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姐妹乐队一起走上舞台,小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她们是一支极具个性的乐队,每位成员都毛发浓密,穿着故意撕扯得破破烂烂的黑色皮衣和长裙,眼神桀骜不驯。
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舞台灯光聚焦,其他地方的灯笼瞬间变暗。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在万众瞩目下站了起来。
古怪姐妹奏响了一支旋律优美却带着淡淡忧伤的华尔兹。哈利深吸一口气,轻轻握住麦格教授戴着蕾丝手套的手,引领着她步入灯火辉煌的舞池中心。克鲁姆和戴维斯牵着自己的舞伴跟在哈利的后面,一起走向舞池。
哈利虽然只突击训练了几天,但他天赋极高,加上麦格教授这位严格而优秀的长者引导,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他们随着音乐缓缓旋转,步伐流畅而优雅。哈利能感受到麦格教授微微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柔和笑意。
很快,其他学生也纷纷进入舞池,勇士们不再是唯一的焦点。纳威和金妮在近旁略显笨拙但快乐地跳着;邓布利多校长正与马克西姆女士共舞,他银白的须发和马克西姆女士高大的姿态形成有趣的对比;疯眼汉穆迪正努力地配合辛尼斯塔教授跳两步舞,他那条木头假腿不时磕绊,辛尼斯塔教授紧张地躲避着,脸上带着礼貌而勉强的笑容。
当风琴奏出最后一个悠长而颤抖的音符时,哈利暗暗松了口气。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时,斯内普教授如同一个黑色的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他们面前。他微微躬身,向麦格教授伸出了手,声音低沉而带着罕见的温柔:“麦格教授,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麦格教授优雅地点点头,将手从哈利臂弯中抽出,搭在了斯内普的手上。哈利顺势松开手,朝麦格教授和斯内普点头致意后,快步走出舞池,在生着闷气的罗恩身边坐下。总算完成任务了!
罗恩根本没注意到哈利,他正咬牙切齿地瞪着舞池中央——赫敏和克鲁姆正跳得投入,克鲁姆的手绅士地扶着赫敏的腰,赫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走吧,罗恩,我们出去透透气。”哈利看着罗恩那副快要原地爆炸的样子,担心他气出个好歹,拉着他偷偷溜出了喧闹的礼堂。
他们走下台阶,步入被施了魔法的玫瑰花园。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花园里点缀着无数闪烁着柔和光芒的小仙子,将夜色点缀得如梦似幻。低矮的灌木丛被修剪成精致的形状,小径蜿蜒曲折,两旁装饰着华丽的石雕和冰晶。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喷泉水声。他们沿着一条小径在盛开的魔法玫瑰丛中穿行,玫瑰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冷香。然而,在撞见第五对忘情拥吻的鸳鸯时,罗恩终于彻底崩溃了!
“哈利!我先回寝室了!”他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城堡方向狂奔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哈利没有追上去安慰他。不受点刺激,那个迟钝的家伙永远也不会知道珍惜。
他独自一人,沿着寂静的小径,慢慢走向天文塔的方向。城堡里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清冷的月光洒在塔楼的石阶上。早日冲破宗师境,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
……
舞会过后,哈利三人又成了图书馆的常客。他们一人一本书查找着水中有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动、植物以及对应的有效魔咒。
“传说黑湖和海洋是连通的,”罗恩把一本描绘着深海巨兽的图鉴摊开,指着上面一艘风格粗犷的大船插图,“看看德姆斯特朗的那艘大船,这传闻八成是真的。”
赫敏头也没抬,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飞快地记录着。“肯定会有海洋生物,”她语气笃定,“但绝对不会有攻击性高的动物。人鱼是水中霸主之一,他们是不会允许外族入侵领地的。”
“那我们的搜索范围岂不是一点没缩小?”罗恩揉着太阳穴,感觉脑袋里塞满了各种长着獠牙和触手的生物图像,“总不能把所有带‘水’字的条目都背下来吧?”
