。
转回头对上宫止渊那双眼,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了滚,才颤着声开口:
“枭、枭来报…… 公主,被元澈带去了一处私产。”
话刚落,云阳就飞快抬眼瞟了宫止渊一眼。
只见他擦手的动作还维持着,指腹却停在虎口处,锦帕上的血渍被指尖按出一道褶皱。
他心里一紧,顿了顿,才硬着头皮继续说:
“但、但是枭说…… 看公主当时的状态,不太对。像是…… 像是被下了药,整个人软着靠在元澈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宫止渊的指尖终于动了,却不是继续擦手,而是缓缓攥紧了锦帕。
素白的布料被血浸得发沉,在他掌心拧出几道深色的痕。
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冷硬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只有喉间极轻地滚了一下,带出几分压抑的沉。
元澈的私产……
他怎会不知道?那人在京郊藏了好几处庄子,每一处都选在偏僻无人的地方,守卫是死士,眼线布得比蛛网还密,寻常暗卫连半只脚都摸不进去。
如今枭能查到 “私产” 二字,哪里是查得细?
分明是元澈故意漏了口风 ——
故意让他知道人在自己手里,故意看他的反应。
他挑衅他。
锦帕被他捏得变了形。
地牢里的空气像是凝了霜,连火把的光都显得冷了几分。
云阳和云霄大气不敢喘,只听见宫止渊的靴底轻轻碾过地面,压着那片未干的血,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
片刻后,宫止渊终于抬眼。
他没看云阳,也没看云霄,目光落在地牢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走。”
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随手将染血的锦帕扔在地上。
云阳和云霄不敢耽搁,连忙跟上,只觉得身后的地牢里,还残留着宫止渊身上散不开的戾气,压得人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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