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度:50%
希流搬到这栋临河公寓的第一天,就被隔壁阳台夜半传来的琴声与酒香吸引了。那琴声时而奔放不羁,如江河奔涌;时而婉转低回,如月下独酌。偶尔,还会夹杂着即兴吟诵的诗句,嗓音带着微醺的沙哑与磁性,有种勾人心魄的魅力。
她知道她的邻居是谁——李白,小有名气的自由艺术家,诗人,兼职模特,以其俊朗不羁的外貌和惊人的才华在附近一带颇受关注。他就像一阵抓不住的风,一团炽热的火,自由而耀眼。
他们的第一次正式接触,源于一场意外。夏夜暴雨,希流晾在阳台的几本书忘了收,被狂风骤雨打得一片狼藉。她心疼地抢救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先一步捡起了那本湿透的诗集。
“可惜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希流抬头,对上一双迷离而明亮的桃花眼。李白就站在两家阳台相隔的矮墙边,浑身带着微湿的水汽和淡淡的酒香,发梢还滴着水,仿佛刚从某个雨中狂欢归来。他晃了晃手中的诗集,“李白的诗?看来我们品味相近。”
不等希流回答,他轻松地翻过矮墙,落在她的阳台上,自顾自地帮她收拾起来。“湿透的书,就像被泪水模糊的美人面,需要小心呵护。”他动作随意却有效,将书页小心展平,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古朴的酒葫芦,“用这个,里面是陈年竹叶青,擦在书页边缘,能防虫蛀,还能留下点……我的味道。”他冲她眨眨眼,带着几分戏谑,却不让人讨厌。
那一刻,希流觉得,这个邻居,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么难以接近。
自此,李白便以一种强势而又不失风雅的方式,侵入了希流的生活。他会在深夜敲响她的门,带着刚写好的诗篇或者新酿的美酒,不由分说地与她分享。他会在她周末清晨沉睡时,在阳台弹唱,用清越的歌声将她唤醒,美其名曰“莫负韶光”。他带着她去河边写生,去巷子深处寻找最地道的酒馆,在月光下舞剑,剑气如虹,身姿飒沓,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缠绕在她身上。
希流最初是享受的。李白的世界充满了激情与创造力,与他在一起,生活仿佛被渲染上了浓墨重彩。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和欣赏,称她是他的“灵感之源”,是他“漂泊灵魂偶然停靠的港湾”。他的追求浪漫、热烈,带着诗人特有的夸张与真诚。
然而,渐渐地,那团火的温度,开始变得有些灼人。
李白的占有欲,如同他饮下的酒,初时甘醇,后劲却辛辣。他享受希流的陪伴,并要求她是“唯一”的陪伴。
一次,希流和几个大学同学(其中有男有女)聚餐,回来晚了些。刚到公寓楼下,就看到李白倚在路灯旁,手里拎着酒壶,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比夜风更凉。
“玩得开心吗?”他走上前,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青草香气扑面而来。
“还不错,和同学好久不见了。”希流如实回答。
“同学……”李白轻声重复,手指摩挲着酒壶上的纹路,“我等你很久了。没有你的夜晚,连月光都显得寡淡。”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但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睛,却像是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差点被别人碰触的所有物。
他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力道不容拒绝:“下次,想聚会的话,可以叫来我这里。我这里有最好的酒,最妙的景致,保证比外面有趣。”他的话语像是邀请,却更像是一种圈定地盘的行为。
希流感到了些许不适,但被他以“关心”和“思念”为由轻轻带过。
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他会“不经意”地评论她某位男性同事“眼神不正”,会“开玩笑”地说她某位女性朋友“过于聒噪,配不上她的宁静”。他开始对她的行程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总能“恰好”在她下班、放学的时间出现在她必经的路上。如果希流没有及时回复他的信息,他下一句话可能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流,我的诗写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却找不到人分享,这让我心烦意乱,只好多饮了几杯。”
他的爱,开始像他诗中的月光,无处不在,却也带着冰冷的、令人无处遁形的压力。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艺术沙龙之后。希流受朋友之邀参加一个画展闭幕派对,现场有不少艺术家和评论家。一位欣赏希流气质的年轻画家,主动与她交谈,两人就一幅抽象画聊得颇为投缘。对方还礼貌地询问能否以她为灵感,创作一幅人物素描。
希流觉得这只是正常的艺术交流,欣然应允。派对结束时,画家礼貌地送希流到门口,并约好了下次写生的时间。
希流心情不错地回到家门口,却看到李白抱着手臂,斜倚在她家的门框上。他没有喝酒,眼神异常清醒,甚至有些锐利,像出鞘的剑。他嘴角勾着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聊得很开心?”他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嗯,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画家朋友。”希流一边找钥匙,一边回答。
“画家朋友?”李白轻笑一声,“就是那个,说要画你的人?”
希流动作一顿,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李白直起身,一步步走近,阴影将希流笼罩,“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低劣的占有欲。他也配画你?”他的声音里透出冰冷的嘲讽。
“李白,你过分了。”希流有些生气,“这只是正常的交往!”
“正常的交往?”李白猛地打断她,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门板上,将她困在他与门之间。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流,你难道不明白吗?你的光芒,只该由我来描绘,你的美丽,只该存在于我的诗篇和生命里。其他人……”他绿眸微眯,闪过一丝近乎野性的光,“都是多余的笔墨,只会玷污这幅画卷。”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希流的脸颊,动作带着诗人般的温柔,语气却斩钉截铁:“取消那个写生。我不允许。”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社交!”希流试图推开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权利?”李白低笑,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那双充满了偏执与炽热情感的眼睛,“当我认定你的那一刻起,这就是我的权利。流,你是我灵感的缪斯,是我漂泊终点唯一的锚。我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哪怕只是分走你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他的话语不再是请求,而是宣告。那50%的病娇属性在此刻显露无疑——他并非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他依旧保持着诗人的风骨与言辞,但他的爱已经变成了温柔的枷锁,浪漫的牢笼。他用他的才华和深情将希流包裹,同时也用强烈的占有欲将她与外界隔离。
希流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混合着爱意、嫉妒和绝对占有的复杂情绪,感到一阵心悸。她被他热烈的爱所吸引,却也在这令人窒息的掌控中感到恐惧。他就像那追逐月光的诗人,不仅要欣赏月华,更要独占那清辉,不容一丝一毫洒落他人。
最终,那个画家的写生之约,在李白“如果你去,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的“温柔”警告下,不了了之。而希流,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隔壁阳台依旧吟风弄月的李白,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招惹上的,不仅仅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浪漫诗人,更是一个内心藏着偏执风暴的、温柔的掌控者。
月光依旧皎洁,却仿佛化作了无形的锁链,将她与他紧紧缠绕。这由诗歌、美酒和炽热爱意构筑的关系,究竟是她渴望的浪漫,还是无法挣脱的枷锁?希流在迷惘中,寻找着答案。而李白,那位看似醉卧云端的诗人,正用他清醒的偏执,等待着她完全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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