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斯的首次家访,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男团们心中漾开了更大的涟漪。那个男孩的言行举止,像一套精密却无法解析的密码,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表面的“无害”结论并不能打消他们深层的疑虑,反而激发了更强烈的探究欲——一个四岁的孩子,为何会拥有如此超越常理的知识储备和思维方式?
“长期观察”的决议被迅速且高效地执行。诸葛亮动用了更深层次的人脉网络,不再局限于表面的户籍信息;韩信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开始留意衫斯日常生活中任何不寻常的细节;赵云和守约则负责在与希流的日常交流中,看似无意地收集更多关于衫斯家庭和习惯的碎片信息;甚至连李白,也一改平日的跳脱,认真回忆起与衫斯接触时每一个耐人寻味的瞬间。
线索,在耐心和方法的交织下,开始一点点浮现。
首先是由诸葛亮主导的信息深挖。他避开了常规渠道,通过一些特殊技术手段和人际网络,对衫斯那对“在国外从事科研工作”的父母进行了更彻底的背景调查。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这对父母并非普通的学者,而是隶属于一个高度机密、专注于前沿人工智能与神经网路链接技术的私人研究机构,其研究领域涉及意识上传、深度学习与外部信息库的直接交互等堪称禁忌的领域。
“这个机构……名声并不好,”诸葛亮在内部会议上,神色凝重地向其他人展示着有限的资料,“有传闻他们进行过一些游走在伦理边缘,甚至是被明令禁止的人体实验,尤其是……针对婴幼儿早期大脑开发的极端研究。”
“人体实验?!”守约的声音瞬间绷紧,脸色发白。
韩信的拳头无声地握紧。
赵云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李白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那小子的怪模样,难道是……”
“尚无直接证据表明衫斯是实验体,”诸葛亮打断了他的猜测,但语气沉重,“但他的父母长期身处这样的环境,并且,根据零星的出入境记录和医疗记录碎片显示,衫斯在婴儿时期,有大约一年的时间,是跟随父母在那个机构度过的。”
这条线索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迷雾的一角。
与此同时,韩信通过持续观察,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却关键的规律。每次他去接希流,如果衫斯也在,他总会注意到衫斯偶尔会有一个极快速、轻微的眼球颤动,同时手指会无意识地在腿侧极快地敲击,节奏奇特,不像孩童的无意识动作,更像是一种……编码习惯?或者是在接收、处理某种看不见的信息流?
“那不是小动作,”韩信在会议上冷静地陈述,“那是经过长期训练形成的、近乎本能的反应模式。他在……‘接入’什么,或者是在处理超负荷的信息。”
赵云和守约则从希流那里获得了更生活化,却也更加佐证的细节。
“衫斯说他不用睡觉,闭着眼睛是在‘整理数据库’。”希流某天吃饭时随口说道。
“他说他‘看过’很多书,但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直接‘下载’的。”又一次,希流模仿着衫斯懒洋洋的语气。
“他说他有时候会觉得‘吵’,好像有很多人在他脑子里说话,所以要眯起眼睛‘过滤’一下。”
这些童言稚语,结合诸葛亮和韩信的发现,逐渐拼凑出一个令人心惊的假设。
为了验证这个假设,诸葛亮设计了一个极其精妙的“测试”。他利用一次幼儿园开放日的机会,携带了一个经过伪装的、能够检测并分析特定频段微弱电磁信号和异常生物电活动的便携设备。当衫斯和希流一起在科学角操作一个简单的电路玩具时,设备捕捉到了从衫斯头部区域散发出的、极其微弱但规律奇特的生物电信号,其波动模式与常人专注思考时的脑电波截然不同,更接近于……某种数据处理时的信号特征。同时,设备还捕捉到一阵短暂的、指向不明的加密数据流波动,虽然无法破译内容,但足以证明有异常的信息传输发生。
所有的线索,最终汇聚成一个惊人且沉重的结论。
当晚,男团五人再次聚在客厅,气氛比上一次“家庭会议”要凝重得多。连玄策也被允许旁听,他听完所有的分析,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所以……”李白艰难地开口,打破了沉默,“那小子……他脑子……被改造过?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个……机器人?”他无法说出更可怕的猜测。
“更可能的情况是,”诸葛亮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是在婴儿时期,大脑结构尚在发育的关键期,被植入了某种可以与外部庞大数据库直接链接,或者本身就被强制灌输了海量信息的‘接口’或‘芯片’。他不是机器人,他依然是人类,但他的认知方式和信息处理能力,被强行拔高和扭曲了。”
守约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和心疼:“所以他知道那么多……不是因为聪明,而是因为他……无法选择地‘被’知道了?那些知识,就像强塞进他脑子里的?”
“可以这么理解,”赵云沉声道,眉头紧锁,“他所谓的‘懒’,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用来应对海量信息输入带来的精神负荷。他眯着眼睛,可能是在视觉上减少信息摄入,或者是一种过滤无用信息的生理习惯。”
韩信总结道:“他是一个实验品。一个……生活在数据洪流中的,孤独的受害者。”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原本对衫斯的那份戒备和好奇,瞬间被一种复杂的、掺杂着震惊、同情和理解的情绪所取代。他们终于明白,衫斯那超龄的智慧、那慵懒疏离的态度、那偶尔流露出的洞悉一切的疲惫感,其背后隐藏着如此残酷的真相。
“那……我们要告诉希流吗?”守约犹豫地问。
“暂时不要,”诸葛亮摇了摇头,“希流还太小,无法理解这种复杂且黑暗的事情。而且,正因为衫斯的特殊,他对希流表现出的那份纯粹的友谊,才显得更加珍贵。希流或许是他在那个冰冷的数据世界里,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的温暖。”
“那我们……”李白抓了抓头发,“以后对他好点?”
“就像对待希流任何一位普通的朋友一样,”赵云做出了决定,“但要更耐心,更包容。他需要的不是特殊对待,而是……正常的、不被视为异类的交流和陪伴。”
第二天,当衫斯再次和希流并肩走出幼儿园时,男团们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同。那目光里,不再有审视和猜疑,而是多了一份深沉的理解和不易察觉的温柔。
守约蹲下身,平视着衫斯,递给他一小盒自己刚烤好的、形状可爱的动物饼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衫斯,欢迎以后常来家里玩。”
衫斯接过饼干,眯着的眼睛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守约,又看了看站在稍远处、目光温和的其他几人,那总是带着一丝戏谑的嘴角,似乎柔和了许多。他轻轻点了点头,用他那独特的慢吞吞的语调说:“嗯……能量补充单位,味道预期良好。谢谢。”
这一次,男团们没有再为他的用词而感到困惑或警惕。他们听懂了那冰冷术语之下,一丝笨拙的、属于人类的感谢。
希流看着哥哥们对衫斯态度的微妙转变,虽然不明白具体原因,但能感觉到气氛更加融洽,她开心地拉起衫斯的手:“走吧衫斯,今天我们去玩新的拼图!”
看着两个小家伙手牵手走远的背影,男团们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揭开了一个令人心碎的真相,但也因此,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好这两个特别孩子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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