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驾到 ——” 殿外传来太监清脆的通传声。
元昭宁刚想起身行礼,叶皇后便走了进来。
皇后今日未穿朝服,仅着绣金凤的常服,发髻上那支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却依旧难掩周身的华贵与威严。
皇后一进殿便径直握住元昭宁的手,指尖触到元昭宁微凉的皮肤时,
眉头瞬间蹙起。
“昭宁,你这手怎么还这么凉?”
“前些日子受了那样大的惊吓,伤口还没好全,怎的不多盖层毯子?”
元昭宁望着皇后眼中真切的担忧,心口泛起暖意。
她轻轻回握皇后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母后,儿臣不冷。”
“还说不冷?”
皇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宫里药材比你宫外的府邸齐全,御医也能随时候着,你就留在宫里养伤。”
“你这身子骨,母后实在放心不下。”
元昭宁一把抱住叶皇后,撒娇道:
“女儿听母后的,正好可以在宫里陪着母后。”
皇后见她如此听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傻孩子。”
送走皇后,没过一会,元长宁来了。
元长宁看着元昭宁的左手,语气里满是担忧:
“长姐,你的手还疼不疼?”
元昭宁抬眼时,唇角已勾出抹促狭的笑,
指尖叩了叩面前摊开的双陆棋棋盘,
“嗒 ——”
一声轻响。
“疼不疼,也不妨碍我再赢你一局。”
元长宁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劲:
“再来!这次我定要赢!”
两人一边下棋,元长宁忽然想起什么,
压低声音,眼底闪着小雀跃的光:
“对了长姐,过两日宫里要办赏菊宴,你去不去?”
“赏菊宴?” 元昭宁问道。
“是啊!这次不一样!”
元长宁急忙摆手,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母妃这次特意去寻了江南的糕点师傅,说是会做江南糖糕。”
“我看你就想着吃。”
元昭宁一边说,一边落下一子。
“才不是呢!二哥这次也会去!听说…… 这次宴会就是为了让二哥和苏家姑娘见见面。”
“我当然是想见见我未来的嫂子了。”
苏家姑娘?元昭宁心头微滞。
苏景辞?
原书女主?
那个会写一手好字,陪着元澈一步步登上帝位、被他捧在手心疼爱的女主角?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棋子,问道:
“是太常卿苏洪家的嫡女?”
“咦?”
元长宁满脸惊讶,下意识凑近了些。
“长姐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元昭宁垂眸掩去眼底的微光,唇角勾起抹不着痕迹的笑,
指尖将滚到桌边的玉棋子推回原位。
“京城里姓苏的勋贵人家本就不多,能让宫里特意为了见面向办宴的,除了苏太常家的嫡女,还能有谁?”
“也是哦!”
元长宁没多想,又追问。
“那长姐到底去不去呀?我还听说这次宫里特意从江南运了好些稀有品种的菊花。”
元昭宁原本是不想去的。
宫里的宴会从来都是虚与委蛇,满眼的锦绣繁华下藏着多少算计。
更何况,元澈还会去。
自从那日在嘉福宫,她一时冲动甩了他一耳光后,两人便再没见过面。
如今再见,得多尴尬。
可转念一想,那个能让元澈倾心相待、助他成就大业的苏景辞……
她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好奇,像有只小爪子在轻轻挠。
原书里写的都是真的吗?
苏景辞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温柔又聪慧?
她倒想亲眼看看,能让元澈放在心尖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或许,去看看也无妨。
她轻轻颔首。
“罢了,左右那日也无事,便去看看吧。”
元长宁立刻笑开了花,伸手抱住她的胳膊。
“太好了!我就知道长姐会答应的!”
“咱们到时候一起去菊圃,我还能帮你折一枝最好看的绿菊!”
日子一天天过去,元昭宁的身体渐渐好转。
深夜,嘉福宫的庭院里格外安静。
只有风吹过栾树叶子发出的沙沙声。
元昭宁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坐在栾树下。
桌上的酒杯里盛着 “离人泪”,酒液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琥珀色。
她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
却也让她原本就有些昏沉的脑袋更加眩晕。
“公主,您怎么又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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