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紧皱着眉头出声：“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会死人的，你一个小姑娘——而且你还来历不明，偷听我们讲话，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你就想要加入？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吧？”
“我不怕。”姑娘打断他，眼神亮得像盯着猎物，果断忽视老爷子的下半段话“而且我知道灵虚宗是专门管这个的。我找了好久才摸着点线索，今天听见你们说，肯定不能错过。”
林一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李向阳急得抓耳挠腮，那看着挺凶的姑娘，搁那儿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突然觉得自己那点“悲惨遭遇”不算啥了。他悄悄摸出桌角的瓜子盘，又从果盘里拿起一块冰镇西瓜，一边嗑瓜子一边啃西瓜，看得津津有味。
姑娘瞥了林一凡一眼，嫌弃的皱了皱眉，又转向老爷子：“你们要是担心我添麻烦，我可以立字据，出了事自己负责，不连累你们。”
林一凡震惊！宝宝不开心，宝宝生气了！宝宝要闹了，不是这女的啥意思呀？咱招你惹你了？哼！
老爷子被缠得火大，又瞅着她面生得很，终于压着脾气问：“不是，你叫啥？”
“袁安安。”姑娘吐字干脆，指尖转着铆钉钱包。老爷子和李向阳对视一眼，满脸懵——袁安安？没听过这号人！李向阳皱着眉：“袁安安？哪个袁？住哪儿的？别是来捣乱的吧！”
“我住哪儿，跟你没关系。”袁安安挑眉，语气更冷，“我只问你，灵虚宗的名额，给不给？”
“给不给不是你说了算！”老爷子拍了桌子，菊花茶溅出几滴，“灵虚宗收弟子要看根骨、讲规矩，你连来路都不明，张口就要进，当我们这儿是菜市场？”
林一凡突然“哎”了一声，猛地伸出手指着自己，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难以置信，挠着后脑勺，突然一拍大腿，眼神亮得离谱，“难道……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其实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个天纵奇才？就跟武侠小说里那种，一出生就自带buff的主角？
“我来路不明？”袁安安往前凑了半步，皮衣链条叮当作响，“你们刚才在这儿说的灵虚宗、说什么灵异事件，都敢告诉这个外人！还好意思说自己讲规矩？我要是想捣乱，早把这话传出去了！”
李向阳额头青筋暴起气笑了：“你这妹子咋个理儿说呢！我们这是私密谈话，你偷听还有理了？”
“私密谈话？”袁安安嗤笑一声，指了指敞开的窗户，“窗户没关，声音飘出去，算我偷听？再说了，你们能给这小子（指林一凡）走后门抵债，凭啥不能给我个机会？我是缺胳膊还是少腿，还是怕了那些灵异东西？”
林一凡在旁边看得直缩脖子，手里瓜子都忘了嗑——这阵仗，比他老家村口大妈吵架还凶！
老爷子被怼得脸涨红，指着袁安安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这是无理取闹，怎么这么不讲理！”
林一凡悄悄摸出瓜子，听这话差点笑喷，瓜子壳都呛进鼻子里，直打喷嚏。一边嗑一边小声嘀咕：“好家伙，这姐们儿比我奶还猛，老爷子怕是要栽了……”
“我不讲理？”袁安安从钱包里摸出个小本子，“啪”拍在桌上，里面记满了她见过的灵异事件地点、时间，“我为了找能接触这些事的门路，跑了多少地方，记了多少笔记，你们一句话就想打发我？今天这灵虚宗名额，我要么拿到，要么就站在这儿，让路过的人都知道，你们招人看关系，不看本事！”
俩人针锋相对，空气都快炸了。林一凡一看不对劲儿夹在中间，左劝一句“干爹，李哥别生气小妹妹不懂事儿”，右劝一句“姑娘别激动”，结果两边都没理他，齐齐转头瞪向林一凡，异口同声炸出一个字：“滚！”
林一凡被骂得一缩脖子，委屈地撇了撇嘴，心里暗骂：切，你们乐意吵就吵，谁稀得管！爱咋咋地，哥们儿还不伺候了呢！
三人依旧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在林一凡眼里，那姐妹儿是真牛逼，一人舌战群儒，愣是半点没落下风。他暗自咋舌，要是自己有这口才，搁老家村口那地界，妥妥的“吵架一霸”，谁也别想占他半点便宜。
就在这时，“滴滴滴滴——”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对峙。老爷子正火冒三丈，没好气地低骂：“谁啊这时候添乱！”
低头瞥了眼来电显示，见是“赵国强”，皱着眉纳闷：“老赵这时候打电话，能有啥事儿？”他冲李向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打发掉这姑娘，自己则沉着脸往外走，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刚接通，赵国强谄媚讨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沈哥，这次的案子，上头说要让所有参与者每人写份资料交上去，我给你透个信。对了，小凡应该也在你那儿吧？我没他电话，你顺带知会他一声。”
老爷子当场就骂骂咧咧起来：“不是那群人脑子有坑？就这点破事还要写资料？那玩意儿一写就万字打底，有这功夫，口述证词和案卷还不够他们看？纯属闲的没事干，显着他们了！”
骂完，老爷子语气陡然沉了下来，严肃道：“对了，你现在有空没？帮我查个人。”
赵国强听出沈木生这难得的严肃劲儿，立马收了谄媚，正经起来：“谁啊？让你这么郑重其事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让你查就查！”老爷子没好气道，“跟那群老秃驴待久了，你也变得啰里吧嗦。就查个叫袁安安的姑娘，应该是本省的，离得不近。”
这话刚落，电话那头的赵国强瞬间心头一震，声音都发了颤：“你、你说查谁？”
老爷子被问得莫名其妙：“咋？年纪大了耳朵背了？我说查袁安安，本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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