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切换到帝国这一边。
第四十二个千年的银河，照样是坨烂摊子——大裂隙像道流脓的伤疤横在天上，卡迪亚的碎块还在亚空间里打转，阿巴蛋的黑色军团隔三差五就从裂隙里钻出来搞事。但最近，混沌那帮杂碎的哭喊声，比以前响亮多了。
没人说得清是从哪天开始的。先是黑色军团的前哨站接二连三失联，派去查探的混沌星际战士，回来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活着的也跟见了鬼似的，嘴里胡念叨着“蓝色的光膜”“打不穿的铁壳子”“枪一响人就没了”。
阿巴蛋坐在复仇之魂号的王座上，听着手下的报告，那张烧得只剩半张脸的脑袋上，独眼差点瞪出来。“废物！”他一脚踹飞旁边跪着的混沌巫师，“连群星际战士都搞不定？告诉那些饭桶，再拿不下奥特拉玛边缘的星系，就把他们的灵魂喂给血神！”
可没用。下一次进攻，黑色军团的先锋舰队刚跳出亚空间，就被铺天盖地的高斯步枪集火——不是爆弹枪那种炸开一团血花的死法，是整艘登陆舰连人带甲，直接化作宇宙尘埃。有个侥幸活下来的混沌领主，胳膊还在滋滋冒着粒子湮灭的青烟，对着通讯器嘶吼：“他们的枪能拆原子！伪帝的走狗们有新家伙了！”
这还不算完。当黑色军团的主力冲上去时，才发现对面的星际战士跟换了层皮似的——蓝色动力甲外面裹着层淡蓝光膜，链锯剑砍上去“当”的一声弹回来，连道白印都留不下；想放灵能轰炸？刚凝聚起亚空间能量，就被中子束发射器扫过来，灵能当场溃散，施法的巫师七窍流血，跟被抽干了似的。
“撤退！”阿巴蛋在旗舰里咆哮，声音震得舰桥的符文都在掉渣，“那些不是普通的星际战士！他们的甲……他们的武器……是黄金时代的东西！伪帝那老东西藏了多少底牌？！”
混沌四神在亚空间里都炸了锅。色孽的愉悦王子们本来想玩点“狩猎游戏”，结果刚靠近帝国防线，就被粒子振荡剑劈成了两半——那剑刃连他们引以为傲的灵能都能直接捅穿；纳垢的瘟疫舰队更惨，中子束专杀有机目标，瘟疫散播者们死得连点脓水都没剩下；甚至连恐虐的狂战士，冲上去砍了半天，连对方的护盾都没打破，自己倒被高斯步枪扫成了原子灰。
“不对劲……”奸奇的大巫师们在水晶球前嘀咕，“帝国的腐化在退潮……那些新兵蛋子身上，连点亚空间的味道都没有。”
他们说对了。黑石仿制技术早就铺满了帝国的重要星球，那些黑黢黢的石头像道无形的墙，把亚空间的污染挡在外面。以前打场仗回来，士兵们得找牧师净化半天，现在穿着征服者动力甲冲在最前面，打完仗脱了甲，身上连根混沌腐蚀的纹路都没有。有个老兵开玩笑说：“现在连祈祷都省了，这破石头比忏悔管用。”
不光是混沌吃瘪。泰伦虫族的先头蜂群刚啃掉半个星系，就撞上了帝国的新防线。相位裂解炮对着生物质集群“砰砰”几炮，虫子们不是被打死的，是直接从内部“散架”的——空间裂解把它们的基因链都拆了。后续的虫潮看着前面的同类像沙子似的化掉，居然罕见地停了下来，仿佛那本能的吞噬欲望，被某种更原始的恐惧压下去了。
绿皮们更惨。本来想着“搞波大的”，集结了一大帮绿皮，结果刚冲出小行星带，就被穿着简化版动力甲的星界军迎头闷棍。以前得用激光炮轰半天的兽人老大，现在星界军用简化版爆弹枪“砰砰”几枪，就能打穿它的铁皮脑袋。有个兽人小子举着链锯斧冲上去，结果被星界军士兵用简化版链锯剑格挡，虽然没砍死，却把那斧子的锯齿崩飞了——“这啥破烂玩意儿？”绿皮们摸着手里的断斧，第一次怀疑起“搞哥和毛哥”是不是忘了给他们开挂。
太空死灵那边也炸了锅。那些沉睡了千万年的金属罐头，本来觉得帝国的武器也就那样，结果征服者终结者甲扛着高斯步枪冲上来，他们引以为傲的相位转换技术都不管用了——高斯步枪的原子剥离场连能量形态都能拆。有个古墓领主的躯壳，被一枪打成了基本粒子，连重组都做不到，旁边的侍从们吓得差点当场关机。
整个银河的战争机器，好像突然被人上了润滑油，还是加了猛料的那种。
这一切的源头，都在泰拉。
黄金王座所在的宫殿里，空气不再是那种腐朽的硫磺味，而是透着股淡淡的臭氧味——那是黑石和反物质核心运行的味道。有个新来的禁军卫兵，第一次走进王座厅，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以前那个被金色光芒包裹、只剩半口气的帝皇，现在居然能坐直了。
祂的肉体还裹着金色的能量，但能看清那不再是干瘪的枯骨，而是有了血肉的轮廓。脸上的皱纹淡了不少，连那紧闭的眼睛，偶尔都能看到眼皮在动。最让人激动的是，有天基里曼汇报战况时，祂突然开口了。
声音不高，有点沙哑，像生锈的齿轮第一次转动，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黑石……铺到……卡迪亚残骸……”
