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闻讯急匆匆赶到。她惊骇地看着满地狼藉和床上被裹在黑袍下不断痉挛的身影,再扫了一眼地上那个如同破布娃娃般瘫软的“前同事”,镜片后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梅林的胡子啊!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你怎么敢?!” 她狠狠一脚踹在洛哈特的肚腩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强压下怒火,麦格教授立刻走到洛哈特那些摆满化妆品和各种垃圾的桌子前,用魔杖快速搜索起来。“西弗勒斯,快看看这个!”麦格很快翻出两个瓶身上还残留着诡异桃粉色和亮紫色液体的水晶小瓶,瓶口散发出淡淡的甜腻香气。
斯内普像丢垃圾一样扔掉洛哈特,强忍着撕碎一切的冲动,踉跄一步冲到麦格身边,夺过瓶子。他拔开瓶塞,瓶底残余的液体散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甜腥。他用指尖沾了一点,凑到鼻尖一嗅,又迅速地用舌尖极其轻微地舔了一下——魔药宗师敏锐的舌头瞬间给出了答案。
“强效迷幻剂!”斯内普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破音,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空瓶,仿佛那是两颗引燃的炸弹,“浓缩‘欲望妖精翅膀粉’,混合十倍剂量的迷幻水仙精粹……这东西十滴就能让人意乱情迷失去理智……两整瓶?!整整两整瓶!”他猛地将空瓶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粉碎,仿佛摔碎的是洛哈特的骨头!无法言喻的怒火再次冲垮了他,他转身疯狂地对着地上的洛哈特又是几记沉重的踢踹,恨不能将他每一根骨头都碾碎!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带着急切,“救他!他是最紧要的!这个人的账,”他冰蓝色的眼睛扫过地上毫无生气的洛哈特,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冷意,“我们会清算的。保证留给你处置。”
斯内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沾满血污的手因为竭力克制而抖动着。终于,对哈利安危的担忧压倒了一切。他凶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那眼神足以让任何清醒的人堕入噩梦深处。
“哼!最好说到做到!”他咬着牙抛下这句冰冷的警告,转身不再看地上的垃圾。
斯内普快步走回床边,小心翼翼,像捧起世间最贵重的珍宝一样,将仍在无意识扭动呻吟的哈利横抱起来。
麦格教授在门口挥动魔杖,严肃地厉声高喊:“所有人!立刻离开这条走廊!级长!负责将各自学院学生带回休息室!现在!所有画像,闭眼!立刻!”她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淡银色的光芒,所有铠甲守卫动了起来。走廊里好奇探头探脑的学生们被她严厉的目光和周身强大的怒气吓得噤若寒蝉,纷纷后退。麦格教授指挥着盔甲守卫封闭了到地窖的所有走廊,阻隔了所有的窥探。
斯内普用那件宽大的黑袍将哈利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遮盖好,不留一丝缝隙能让人窥见怀中的景象。抱着他的珍宝,冲回地窖。
斯内普将哈利轻轻放在一张由咒语临时变出的小床上。解下那件沾满屈辱气息的长袍,斯内普看着少年泛着潮红、遍布紫红痕迹、生理反愈加严重的稚嫩身体,心脏如同被毒蛇噬咬般剧痛。他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进入绝对冷静的状态。
他从架子上取下几瓶用于稳定心神、清除毒素和保护中枢神经的基础药剂——缓和剂、广谱解毒剂、镇定剂、高浓缩白鲜精华——小心翼翼地掰开哈利紧咬的牙关,一点点给他灌下去。这些只能起到暂时的缓解和保护作用,但效果有限。
强效迷情催幻剂是猛烈到足以摧毁中枢神经的混合药剂!还是过量服用!时间紧急,他必须尽快做出解药!要不然哈利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精神识海会再次崩塌。
斯内普用锋利的银质小刀在哈利手臂上划开一道极小的口子,小心地收集了几滴血液样本。他将血液滴入水晶坩埚中,加入多种探测溶剂。坩埚内的液体疯狂地变幻着色彩,冒出诡异的混合气泡——那邪恶药剂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霸道!
斯内普运转大脑封闭术稳定心神,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双手开始动作。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斯内普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煎熬的魔药熬制过程。没有失败重来的时间,他只能慎重再慎重,如同在高空走钢丝,精神高度集中。汗水不断顺着他苍白的额头和鹰钩鼻尖滴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斯内普一边疯狂地查阅一本本厚重如砖的古老手稿,一边盯着数十种稀有药材的状态,一边不断调整坩埚的火候——魔鬼藤的晨露要沸腾前加入,月长石粉必须在液体呈现月光银时撒入,凤凰的眼泪极其珍贵,必须在最精确的时刻滴入一滴……
更让他几乎崩溃的是,哈利开始躁动起来了。致昏迷的药剂效力消失了,少年陷入了无法控制的躁动和渴求。即使失去了大部分意识,被媚药控制的幼兽开始扭动身体,遵循本能地寻找可以让他舒服东西。带着哭腔的呜咽声不断撕扯着斯内普的心弦。
哈利在冰冷的床单上辗转、扭动,甚至好几次痛苦地滚下了小床。接着,他竟然循着斯内普的气息,手脚并用地爬向他,在药草和汗水的气味中,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斯内普冰冷的长袍,脸颊在他腰间蹭动,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喘息……
“维里!放手!该死!”斯内普压低声音嘶吼,身体僵硬如石。他既要奋力抵抗着哈利无意识的纠缠,防止他碰到滚烫的坩埚或者打翻珍贵的药剂,又要在生理和心灵的煎熬中,强迫自己稳定颤抖的手臂和狂跳的心脏。坩埚里那如同融化的星光般的液体好几次差点因为他的分心而翻滚、冒泡过度,或结出不该有的晶块。
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意志力对抗着梅林的玩笑。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衣。内心煎熬如同地狱之火的灼烧,精神绷紧到了极致。坩埚没有爆炸,这简直是他生平最大的一项魔法成就!
终于,当坩埚中的液体稳定成一种纯净的、散发着珍珠母光泽和柔和暖意的蔚蓝色时,斯内普知道,解药成了!斯内普脱力地跌倒在地,哈利像条蛇一样,紧紧缠绕了上来。
缓了口气,斯内普强撑着两个人的重量站了起来。他迅速将药剂过滤,装入小杯中冷却。然后,他半哄骗半强硬地撬开哈利的牙关,将解药一点点、一点点地全部灌了进去。
斯内普抱着哈利坐在魔药间的地板上等待魔药发挥作用。哈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剧烈的喘息逐渐变作了匀细的低泣,最终化为平静的呼吸。他终于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红晕,但至少那种折磨人的潮红和生理反应终于开始消退。
斯内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男孩,就如同巨龙守护着珍宝。缓了好长时间,才积攒足够的力气起身。
他动作无比轻柔地将男孩打横抱起,走进浴室,将哈利放进温热舒适的浴缸中。斯内普摒弃了所有的魔咒,亲手掬起温水,一点一点,轻柔地擦洗掉少年身上所有残留的污迹。之后,他抱着哈利又回到魔药间,拿出效力温和的消肿舒缓软膏,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轻轻涂抹在每一处红肿甚至破皮的肌肤上,从红肿的眼皮、有些破皮的锁骨、遍布红肿紫青的腰腹、到那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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