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点无聊。
睡又不睡着,又没事情干。
良躺在床铺上,双手枕在脑袋后,无所事事。
满穗在阌乡专注检查地板,他检查天花板。
分工明确。
大下午的不是很想睡。
心里的疑惑太多了。
有点不踏实。
隔壁房间传来那些女娃嬉闹的声音。
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舌头还能骗我不成,他和我是一类人。
如果他知道这些女娃的下场。
肯定不会蒙骗我去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至于尹三,他一直以来唯利是图,每次都是那个虚伪的表情,不好判断有没有骗人。
...
烦!
今天为这个东西思索多少次了?
不想了!
哪来那么多疑点。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到了洛阳就知道一切了。
是不是真要丫鬟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想这么多就是白费劲。
睡觉!
...
梦中
良的预知梦发力了。
这是哪里?
怎么会在马车上?
舌头坐在我的对面,一脸严肃。
真正想赢的人脸上是看不到笑的.JpG
那些女娃子呢?
下车了,这是...尹三在华州的客栈?
我们怎么会在此处?
送完那些小羊来结尾款了?
尹三出来了,一脸坏笑,写满了贪婪和不怀好意。
搓着手,好似什么诡计得逞。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令人讨厌。
他绝对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我正欲抽出刀,舌头先我一步冲上前。
...
怎么回马车了?
哦,那些女娃在这里。
良四处打量,原本空荡荡的身边突然冒出了几个小身影。
卡了,刚才没刷新出来。
...
戛然而止,良醒来了。
这梦又是什么意思?
呵,看来真的是不能想太多,连做梦都是关于这件事了。
良自嘲一声,看看窗外的天色。
日暮时分,也没睡特别久。
还没宵禁。
那就起来走走吧,肯定是睡不着了。
隔壁还没消停呢,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还有谈话声从门缝传出。
不过现在闹腾也好。
要是中午在睡觉,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睡觉在那闹,谁能顶得住。
良绕到楼下。
没看到小二。
径直走出客栈的大门。
刚走两步,不对。
我该去哪?
出门前没计划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出来玩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出来。
...
这晚上的阌乡还没白天的热闹。
良也没找到啥有意思的东西,走马观花似的扫几眼就回来了。
回来看到小二在搞卫生。
要了一碟下酒菜,一坛小酒。
想去后院驮马包里取本书看,转念一下,算了吧。
白天不看晚上看,月光下看书不清楚,那还要点灯,浪费油钱。
不值得。
勤俭持家好男人。
拿着东西,坐到窗边,望着外面熙攘的人群。
咕——
几碗酒下肚,已经有些许醉意。
良其实不太能喝,但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都是适可而止。
听说那些文人墨客喝了酒,都会诗兴大发,吟诗作对。
可惜读了几年书,但肚里却没有几滴墨水。
也听说过那武松喝了酒,在景阳冈徒手战大虫。
那这酒还真是神奇。
我喝醉了会成什么样呢?
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看舌头每次喝的大醉,都开始口吐胡话。
我可不希望我也成这个样子。
再说也不是没有喝酒误事的例子。
剩下的,这些就留着明天给舌头再喝吧。
良起身打算收拾桌上的痕迹,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吱呀——
“谁?!”
肌肉记忆,大喊一声,向后撤一步,手已经搭在刀上了。
等看清来者。
几个小小的身影。
警戒解除。
“你们啊。”
“不好好待房间里睡觉,来这作甚?”
“良爷,我们睡不着。”
别的女娃都被良一吼吓到,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只有满穗大胆走进来。
来到桌子前,和良对视。
“睡不着,躺着就睡着了。”
良搞不懂睡不着来找他干什么,他又没有能快速睡着的法子。
躲开满穗的目光,继续收拾桌上。
“我们都躺了一下午了,还是没睡着。”
“你们不是都在聊天吗,声音都传到我房间来了。”
“就是因为睡不着才聊天的啊。”
“...”
“那你们来找我要干什么。”
“睡不着我也顶多给你们拿本书看,快宵禁了还能带你们出去不成?”
“那些书我们下午都读过了。”
“所以...”
“良爷...”
满穗突然拉住良的衣角,良回头。
只见小崽子扑腾着淡蓝色的眼睛,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脸上,披上一层银白色的纱衣。
“良爷不是说有兴趣的话,就给我讲讲良爷以前的故事。”
眼里全是期待。
良盯着满穗的脸庞,看的出神。
意识到这样子一直盯着人家好像不是很好,目光偏到几个站在门外的女娃。
看不清表情,但想必也是都看着我,希望我答应下来。
罢了罢了。
闲着也是闲着。
谁小时候不喜欢听故事?