“我觉得,”赫敏终于放下笔,看向哈利,“关于水生动、植物,哈利你只需要了解个大概,知道哪些是危险信号就行。我们需要找的是在水中威力比较大的魔咒,和水下呼吸的办法。这部分我来负责。”她顿了顿,转向哈利,“哈利,你需要去学游泳,并且开始练习在水下战斗。所以,从现在起你就去泡在黑湖里吧。”
“嘿嘿嘿,”罗恩立刻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哈利,“前几天还笑话德姆斯特朗那帮家伙大冬天在湖里扑腾呢,风水轮流转啊,哈利!这次轮到你去‘享受’冰水澡了!”
“笑什么笑!”赫敏毫不客气地瞪了罗恩一眼,“你也去!难道你想让哈利这只旱鸭子自己泡在湖里喂格林迪洛吗?”
罗恩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像被抽走了骨头。“什……什么?我也要去?”
哈利看着罗恩瞬间垮下来的脸,忍不住咧嘴笑了,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走吧,”他拍了拍罗恩的肩膀,绿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有难同当嘛,兄弟。我们一起去泡冷水澡。”
事实证明,猫咪怕水是天性,即使哈利是只成了精的猫妖,对冰冷刺骨的湖水也实在喜欢不起来。他像块石头一样往下沉,四肢僵硬地扑腾,好不容易才勉强能划拉几下,姿势笨拙得像只落水的猫头鹰。罗恩很是无奈,一起学的,他都可以在黑湖游个来回了好吗?
更让哈利郁闷的是,罗恩这个“无良损友”竟然把这事写信告诉了比尔。很快,那些“无良长辈们”——亚瑟、莫丽、小天狼星、莱姆斯还有盖勒特和文达的信件像雪片一样飞来,字里行间充满了调侃和取笑。哈利气得耳朵尖都红了,而罗恩最近频频被赫敏用书本“温柔”地敲打后脑勺。哈利对此表示:他绝对没有告黑状!绝对!哼!
……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赫敏把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摊在桌子上,“我找的所有水下呼吸的办法里,最实际可行的只有两种:低级魔咒‘泡头咒’(bubble-head charm),以及魔法植物‘鳃囊草’。”
“泡头咒,”她指着笔记,“能在头部周围制造一个大气泡,在水下或污浊的环境中提供氧气,但持续时间在三十到六十分钟之间,非常脆弱,战斗中一个不慎就可能破裂失效。至于鳃囊草,”赫敏翻到下一页,“服用后,使用者脸颊两侧会长出鱼鳃,手指脚趾间会出现蹼状结构,获得水下呼吸和游泳的能力,效果可持续一小时左右。”
“这么说来,鳃囊草简直是为哈利量身定做的!”罗恩立刻接口,对哈利那惨不忍睹的游泳技能表达了深切的忧虑。
“没错,”赫敏点头,“我已经给小天狼星送信了,请他务必想办法买到一些。但为了以防万一,泡头咒哈利你也必须学会。”她总是考虑得如此周全。
“我这几天陪哈利训练,顺便摸索了一下黑湖里的环境,”罗恩接口道,他拿出自己画的简易草图,“遇到的有攻击性的生物主要有:巨藻、火焰藻、马形水怪、格林迪洛、彩球鱼和火焰螃蟹、洛巴虫,当然,还有人鱼本身。”
“藻类用‘力道松懈’(Relashio)就能解决,只是不要让火焰藻缠到身上,会被灼伤;马形水怪,只要不搭理它就好;莱姆斯为我们讲过格林迪洛了,你知道如何破坏其指爪结构;彩球鱼和火焰螃蟹,那点攻击你都试不着,就是你别手欠攻击它,它们很会召唤同族,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你应该懂;洛巴虫以毒液闻名,我也托小天狼星买了解毒剂。”赫敏总结道,“所以,你真正需要重点关注的,还是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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