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舒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推开正在他身上乱蹭的男模。
“看我还不清楚吗?”
顾芳时疑惑的嗯了声。
“我给没给你说过我之前在这干过?”
顾芳时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真的!你这种多少钱,寒哥,要不你给我也点一个试试呗~”
夏寒舒如实说了句不清楚。
“不过这边男模质量确实不错,你要是不怕席舟可以试试。”
听夏寒舒这么说,顾芳时瞬间蔫了。
“我好不容易出来,你能不能别提他?”
“不是你先跟我炫耀的吗?”
夏寒舒附耳不知道跟那男模说了什么,那男模撅着嘴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哎哎哎!你不喜欢给我啊,用得着把人赶走吗!”
夏寒舒拽着顾芳时的衣服把人拖回去坐着。
“坐好,哥哥带你见世面。”
闻言,顾芳时眼睛都亮了,使劲点头,看夏寒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再生父母。
“呜呜呜,夏寒舒你真好,我再也不故意给你扎错针了,也不给你乱吃药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激动说了什么,顾芳时识相的闭了嘴,默默把夏寒舒刚才扔进他衣服的卡拿了出来。
“哎呀,原来是爸爸的小宝贝啊~”说着,顾芳时在卡上亲了两口。
夏寒舒笑着贴过去小声说,“忘了提醒你了,我刚才上厕所忘了洗手。”
顾芳时眉毛瞬间皱在一起,嫌恶的看着夏寒舒,但碍于他的淫威只能可怜巴巴的用袖子擦着手里的银行卡。
“下次,你就算是疼死我也不会给你药了!”
说到这,顾芳时略显疑惑的看向夏寒舒。
“你化妆了?怎么看起来气色这么好?”
夏寒舒轻轻点了点小臂。
顾芳时瞬间暴躁的跨坐在夏寒舒身上。
“你有病吧!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好好的你打什么针,我不是刚给你开了止疼药吗!”
夏寒舒无情的把人推了下去,“矜持点,陌生人。”
“药忘了带,打针不也一样。”
“一样个屁!”顾芳时攥住夏寒舒的领口,“你要是不怕疼死你就打!往死里打!”
说完,像是泄愤一样在包里扒拉半天,把没开封的那三盒药剂都塞给夏寒舒。
“打!现在就打!我看着你打!”
“你要是不打,就是我儿子!”
夏寒舒淡定的拿了一盒揣进裤子里,“顾医生,一次打这么多,是要死人的,你医德堪忧啊~”
顾芳时暗骂一声,作势就要去抢被夏寒舒收起来的那盒药。
“夏寒舒,你还给我!你不是还有一瓶吗?把那盒还给我!”
夏寒舒抵着顾芳时的肩膀,仗着手长的优势不让他靠近。
“你自己给我的,况且我只拿了一盒,已经很够意思了。”
“你也知道我只剩一瓶了,一盒就只有两瓶,很没安全感的。”
顾芳时幽怨的看着夏寒舒,“要不是怕你作死,我会不给你吗!”
“哼,你最好早点死,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钱全都卷走,一分都不给你留!”
夏寒舒笑着说了句随你,接着把顾芳时的头掰正。
“别气了,不是要见世面?”
话音刚落,各种类型的男模排着队在包厢里站成一排。
“顾少好~”众人异口同声。
“挑吧。”夏寒舒手动帮顾芳时把嘴合上。
不得不说,墨江亦平时挑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眼前这些送去出道都绰绰有余。
顾芳时瞬间把刚才的小插曲都忘了个干净,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你请我?”顾芳时再次确认。
夏寒舒点了点头。
顾芳时像是选妃一样,一口气点了七八个,等视线落在最后那人身上时,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夏寒舒顺着顾芳时的视线看去,那里站着的是一个很清秀的男生。
那人气质温婉,给人一种恬静舒适的感觉,长相也十分耐看,五官精致,让人越看越喜欢。
夏寒舒在心里替远在千里的席舟默哀三秒,开口帮顾芳时把人留下,“你也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不行,他是我先看上的!夏寒舒你不能跟我抢!”
夏寒舒轻嗯一声,“不是带我及时行乐?”
顾芳时瞬间炸毛,眼见着那人就要坐在夏寒舒身边,顾芳时抢先一步,立马挤开了夏寒舒,拉着人坐在自己腿上。
“顾少…”那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顾芳时十分满意他的乖顺,又把夏寒舒往旁边推了推。
“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付完钱就自己回吧,我就不为难你了。”
夏寒舒轻笑一声,浅笑着凝视着顾芳时怀里的男生。
“叫什么?”
