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集：求助无门，找到林薇薇
周六上午的精神病院，坐落在城市的郊区，周围是一片荒地，只有一条破旧的小路通向外面。顾辰穿着一身囚服，在警察的陪同下，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墙壁上的油漆已经脱落，有的病房门开着，能看到里面的病人有的在自言自语，有的在来回踱步，场面诡异而压抑。
他是昨天申请 “亲情探视” 才被允许出来的，理由是 “探望精神失常的朋友”。其实，他是走投无路了 —— 股东要起诉，银行要拍卖资产，合作伙伴都离他而去，他能想到的人里，只有林薇薇，或许还能帮他一把。他知道林薇薇疯了，但他还记得，林薇薇以前认识很多 “道上的人”，说不定能帮他找到逃跑的路子，或者帮他联系上愿意投资的 “黑钱”。
“到了，进去吧，我们在外边等你，时间只有半小时。” 警察打开一间病房的门，对顾辰说。
顾辰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病房里很狭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林薇薇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毛绒玩偶，正是顾辰当年送她的那个。她的头发很乱，衣服也脏兮兮的，脸上带着傻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辰哥…… 我们要结婚了…… 顾氏是我们的……”
看到林薇薇这副样子，顾辰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 有厌恶，有同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走到林薇薇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薇薇，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顾辰。”
林薇薇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顾辰，看了很久，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辰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已经准备好了婚纱，就在衣柜里……” 她说着，就要下床去翻衣柜。
“薇薇，你先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顾辰拉住她，让她坐在床上，“我现在遇到了一点困难，需要你的帮助。你以前认识很多朋友，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们？让他们帮我找个投资方，或者帮我想想办法，把我从看守所里弄出来？”
林薇薇的眼神又变得茫然，她低下头，抱着玩偶喃喃自语：“投资方…… 钱…… 顾氏…… 辰哥，你是不是又要跟沈清漪那个女人在一起了？我不准你跟她在一起！她是个坏女人，她会把你抢走的！”
“不是，薇薇，我跟沈清漪早就没关系了。” 顾辰赶紧解释，“我现在只想解决顾氏的危机，只想跟你在一起。只要你帮我，等我出去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知道林薇薇最在意的就是他和沈清漪的关系，只能用这个来哄她。
果然，林薇薇听到 “结婚” 两个字，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吗？辰哥，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会结婚？”
“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辰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在鄙视自己 —— 为了活命，他竟然要靠哄一个疯子来帮忙。
林薇薇开心地拍手：“太好了！那我帮你！我认识很多朋友，他们很有钱，我让他们给你投资！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她说着，就要去拿桌上的电话，可拿起电话后，她又愣住了，对着电话发呆：“号码…… 号码是多少来着？我忘了…… 我好像记在本子上了……”
她开始翻找自己的口袋，翻了半天，只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和顾辰的合影，背景是顾氏集团的大楼。她看着照片，突然哭了起来：“辰哥，我们以前好开心啊…… 你以前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后来要跟沈清漪在一起？为什么要骗我？”
顾辰的心里一紧，赶紧转移话题：“薇薇，别难过了，我们以后会更开心的。你再想想，你的朋友还有没有其他联系方式？比如微信或者地址？”
林薇薇擦了擦眼泪，想了很久，突然说：“我想起来了！王哥！我认识一个王哥，他很有钱，以前还跟我说过，要是我有困难，就去找他！他的地址在…… 在城东的一个仓库里！我带你去找他！” 她说着，就要下床，可刚站起来，就又倒在了床上，抱着玩偶喃喃自语：“不行…… 我不能出去…… 医生说我不能出去…… 出去会有坏人抓我……”
顾辰看着林薇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样子，心里满是失望。他知道，指望一个疯子帮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林薇薇，他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帮他。
“薇薇，你再想想，那个王哥的电话，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顾辰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只要你帮我联系上他，我们就能结婚了，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林薇薇抬起头，看着顾辰，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清明：“辰哥，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根本不想跟我结婚，你只是想利用我，对不对？”
顾辰的心猛地一跳，赶紧说：“不是的，薇薇，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想跟你结婚的。”
“你骗人！” 林薇薇突然激动起来，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向顾辰，“你跟你爸一样，都是骗子！你们都在利用我！你想利用我帮你，然后再抛弃我！我不会帮你的！你这个坏人！”
杯子砸在顾辰的肩膀上，水洒了他一身。顾辰疼得皱起眉头，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可他又不能发作 —— 他还指望林薇薇帮忙。
“薇薇，你冷静点，我没有骗你。” 顾辰强压下怒火，试图安抚她。
可林薇薇已经彻底疯了，她抓起床上的枕头，朝顾辰扔过去，嘴里大喊着：“你走！你快走开！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个骗子！”
病房门被推开，警察走了进来：“时间到了，顾辰，该走了。”
顾辰看着疯狂的林薇薇，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这次求助，又失败了。他深深地看了林薇薇一眼，转身跟着警察走出了病房。
走到走廊尽头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看到林薇薇正趴在床上，抱着玩偶哭。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是愧疚还是怜悯。可他很快就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 现在，他最要紧的是自己的命，至于林薇薇，不过是他走投无路时的一个垫脚石而已。
他跟着警察走出精神病院，坐上了返回看守所的车。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后退，像他曾经拥有的一切 —— 顾氏的风光、财富、地位，还有那些虚假的友情和爱情。现在，这些都离他远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绝望的深渊里挣扎。
他不知道，刚才林薇薇说的那个 “王哥”，其实是一个高利贷头目，以前因为非法放贷被警方通缉过。而林薇薇虽然疯了，但她还记得那个王哥的地址。要是顾辰真的去找那个王哥，等待他的，将是比看守所更可怕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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