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科长！那可是干部编制，管着整个采购科的大小事务，比他们这些组长的权力大得多！
他们本以为这话能吓住江雪，一个刚进来的办事员，哪敢觊觎副科长的位置？
没承想，江雪抬眼扫过他们，淡淡道：“可以。”
一组组长没想到江雪真敢答应，语气阴恻恻的接着道：“你要是弄不来，就辞去办事员的职务，回你的红旗大队当知青去！别在矿务局占位置！”
这话够狠。办事员是国家干部身份，多少人熬一辈子都得不到，他们不信江雪真敢赌。
王铁柱在后面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得脸都白了，这赌注太大了！赵磊更是攥紧拳头，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冲上去把这些组长的嘴堵上。
李国强也急了，站起来想打圆场：“都是一个科的同志，别赌这么大！副科长的任命是局里定的，咱们说了不算……”
“科长！”一组组长打断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有收回的道理？江组长不是能耐大吗？就让她露一手给咱们看看！”
其他组长纷纷附和：“对！就得这样！”
“敢接就别怂！”
江雪看着他们眼里的笃定和算计，突然笑了：“好，我赌。”
“一个月内，我弄来三千方合格木材，到时候，希望各位说话算话，联名推荐我当副科长。”
“要是弄不来，”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主动向局里递交辞呈，回红旗大队。”
话音落下，李国强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三千方合格木材，一个月，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可事到如今，话已出口，再想拦也拦不住了。
几个组长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他们算准了江雪赢不了。这副科长的位置，他们争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一个外来的丫头抢走？
等她输了，也不用让她灰溜溜回大队，毕竟她能弄来猪肉嘛。到时只要让她辞去组长职位，当自己的组员就行。
“好！一言为定！咱们立个字据！”
“不必。”
“我江雪说的话，比字句管用。”
李国强见事已至此，只能叹着气宣布散会。
江雪转身往外走，赵磊和王铁柱连忙跟上。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目光落在几个组长身上：“对了，提醒各位一句，这一个月，最好别给我使绊子。要是木材没按时到，耽误了生产，你们这些‘老前辈’，也脱不了干系。”
众人脸瞬间僵了。
别说，几人还真有使绊子的想法。
走出会议室，王铁柱才敢喘口气，声音发颤：“组长，你……你真要赌啊？那可是干部身份……”
赵磊也急道：“副科长的位置太扎眼了，他们肯定会给你使坏的！”
江雪脚侧头看了看两人：“扎眼的位置，才值得争。至于使坏……”
她呵呵一笑。
“他们要是敢使坏，我就敢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磊和王铁柱看着她，突然不那么担心了。
或许，这位总能创造奇迹的江同志，真能把这看似不可能的赌约，变成现实。
而会议室里，李国强看着一群得意洋洋的组长，重重叹了口气。
回到办公室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吴副局长的办公室：“吴局，出事了……江雪同志，跟科里的组长们赌上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吴副局长的声音，带着点意外，又有点莫名的期待：“哦？她赌了什么？”
“赌一个月弄来三千方木材，赢了……要当副科长。”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随即响起一声轻笑：“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行，我知道了。你盯着点，别让那些老油条太过分。”
挂了电话，李国强望着窗外的天空，重重叹了一口气。
江雪三人回到自己小组办公室，江雪拿出李国强刚送来的林场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三个大圈，分别标注着“小兴安岭林区”“长白山林区”“大兴安岭林区”。
江雪把地图铺开：“先说说这三个地方的情况，你们有什么想法？”
赵磊凑过来，指着小兴安岭的位置：“我听爷爷说过，小兴安岭离黑岗市最近，坐火车一天就能到，但那边的林场归省林业厅直管，去年因为超采被通报过，现在管得特别严，没有硬关系，拿不到计划外指标。”
王铁柱挠了挠头，盯着长白山的标注：“长白山那边的林子是真密，红松多，但运输太费劲了，要是耽搁了时间，一个月怕是赶不及。”
“江同...哦，组长，我和铁柱哥都没有这方面的关系，而且这三个都是大林区，一般的关系都没用。要不，我们还是去一些小的林场吧。”赵磊建议道。
江雪没说话，摇了摇头。
仔细看着地图上大兴安岭的位置，地图上这儿画着几条黑色的细线，是铁路线，旁边还标注着站名，显然交通比另外两处便利。更重要的是，地图离边境线不远。
她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大兴安岭山脉绵长，靠近边境线，与北方国家隔江相望。
那边的原始林没经过大规模采伐，成材的红松、落叶松多得是，只要能避开边境巡逻队，砍伐运输都方便。
“嗯，就去大兴安岭。”江雪拍板道。
赵磊和王铁柱两人愣了愣，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最远的林区。
不理解，但坚决执行。
“既然定了，就别耽误。”
“一个月时间紧，得抢在头里。赵磊，你现在去局办公室开介绍信，开完后顺便去财务科领出差经费，按三人一个月的标准领，多领点粮票。”
“好！”赵磊立刻拿起笔记下。
江雪又转向王铁柱：“你去门口的国营商店买路上吃的，要耐放的腌肉、硬面馒头，再弄两壶热水，装在水壶里。对了，买几块肥皂和纱布，万一在林子里磕着碰着，能应急。”
王铁柱立即应道：“好的，组长。”
办公室里只剩江雪一人，她俯身盯着地图上大兴安岭的边境线，眼中闪过光芒。
在国内老老实实走关系，去找计划外的木材，哪有去国外零元购方便啊。
江雪计划只要用“隐气符”遮住自身气息，再用“引木符”定位成材林木，找到地方后自己砍伐，效率比在国内林场磨关系快得多。唯一要注意的，听说现在边境紧张，要避开边境的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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