“苏苏。”
“真名。”
“阮凝酥,你是夏寒舒?”阮凝酥大着胆子问。
闻言,顾芳时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连忙把人推开。
阮凝酥没有丝毫害怕,单膝跪在顾芳时脚边,看似讨好的看着两人。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见过一张照片,上面的人跟您很像。”
葱白的指尖轻捻着手里光滑的珠串,夏寒舒沉默片刻,扬起一个平和的微笑。
“认错人了。”简单的四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
不过面前这个清秀的男生却给夏寒舒留下个很深刻的印象。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夏清瑶那个没有音讯的母亲好像也姓阮,叫什么来着?阮云菏?
听说,这位阮女士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好看,气质温婉,小家碧玉,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只可惜看上了夏屿山这么一个畜牲,不仅钱没拿到,还要承受夏太太的恶意。
夏寒舒打开钱包,又在里面挑了张卡递给顾芳时。
“好好玩,我先走了。”
顾芳时哎了两声,但碍于阮凝酥在,那句夏寒舒始终没叫出来。
“顾少,那位先生看着好眼熟,他是幽城人吗?”
顾芳时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把人重新搂在怀里。
“看他干什么,他不行,看我就够了。”
阮凝酥诧异的往门口看了看。
不行吗?看着不像啊。
而且,那人和三年前死去的夏寒舒实在太像了,刚看清那张脸时,他还吓了一跳。
夏寒舒打车去了浅水湾18号。
这里看起来像是司鑫野买来投资的,里面的装修十分简单,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连基本的洗漱用品都没有。
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干净,应该是有安排人经常打扫。
夏寒舒打开衣柜,里面干净的让他惊讶。
他该不该夸司鑫野,至少还买了张床,让他不至于睡地板。
夏寒舒迫不得已,只能再下楼去买床品和洗漱用品。
上床休息,从拆封床垫开始!
夏寒舒简单的铺了个床单,便躺倒在床上。
这套大平层的位置很不错,只要稍一偏头,就能透过那落地窗,清楚看到他当时跳的那条江。
三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蚀骨的痛意虽迟但到,拉扯着夏寒舒游移在梦境和现实之间。
冷汗打湿额前的碎发,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逐渐被血珠染红,一抹艳色从鼻腔流出,晕开在雪白的枕芯上,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许灿…我好疼…许灿…bb…抱抱我…许灿…”
床头的台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几片碎瓷片散乱的散开。
夏寒舒微眯着眼,朝着一块碎瓷片伸出手去,颤抖着手在地上摸了好几下,才抓住一块碎瓷片。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太疼了,就见手心被瓷片划破,夏寒舒都察觉不到。
感受着手中好似锋利的触感,夏寒舒猛朝着脆弱的脖颈划去,却又在瓷片碰到脖颈的时候猛地停住。
他还不能死,他要活着。
这里没有医生,他不能划下去。
手慢慢松开,夏寒舒难受的缩成一团,但身上的疼痛怎么也不能缓解半分。
卧室里,痛苦的闷哼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才慢慢消退。
夏寒舒浑身被冷汗浸湿,仰头躺在冰冷的床上,眼神空洞又迷离,仿佛只有那缓缓起伏的胸膛在证明他还活着。
夏寒舒慢慢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这才觉察到手心处传来的刺痛感。
白色的床单被蹭的到处都是血,仿佛是一个凶案现场。
夏寒舒缓缓撑起身,把被他压在肩下的碎瓷片扫到地上,又揉了揉后背因为染上血而不再柔软的布料。
夏寒舒长叹了一口气,在浴缸里放了一池热水,穿着身上那身满是汗味的衣服坐了进去。
红色慢慢在水里晕开,把那一池热水都染成淡粉色。
夏寒舒往脸上捧了一捧热水,搓洗着脸上干涸的血迹。
热水渐渐凉了下来,淡粉色在里面定格,随着绵密的泡沫一同进了下水道。
夏寒舒把被血液弄脏的床品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桶,又打电话给顾芳时,让他顺便给自己买一份日用品。
简单吹了吹头发,夏寒舒换上一身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
把染上血的珠串放在床头柜上,夏寒舒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块随手收进去的百达翡丽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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