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当初盖的时候,没花你们一分钱,也没盖在家里的宅基地上,就连盖房子的石头,都是我爸陈卫国他一块一块从山里背回来的。”
“除了老村长和大队长他们几个,盖房子的时候过来帮忙了,你们没有谁搭过一把手,期间也没人过来看过一眼,所以,这房子的主意,你们谁都不用打。”
钱桂芬被他这话说得脸色更难看了。
她算是听出来了,他这是连他们老两口也一块怪着呢。
“至于您说的,去派出所替他们说情这事,您不用想,我也不会去。”
陈砚舟表明态度后,直接开口逐客。
“奶奶您上了一天工了,回去早点儿歇着吧,我就不留您了。”
“回头,等他俩啥时候放回来了,您记得帮我给他们托句话。”
钱桂芬还没听,就觉得不是啥好话。
“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给谁住是我的权利,就算我以后不住,捐给村里,也不会便宜他们的。”
“砚舟!”
听他这话说得这么狠,钱桂芬一脸不赞同。
“你咋能说这种话呢?我们毕竟是你的亲人啊!”
虽说他们没怎么养过他,但毕竟血缘关系在那,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他宁可把房子捐出去,都不留给自己的亲人。
这传出去了,让村里人的人怎么看他们一家啊。
陈砚舟神色冷淡,“奶奶,打小您就偏心大伯,我爸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当初从家里搬出来,是因为陈有柱和史翠香成天成天的闹吗?”
“那是他自己……”
钱桂芬触及到他冷漠的眼神,她动了动嘴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是因为您和爷爷的不作为,让他感到心灰意冷。”
“但凡当初史翠香和陈有柱一唱一和闹的时候,您俩能态度坚决的护着我爸一次。”
“史翠香她就没有那个胆子,冲着我爸指桑骂槐,诅咒我爸为啥没死在外面,非得活着回来拖累家里,搅得家宅不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种事。”钱桂芬急忙解释。
陈砚舟语气嘲讽,“重要吗?搅事的从来不是其他人,一直是陈有柱他们一家。”
“奶奶你从来看不见。”
“或者说你看见了,只是装没看见。”
“既然,这么多年您都装过来了,那继续装下去吧。”
“您回去和大伯一家继续母慈子孝,就当没有我爸这个儿子,反正他已经死了。”
“以后只要您能保证史翠香他们一家,不再来找许尽欢的麻烦,每月十块钱的赡养费,我依旧会按时寄给您。”
钱桂芬垂头丧气的从陈家离开,回去的路上,她还在回想,陈砚舟最后的话。
或者说警告更合适。
“但如果,像许逾白那样的事再次发生,或者让我听说,谁再来找许尽欢的麻烦,奶奶,您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唉!
这孩子终究跟他爸一样,跟他们离了心。
陈砚舟今天跟钱桂芬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从陈卫国口中得知的。
而是他这次回来后,托人打听关于许逾白的事时,一并打听到的。
他跟陈家这边的人感情不深,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失不失望。
知道的越多,他越觉得当初舅舅把自己带走的决定是明智的。
“走了?”
许尽欢听到关门声,从屋内走出来。
“嗯,开饭吧。”
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幸亏天热,菜还没凉。
吃完饭,许尽欢想收拾,陈砚舟没让。
陈砚舟刷碗时,许尽欢就搬着小板凳坐在他对面。
“看!”
许尽欢手一抖,跟变魔术似的,从掌心掉落一个绿色的小东西。
陈砚舟定睛一看,是个水滴形状的坠子。
就是个普通坠子。
看起来也不像多值钱的样子。
“这就是……”
“十有八九。”
许尽欢一脸神秘,“你猜,我是从哪里找到的?”
“哪里?”
陈砚舟确实也想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这东西。
他前几天打扫卫生时,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不可能有东西。
可这东西,也确实是从屋里找到的。
“我现在住那屋的桌子和墙壁之间的夹缝里。”
许尽欢没说的是,这东西应该是被人故意落下的。
因为他找到它时,它是以一种缠绕的方式,挂在桌子后面凸出来的一截钉子上。
不挪开桌子,压根不可能留意到。
如果不是有系统的帮忙,他也没有那么快找到它。
“夹缝?”
陈砚舟也有些怀疑,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卡在那里面没掉下来?
“嗯。”
“算了,既然找到了,明天给人送……”
陈砚舟话说一半,又临时改口道:“把东西给我吧,我明天想办法还回去。”
许尽欢跟那姑娘不熟,也没打算自己跑这一趟,既然陈砚舟想去,那就让他去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像往常一样,许尽欢起床时,陈砚舟都已经做好了饭。
吃完饭,陈砚舟说让他收拾一下,等会儿带他进山。
他自己临时出门了一趟。
或许是去给周知青送坠子去了。
许尽欢也没在意,他刚收拾好东西,陈砚舟就回来了。
他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快?”
陈砚舟接过他手里的背篓,一边顺手背上,一边问:“那不然呢?”
他就去送个东西,不放下就走,难不成还留下跟他们再唠会儿啊。
许尽欢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人昨晚主动要求去还坠子,他还以为, 他是对人家小姑娘有好感,这才抢着去呢。
结果,他还真就单纯的跑个腿。
许尽欢锁了门,俩人就沿着小路朝山上走去。
村里人都去上工了,这个时间,很少有大人上山,只有一些小孩子上山摘野菜,打猪草。
有时候雨后,他们还会跟着家里的大人去山里采蘑菇。
陈砚舟今天带许尽欢进山,一是为了让他去许婉清的坟前磕个头,告诉她一声,她亲生儿子回来了。
二是带他熟悉熟悉山里的路。
以后他不在家,把这小子一个人留在村子里,他总不可能一直不进山。
唯一发愁的就是,他走后,这小子要怎么生活?
算算年纪,他应该跟江逾白那小子差不多时期高中毕业。
江逾白一毕业就回大队教书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他毕业后在干啥。
不过,以前在京市干啥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等他走后,他能适应乡下的苦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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