基里曼当时就愣在那，手里的战报掉在地上。旁边的莱昂·庄森（狮王）本来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唰”地睁开眼，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父亲？”基里曼的声音都在抖。
帝皇没再说话，但所有人都明白——祂在恢复。万灵药Stc早就普及了，原铸改造的死亡率从以前的六成，降到了可怜的0.7%，基本上只要不是天生基因排斥，都能活着穿上动力甲。更重要的是，那药不光能改造新兵，对帝皇的躯体也起作用——黄金王座的能量读数显示，祂的生命体征，正在以每天一个百分点的速度回升。
“加把劲。”基里曼对着铸造大师们下令，眼睛里全是血丝，“把所有黑石和万灵药的生产线开到最大！哪怕让其他星球断供，也要先保证泰拉！”
他说到做到。现在帝国的星域图上，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运输船队，像毛细血管似的往泰拉输送资源。以前造一艘巡洋舰的材料，现在全砸给了黑石加工厂和药剂实验室。有个海军上将抱怨说：“再这么搞，咱们的舰队都快成空壳子了。”基里曼就一句话怼回去：“舰队没了可以再造，父亲要是醒不过来，咱们全得去喂混沌。”
整个帝国都在爆兵。极限战士的母星马库拉格，每天都有新的原铸战士走出改造舱，穿着征服者动力甲，拿着高斯步枪，对着帝皇的徽记宣誓。其他战团也不甘落后，太空野狼的铸造厂把粒子振荡剑的剑柄刻上了狼头，暗黑天使的智库馆长们研究着相位裂解炮的参数，连血天使都暂时忘了“黑怒”，一门心思造新甲——毕竟穿着征服者甲，就算狂化了，至少不会被友军误杀。
最有意思的是狮王莱昂·庄森。这位从帝国暗面醒来后，一直觉得自己当年的武器最牛逼——那把“狮心剑”，那身“暗鸦型”动力甲，走到哪都带着股“你们这些后辈都是弟弟”的气场。
直到有天，他被基里曼拽去看新装备测试。
测试场上，一个新兵蛋子穿着征服者终结者甲，扛着相位裂解炮，对着一块号称“能扛住星舰主炮”的合金板开了一炮。那板子连个响都没出，直接从中间“化”了，风一吹就没了。
“这玩意儿……”狮王摸着下巴，眼神有点复杂。
接着看近战测试。一个老兵拿着粒子振荡剑，跟智库馆长用动力剑对砍，结果馆长那把传了千年的动力剑，被砍得跟面条似的，三两下就断成了几截。
“……”狮王默默把自己的狮心剑往身后藏了藏。
最后看星界军的简化装备演示。一个刚训练三个月的新兵，穿着简化版马克十型甲，用简化版爆弹枪，五枪打死了五个移动靶——那靶子的速度，搁以前得是老兵才能应付的。
“他们以前……连激光枪都打不准。”狮王低声说。
基里曼在旁边偷笑：“林阳送回来的Stc，不光能造新的，还能把旧的改得能用。”他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那套黑暗时代的军械库，是不是该换换了？我让铸造大师给你量身定做一套征服者甲，保证比你那套硬十倍。”
狮王的脸跟被人踩了似的，硬邦邦地回了句：“不必。”但谁都看到，他回去的时候，特意绕路去了铸造区，盯着那些正在组装的征服者动力甲看了半天，连侍僧递过来的战报都忘了接。
有个小侍从后来偷偷说，那天晚上，狮王的房间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重物被砸了——有人猜，是他那把宝贝狮心剑，被气得扔进了武器架。
不管怎么说，帝国确实在好转。
黄金王座上的帝皇，眼皮动得越来越频繁；基里曼的办公桌上，每天的战报从“某某星球沦陷”，变成了“某某星系收复”；狮王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的暗黑天使战团，已经悄悄提交了一百套征服者终结者甲的订单。
只有林阳留在超神宇宙的战团，还在那边“闷声发大财”。他们偶尔会收到泰拉的通讯，基里曼在全息投影里骂他们“忘了本”，狮王则会板着脸问“新武器的测试数据呢”，但谁都听得出，那语气里的底气，比以前足了十倍。
“等着吧。”林阳站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上，看着外面的星空，“等帝皇能站起来那天，咱们就把这超神宇宙也纳入版图——到时候，让所有敢跟帝国叫板的杂碎，都尝尝原子分解的滋味。”
旁边的王胜正在擦拭粒子振荡剑，闻言抬头笑了笑：“那时候，是不是该给星界军也换换新家伙了？”
“换！”林阳拍着他的肩膀，“到时候给他们也装上反物质核心，让那帮小子也体验体验，什么叫‘追着混沌打’的感觉。”
舰桥外，高斯步枪的试射声“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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