“前面我们就来找良爷了...可惜没找到。”
看良久久没反应,满穗语气都低了下来。
“唉。”
“行吧,都别在门口傻站着,进来吧。”
...
一个小房间挤了六个人。
沿着床坐五个,椅子上一个。
原本满穗是大胆到爬到良床上闹腾了,但是被良揪下来了。
只能不情愿的一排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有啥好讲的...”
“你们开个头吧。”
...
“良爷和兴爷都去过哪些地方。”
...
“陕北...?听爹娘说那边以前闹灾严重,良爷去那边干什么。”
“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
“闹灾确实很严重。”
“舌头带我去的,去找他亲戚。”
“人没找到,还解决了很多盗匪。”
“吼!良爷好厉害,讲讲发生了什么!”
“打打杀杀有啥好讲的。”
“小孩子少打听。”
纪萱兴致勃勃的先提出问题,在聊到陕北时,满穗很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
讲的口有点渴了。
喝点酒。
原本没打算讲特别多,又喝了几口酒,劲又上来了。
上头了,开始激情演讲。
从小时候的京城生活,到逃荒两年,再到遇到舌头之后的生活。
好像是讲给前面的女娃听,又好像是讲给自己听。
不知不觉,一坛酒快见底,只留有一小部分。
“我歇一会。”
讲累了,良醉眼朦胧地看向窗外,扶着额头。
感觉头晕晕的...
嘭——
良倒在桌上。
还说那些女娃子年轻呢,良更年轻,倒头就睡。
“嗯?你怎么似了?”
“良,良爷。”
“姐姐,良爷介么直接睡着嘞。”
“良爷!”
“...萱姐姐说什么呢,良爷这不就是酒喝多了。”
“穗儿姐...良爷没事吧。”
“应该明天起来就好了...琼儿,你先和红儿翠儿回去。”
“萱姐姐留下和我把良爷抬上床,马上就回去。”
“好...”
...
“这桌上好脏啊...”
“唔...萱姐姐,你回去吧,我收拾下。”
...
满穗整理了下房间,看着良床铺的方向。
心里五味杂陈。
“良爷...”
轻声呼唤,想自言自语几句。
“嗯...?”
“我讲到哪里了?”
良竟然没睡死,还能说胡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现在是不是问啥都会得到正确回复?
“良爷,你那个红色的荷包...是哪里来的。”
“红色...荷包?”
“我哪来的红色荷包?”
看来是问不出东西了。
满穗心灰意冷,打算回去睡觉。
“哦,以前确实有过一个红色的荷包,还绣了个安字。”
“不过给我当掉了。”
!
“...良爷是怎么得来的?!”
“和舌头去陕北,回来时遇到了几个盗匪。”
“他们身上搜刮下来的,后来用不到就当了。”
...!
“良...良爷。”
“怎么了?”
“没事...”
“我们困了,回去睡觉了,晚安。”
“嗯。”
飞快地逃出房间,瘫坐在走廊的地上。
真相...好像逐渐浮出水面。
(发现好多人没看懂良和穗的仇恨关系,我的问题,写不好,先开上帝视角给大家解释)
第二章内容1628年 良还佩戴着一块玉佩,有一天,石兴突然想起来把满穗忘记了,良兴来到陕北,在石兴午休时候,良偶遇穗一家,救下他们之后,快速赶回石兴旁边,他们走到甘泉附近没找到满穗一家,回去的路上解决了拦路打劫的盗匪,搜刮了他们身上的物件。
穗篇章内容 满贵回家,带着一家人向南逃荒,途中遇到盗匪,被一人出手解决,晚上休息时候,满贵外出遭遇不测,次日满财病死,连芸上吊,活了全价,靠着留下的一点钱财,干粮走到渭南。
第二章良视角那个远处妇女抱着的东西就是满穗,穗篇章那个戴着玉佩的侠客就是良。不过相遇很仓促,两人离得有点远,并没有交集,互不相识,脸都没看清。
第二章结尾,那个盗匪口中的没带钱财把命留下的是满贵,良在食物链顶端,捡到了满贵身上唯一带着的荷包,后面不佩戴玉佩是因为沾了血不好看,容易弄脏,容易弄坏。
食物链:番薯→满贵→盗匪→良→满穗
后面的剧情不变,满穗靠着当掉的荷包找到了良。
很巧吧,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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