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寒自然看出他情绪不对,下意识的想安慰他几句,他一个糙汉子,却不知怎么开口,只能邀请他吃饭:“四弟,军中在造饭,你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下。明儿跟大军一起启程。”
“好,小弟也正有此意。”陆靖宇也不是个挑剔的,欣然同意。
次日,大军鸡鸣吃饭出发,整整两个月路程,终于临近边城。
陆靖寒下令大军在城外休整,自己则带着封言进了城,城中满目疮痍,一看就是多次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重建的屋舍残砖断瓦,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二人越走越心惊,此时,远远一个人骑着马跑过来,见到二人,大声喊叫:“来人可是太子殿下?”
“正是。”
“末将郭胜,奉父命特来接应太子殿下。”原来是郭守义将军的长子。
陆靖寒心下一喜,两人迎了上去,郭胜下马跪拜:“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陆靖寒见他一脸尘土,身上带着血迹,赶忙扶起问道:“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城中还有敌军余孽?”
郭胜神色凝重:“殿下,敌军暂时已撤退,但似乎留下不少暗探,四处残害百姓,二弟带领将士们忙于围剿,脱不开身,父亲才差遣我前来。”
“郭将军可好?”陆靖寒忙问道,郭守义对他如同亲生,他自然心中惦记。
“殿下放心,父亲一切都好,只是……断了一条腿。”郭胜瞬间哽涩。
太子大惊失色,悲从中来:“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多月前,敌人半夜偷袭……不说这个了,父亲在将军府等着殿下,殿下请随末将来。”郭胜不愿谈论此事,转移了话题。
“好,封言,你去通知刘风刘云,大军进城,在城中安营扎寨,将许氏兄弟请来将军府。”陆靖寒理解他的心情。
“是。”封言策马而去。二人来到将军府,一进门就见郭守义正侧卧在床,眉头紧皱,双眼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将军。”陆靖寒走近,轻唤一声。
郭守义急忙回过头来,惊喜的叫道:“太子殿下。末将……失礼了。”他断了一条腿,无法下地请安。
陆靖寒见状:“将军不必在我跟前拘泥。你还好吗?”
他一阵心酸,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么一句话。
“很好,狗贼们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会死。只是……只是以后恐怕再不能为殿下分忧了。”郭守义眼眶泛红,满是不甘。
陆靖寒紧紧握住郭守义的手,说道:“将军莫要如此悲观,您的功劳父皇一直铭记于心。此次前来,我定要将乾敌彻底击退。”
“太子殿下,你的身体当真好了?起初听到消息,我还有些不相信。直到你送书信过来,我才真正心里踏实了下来。”郭守义激动的问道。
陆靖寒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将自己回京娶妻后的情况大概讲述了一遍。
郭守义听的连连称奇:“天不亡我大启啊!太子妃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陆靖寒并不反驳,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郭守义心里明白,铁树开花了,只要话题提到太子妃,太子脸上的表情就十分愉悦。
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只见封言带着许氏兄弟走进屋内。几人上前拱手行礼:“末将参见将军。”
郭守义急忙还了礼:“几位将军不要多礼,快快请坐。胜儿,上茶。”
几人坐下后,郭守义看着许氏兄弟道:“这二位将军气宇轩昂,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太子得此良将,如虎添翼啊!”
陆靖寒赞许的指着许氏兄弟道:“您老这眼睛,这二位仁兄乃前朝开国钱隆将军的第十四代嫡孙。”
“哎呀,失敬失敬。二位将军忠肝义胆,郭某佩服。”郭守义并没有因为是前朝武将之后而心存芥蒂,而是更加佩服。
挣扎着准备起来,许氏兄弟急忙起身扶住了他:“郭将军太客气了,我们如今也是大启子民,能为国出力,是我等荣幸。”
几人简单寒暄一番后,刘风便直言道:“殿下,我们进城时发现一些端倪,城中暗探似有特殊标识,只要找到这个标识,按照标示必能揪出大批暗探。”
众人听闻后,当机立断,商议出门寻此标记。
途中,经过一处破旧庭院,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陆靖寒使了个眼色,封言立刻带人冲进去查看。
只见几个贼寇模样的人正猥琐的笑着围着一个美貌女子欲行不轨。
封言等人迅速制服贼人,救下女子。
女子感恩涕零,表明身份乃是城中富商之女,家中钱财被抢,家人被杀,只剩自己孤苦无依。
众人心生怜悯,决定先安置女子于安全之处。
待到达郭将军营帐后,商议应对敌军暗探及重建边城事宜,而那女子之事,仿佛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泛起层层微妙的涟漪。
众人商讨之后,决定由许氏兄弟带领一队人马专门寻找暗探标识。
刘风、刘云负责组织士兵协助城中百姓重建家园。
陆靖寒则留在将军府统筹全局。那女子被安排在将军府的偏院居住。
夜里,陆靖寒正在研究边城地图,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动静。
他警惕地抽出佩剑,悄悄走出房门。
只见一道黑影朝着那女子所住的偏院方向闪去。
陆靖寒紧跟其后,发现竟是白日里被救的女子鬼鬼祟祟地在院子角落挖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正是暗探的标识。
原来这女子竟是敌军暗探设下的圈套。
陆靖寒不动声色,待女子转身回房时,命封言将其拿下。
第二日,陆靖寒揭露女子阴谋,众人皆惊。
随后依据线索,许氏兄弟顺利找出众多暗探巢穴并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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