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像融化的蜜糖,泼在侯府正厅的紫檀木桌上,将青瓷茶具映得发亮。
桌上还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桂花糕的甜香混着龙井的醇厚,飘在空气中,驱散了清晨查案的紧张 —— 秋纹被押下后,柳氏握着失而复得的金镯子,脸色终于有了血色,安定侯也松了口气,正让管家重新沏茶,准备款待景王府的侍卫。
“王爷到 ——”
院外传来管家恭敬的通报声,打破了正厅的松弛。众人连忙起身,就见楚云砚穿着件藏青色暗纹锦袍,袍角绣着银线流云,腰间墨玉腰带衬得身姿愈发挺拔,身后跟着卫凛,月白绸长衫的袖口挽着,手里提着个素面木盒,显然是刚从别处赶来。
“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安定侯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感激,藏青色常服的下摆扫过门槛,“多亏王爷派侍卫协助,金镯子已经找回来了,嫌犯也已控制住!”
楚云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最后落在沈玥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沈姑娘果然有办法,半日就锁定了嫌犯。本王听说案子破了,便带卫凛过来看看,完善下证据链,免得还有遗漏。”
卫凛也跟着拱手行礼,语气沉稳:“侯爷、夫人,沈姑娘,在下奉命核查案发现场,还请带我去嫌犯秋纹的住处看看,确认是否有其他赃物或线索。”
柳氏连忙点头,亲自引路:“卫先生这边请!秋纹的住处就在东边侍女院,我这就带你们去!” 她此刻对景王团队满是信任,连 “亲自引路” 这种事都主动承担,全然没了往日的夫人架子。
众人跟着柳氏穿过回廊,午时的阳光愈发暖,将青石板路晒得发烫,路边的月季开得正盛,花瓣上的露珠早已晒干,只剩下明艳的红。
沈玥走在楚云砚身侧,抱着绒绒,偶尔与他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懂彼此的默契 —— 她知道,卫凛的核查绝非 “例行公事”,定是怕秋纹还有同伙,或是藏了其他赃物。
很快到了秋纹的住处,狭小的房间里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旧木床的被褥凌乱,破桌上的粗瓷碗还摆在原处。
卫凛率先走进房间,没有急着翻动,而是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床沿的木纹,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处角落 —— 床底的灰尘、墙角的蛛网、桌腿的缝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里有缝隙。”
卫凛突然开口,指着床板与床架的连接处,那里的木板比其他地方松动,边缘还沾着点新鲜的木屑,“像是近期被人撬动过。”
侍卫立刻上前,按照卫凛的指示,轻轻抬起床板 —— 床板下竟藏着个巴掌大的木盒!木盒是普通的梨花木,表面磨得发亮,显然用了有些年头,盒盖边缘还缠着根细麻绳,像是怕盒里的东西掉出来。
“打开看看。”
楚云砚站在门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解开麻绳,打开木盒 —— 里面除了用布裹着的柳氏的金镯子(之前已从枕头下找出,秋纹竟藏了两处),还放着三件银器:一只錾花银簪、一对银手镯、一个银锁片。银器的表面泛着淡淡的氧化痕迹,却能看出工艺精致,绝非普通侍女能拥有的物件。
“这…… 这是我的银簪!”
柳氏突然惊呼,快步上前,指着那只錾花银簪,语气里满是惊讶,“这簪子是去年丢的,当时我以为是府里进了贼,派侍卫搜了好久都没找到,没想到…… 没想到是秋纹偷的!”
