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的热浪隔着十里地都能烤红脸颊,赤红色的岩石在烈日下泛着灼光,空气扭曲成波浪状,连远处的景物都在晃动。主角团跟着阿米娜长老的指引,钻进了山北的“赤石峪”——这里是唯一能避开正面高温的通道,峪内岩石缝隙里渗着冰凉的泉水,形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溪边长着耐旱的骆驼刺和沙棘丛。
“再往前走三里,就是火神祠的入口。”阿米娜长老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指着峪道前方的一道红光,“那是火焰文脉的灵光,只是现在被怨念裹着,变成了暗红色。总舵主肯定在里面,他要找的‘火焰心核’,就藏在火神祠的祭坛下。”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暗红色的石头,石头表面刻着火焰纹路,“这是‘火纹石’,能暂时抵挡高温,关键时刻还能引导火焰文脉。”
程铁牛啃着最后一块烤馕,馕渣掉在衣襟上都没察觉,眼睛直勾勾盯着溪边的沙棘丛:“这野果子看着酸,要是摘下来煮进汤里,说不定能解腻。”他刚要伸手,就被雪团拉住:“别动!那不是普通沙棘!”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沙棘丛的根部缠着细小的火纹,叶片边缘泛着黑气,一只路过的沙鼠刚靠近,就被突然窜起的火焰烧得焦黑。
“是‘火纹怨念兽’的巢穴!”007的扫描仪瞬间爆红,屏幕上显示沙棘丛下藏着数十个红点,“这些沙棘是怨念寄生物,根系连接着地下的火焰怨念,一旦有人靠近就会触发火攻!”他的话音刚落,峪道两侧的岩石突然裂开,无数带着火纹的藤蔓从石缝中钻出,藤蔓顶端结着燃烧的花苞,朝着众人扑来。
“展昭、程铁牛断后!”林小警快速下令,“公孙策、范若若跟我护着长老往前冲!雪团用迷药干扰藤蔓!”展昭剑刃出鞘,青金光带横扫而出,剑气砍在藤蔓上,火星四溅,被砍断的藤蔓冒着黑烟,却很快又从根部重新生长出来。“这东西杀不死!”展昭皱眉,余光瞥见藤蔓上的火纹与总舵主的黑莲咒纹不同,带着更原始的躁动。
程铁牛盯着藤蔓上的火纹和黑气,突然拍了下大腿——他想起在克孜尔佛窟时,驼奶馕的烟火气压制过壁画怨念,此刻藤蔓既带火焰又裹怨念,说不定纯净的烟火气能双向克制!他扛起铜锅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溪边,舀起半锅带着冰碴的泉水,又从行囊里抓出两大把佛光瓷粉,还掰了几块晒干的驼奶干和新鲜沙棘枝丢进去,迅速点燃火折子。“俺就不信烧不死你们!”铜锅底部很快泛起金黄,泉水沸腾着冒出金红色蒸汽,蒸汽中混着奶香、果香和佛光的清冽,程铁牛咬牙将锅斜劈,滚烫的蒸汽如瀑布般朝着藤蔓浇去。蒸汽触到藤蔓的瞬间,火纹像被泼了冷水般蜷缩,黑气则如遇烈日的晨雾般消散,原本疯狂生长的藤蔓竟簌簌发抖,顺着石缝往回缩。
“是商气和佛光的混合力!”公孙策惊喜道,“火焰怨念怕纯净的烟火气!程铁牛,再加把劲!”程铁牛闻言,又往锅里丢了几块驼奶干,蒸汽的香味更浓,峪道内的藤蔓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通道。范若若趁机将玉牌贴在旁边的岩石上,玉牌的红光与岩石内的火焰文脉产生共鸣,岩石上浮现出古老的刻字——是一行隶书:“汉戍西域,火伴同心。”
范若若趁机将玉牌贴在岩壁上,冰凉的岩石透过玉牌传来微弱的脉动——这是戍边将士留下的文脉余温。玉牌的红光突然剧烈跳动,她清晰感觉到岩石深处藏着一股熟悉的诗韵——那是中原戍边诗人的文脉气息。“是戍边诗魂!”范若若高声喊道,玉牌红光暴涨,一道金红身影从岩石中缓步走出:身着西汉戍边将士的札甲,甲叶上还沾着沙砾,手持一杆裹着红绸的长枪,正是曾在安西都护府任职的诗人岑参。他看到岩壁上的隶书刻字,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朗声道:“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长枪一挥,枪尖迸出的火纹诗韵如燎原之势,将剩余的藤蔓烧得噼啪作响,焦黑的藤蔓化作青烟,露出岩壁上更多“戍边将士名录”的刻痕。
就在这时,峪道尽头传来展昭的剑鸣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青金光影正与一道黑气激战,正是展昭!他的剑刃上缠着淡淡的火纹,显然已与火焰文脉产生共鸣。“展昭!”林小警大喊着冲过去,展昭闻声回头,剑刃一挥将黑气劈散:“我追踪总舵主到这里,他已经进了火神祠,留下这只‘火莲怨念兽’阻拦!”
众人汇合后,展昭简单说了战况:“总舵主的黑气里裹着火焰心核的灵光,速度极快,我追了三里才逼他留下这只怨念兽。”林小警看着火神祠方向越来越浓的暗红光芒,心中一紧——总舵主吸收心核的速度比预想中快。路过峪道拐角时,她悄悄捏碎了嵬名月给的琉璃通讯珠,珠子化作一道青光冲上天空:“嵬名月说过,这珠子能跨地域传讯,阿古拉的丝路卫应该就在附近巡逻。”众人加快脚步,很快抵达火神祠前。祠门由两块巨大的赤铁矿石制成,门上刻着西域火神与中原祝融的合像:祝融手持火矩,西域火神捧着火纹石,两人指尖相触处迸发金红灵光,合像边缘刻着“汉胡共祭”四个古拙隶书。祠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总舵主低沉的吟诵声,夹杂着文魂容器的嗡鸣,那嗡鸣越来越响,连地面都开始轻微震动。阿米娜长老握紧火纹石,石面传来灼热的温度:“里面就是火焰文脉的核心,心核的灵光快被吸尽了,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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