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茶馆暗哨窥异动 药铺后门藏玄机
三匹马在镇子口放慢了脚步,辞渡勒住缰绳,示意两人下马。镇子不大,青石板路两旁挤满了铺子,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在一起,倒比村里热闹十倍。
“回春堂在主街尽头,”赵武压低声音,指了指前方那栋挂着“悬壶济世”木牌的青砖房,“我刚才路过瞧了眼,前门伙计正忙着抓药,瞧着跟普通药铺没两样。”
辞雪往腰间紧了紧包袱带,目光扫过药铺墙面:“寻常药铺不会在后墙开那么小的角门,还钉着铁皮。”
辞渡点头,朝斜对面的茶馆偏了偏头:“去那边坐着等,正好能盯着后门。”
茶馆里人不多,三人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三碗热茶。辞渡装作看街景,眼角余光却没离开过回春堂的后门——那扇角门紧闭着,门缝里偶尔飘出一缕淡淡的腥气,混在药香里,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
“不对劲,”辞雪端着茶碗,指尖在碗沿画着圈,“正经熬药是苦香,这味儿带点铁锈气,像……血。”
赵武刚喝了口茶,闻言差点喷出来:“这么邪乎?”
正说着,回春堂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影闪了进去,动作快得像只耗子。角门随即关上,门闩“咔哒”落锁的声音,隔着街都隐约能听见。
“果然有鬼。”辞渡放下茶碗,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着,“伙计在前门应付,黑袍人往后门钻,这药铺八成是个幌子。”
赵武摩拳擦掌:“要不我去踹开门看看?”
“别冲动。”辞雪拉住他,“咱们就两个人,万一里面人多,硬碰硬讨不到好。再说,没抓到实证,官府也未必信。”
辞渡看向街对面的布庄:“赵武,你去布庄借件伙计的衣裳换上,假装送货去后门探探。辞雪,你懂药材,等会儿借口买滋补药进去,看看前堂有没有异常。”
“那你呢?”辞雪抬头问。
“我在这儿盯着,万一有动静,也好接应。”辞渡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铜哨,“有事就吹这个。”
分工已定,赵武很快换了身灰布短打,扛着个空布包,慢悠悠晃到回春堂后门,假装问路:“大哥,问下布庄往哪走?这包货太重,想抄个近道。”
门内沉默了片刻,传来个沙哑的声音:“绕前面走,后门不让过。”
“通融通融呗,我这腿都快扛断了。”赵武故意把布包往地上顿了顿,发出沉重的声响。
又过了会儿,角门开了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睛往外瞪:“赶紧走!别在这儿磨蹭!”
赵武瞥见门内堆着几个盖着黑布的大木桶,桶沿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心里一凛,嘴上却陪笑:“好好好,我这就走。”转身时,故意“不小心”撞了下门框,趁机把一个细如发丝的铜丝勾在了门闩上——这是辞渡教他的法子,能留个标记。
另一边,辞雪走进回春堂前堂,药香扑面而来,货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药材,看着倒挺正规。一个白胡子掌柜迎上来:“姑娘想买点什么?”
“我娘身子虚,想抓点补气血的药。”辞雪指着货架最上层的当归,“要头茬的当归,再配点黄芪。”
掌柜的眼神闪了下,亲自爬上梯子去取:“头茬当归可贵啊。”
“贵点没事,只要好。”辞雪一边等着抓药,一边假意打量四周,眼角瞥见后堂挂着道蓝布帘子,帘缝里隐约有火光晃动,还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跟赵武说的黑袍人进去的方向正好对上。
“姑娘,药抓好了。”掌柜的把药包递过来,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黑黢黢的。
辞雪接过药包,指尖不经意擦过掌柜的手背,触感粗糙得像砂纸,还带着点黏腻感。她不动声色付了钱,转身时,故意把一支银簪掉在了帘子边,弯腰去捡时,飞快地掀开帘角瞟了一眼——后堂地上摆着口大铁锅,正冒着绿幽幽的热气,一个黑袍人正用长柄勺搅动锅里的东西,气味比前堂的药香刺鼻十倍。
回到茶馆,辞雪把看到的跟辞渡一说,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那口锅,八成就是熬制“傀儡药”的。
傍晚时分,回春堂前堂打烊了,白胡子掌柜锁了门,却没走,反而径直走进了后堂。又过了半个时辰,角门突然开了,两个黑袍人抬着个黑布木桶往外走,往镇外的方向去了。
“跟上。”辞渡低喝一声,三人悄悄跟了上去。
木桶沉甸甸的,两人抬得气喘吁吁,拐进了镇外的一片林子。月光透过树缝洒下来,辞渡看清木桶上的暗红色印记,瞳孔一缩——那是国师当年的徽记。
黑袍人把木桶抬到一间废弃的木屋前,刚要敲门,辞渡突然吹了声铜哨,赵武猛地冲上去,一脚踹翻了木桶!
黑布滑落,里面滚出几个昏迷的村民,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正是镇上最近失踪的几个人!
“抓住他们!”辞渡拔剑出鞘,剑光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芒。
黑袍人没想到会被截住,慌忙去拔腰间的短刀,却被辞雪甩出的药粉迷了眼,“哎哟”一声捂着脸蹲在地上。赵武三下五除二捆了两人,辞渡则冲到木屋前,一脚踹开了门——
屋里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十几个村民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跟木桶里的人一模一样,墙角还堆着更多的黑布木桶,而那个白胡子掌柜,正举着个装着绿色药液的瓷瓶,要往一个孩子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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