安定侯也凑上前,看着那对银手镯,脸色沉了下来:“这对手镯是你娘留给你的陪嫁吧?去年冬天也说丢了,我们都以为是外人偷了,还加强了府里的守卫,原来竟是家贼!”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握着金镯子的手又紧了紧 —— 她没想到,秋纹不仅偷了她最珍视的金镯子,还偷了这么多财物,而且藏了这么久,若不是卫凛细心,恐怕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把秋纹带过来。”
楚云砚对侍卫吩咐,语气冷了几分 —— 他原以为只是一桩简单的偷窃案,没想到秋纹竟是惯犯,侯府之前的失窃案,恐怕都与她有关。
秋纹很快被带了过来,她的青布侍女服沾了灰尘,头发也乱了,脸色苍白得像纸,看到床板下的木盒,身体瞬间晃了晃,眼神里满是绝望 —— 她以为这处藏得隐秘,绝不会被发现,却没想到还是露了馅。
“这些银器也是你偷的?”
卫凛拿起木盒里的银簪,递到秋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去年侯府丢失的银簪、银手镯、银锁片,是不是都是你偷的?”
秋纹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再也撑不住,“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哭道:“是…… 是我偷的!那些银器都是我偷的!我第一次偷了银簪,见没人怀疑我,就越来越大胆,后来又偷了手镯和锁片…… 我想着藏在床板下,没人会发现,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柳氏气得发抖,声音里满是失望,“我待你不薄,你偷了这么多东西,就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我…… 我怕!”
秋纹哭得喘不过气,额头的红印还清晰可见,“我怕说了会被赶出侯府,怕弟弟没人照顾,我只能一直瞒下去…… 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不是没有给过。”
楚云砚开口,语气冷得像冰,“你第一次偷窃时就该知道,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卫凛,清点木盒里的赃物,登记造册,稍后交给官府,让他们彻查秋纹偷的所有财物,务必全部追回,归还侯府。”
“是,王爷。”
卫凛立刻应下,拿出纸笔,仔细记录每一件银器的特征,动作严谨,没有丝毫遗漏。
安定侯看着楚云砚,心里满是感激,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派卫先生过来核查,我们还不知道府里竟有这么多失窃的财物,也不知道秋纹是惯犯!这次真是多亏了王爷和沈玥,不然侯府还不知道要被她偷多少东西!”
“侯爷不必客气。”
楚云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沈玥,语气里多了几分温和,“沈姑娘能快速锁定嫌犯,本王只是做了些收尾的工作。往后侯府若再遇到类似的事,随时可以派人去景王府送信,本王若能帮忙,定不会推辞。”
沈玥抱着绒绒,对着楚云砚浅浅一笑:“王爷太客气了,这次也是多亏了卫先生细心,才发现了这么多线索。绒绒,你说是不是?”
绒绒像是听懂了,对着卫凛 “咕咕” 叫了两声,小爪子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角,兽语里满是佩服:“你好厉害!能找到藏在床底下的盒子!”
卫凛愣了愣,随即失笑,弯腰摸了摸绒绒的头:“小家伙也很厉害,若不是你找到金线,我们也找不到这里。”
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盒里的银器上,泛着淡淡的银光。
房间里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反而多了几分坦诚的感激 —— 安定侯对景王的信任、柳氏对沈玥的认可、众人对卫凛的佩服,都在这暖融融的阳光里,悄然沉淀。
楚云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清楚,这次查案不仅完善了证据链,更拉近了景王府与侯府的关系,也让他与沈玥的合作更加顺畅。
他转头对安定侯说:“侯爷,赃物已清点完毕,秋纹就交给官府处置,本王和卫凛也该回府了。”
安定侯连忙挽留:“王爷不再坐会儿?喝杯茶再走啊!”
“不了,府里还有事要处理。” 楚云砚摆了摆手,转身走出房间,卫凛跟在身后,侍卫押着秋纹,也一并离开。
沈玥和安定侯、柳氏送到院外,看着楚云砚的马车渐渐远去,心里都松了口气 —— 这场失窃案,终于在景王团队的协助下,彻底解决了。
柳氏看着沈玥,语气里满是愧疚:“玥儿,以前是娘不好,对你有偏见,总觉得你是乡下回来的,不懂规矩。现在娘才知道,你不仅有本事,还懂事。以后娘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委屈你了。”
沈玥笑了笑,抱着绒绒,语气温和:“娘言重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好好相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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