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好，那圣域的体系不会崩塌吗？”余烬对她的想法略懂一二。
以前在现代，余家也想以某种信仰获取信徒，从而获得香火。
问题是禁止传教，道观开了也只在小范围人群中流传着消息，想来加入的无知者更是少之又少。
谁在乎你一个新兴的道观？
“圣域完全可以变成一个宗门，亦或是仙门，它完全不需要圣火这种信仰也能维持！”严露从小不信圣火会护佑他们。
她被其他候补陷害，被严忆雪打压时，也没见圣火公平过。
严露很早就知道，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怎么可能会有信仰这种东西？
“我、我也不是主动要当圣火的呀……”青焰弱弱地说着。
它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在圣域成型前，它还是个普通异火，被严家的先祖收服契约。
但是那位先祖坐化的时候，神魂被青焰融合了。
那时候，海云长老本想留下先祖的神魂，用以教导后世严家子弟，却没想到青焰有这种作用。
而知道此事的，除了海云长老，只有长老会中的另外两位长老。
三人也是从圣域建立至今，就一直在维持圣域秩序的人。
他们说青焰是护佑圣域的圣火，在当时大家刚发现无法飞升，身处绝望时，这种信仰反而吸引了一批人，圣域也是因此建立。
“而且，他们手里明明有严景安的所有东西，却还要根据我的特别，重新拟写了一份青焰心经。”
青焰觉得自己很委屈，它又不是主动要吞噬的。
“那长老们留着你的意义是什么？”严露不明白，青焰这么危险，海云长老为何要将它作为圣域的信仰？
不可能是为了凝聚严家所有人吧？
“你刚能说话的时候，那些长老没问过你一些奇怪的话？”余烬倒是清楚，她“看”得到青焰的过往，知道青焰被留着的真正原因。
“诶……”青焰细细想了想，“好像是说过……但我那是神智不高，有点记不清了。”
严露皱紧眉头，没想到长老会竟有所图。
只是青焰能知道什么？
“……莫不是长老们以为青焰有了老祖的神魂，便有了老祖的记忆？”严露怀疑地猜测。
“对了一半。”余烬没把话说全，“它这脑子再聪明也只是异火。”
异火是天地灵物，不是修士。
不会像人一样拥有勾心斗角的心思。
青焰觉得余烬在骂它，它还没法反驳。
“那我难道不能获得自由吗？”青焰想着自己都能离开圣域的范围了，还不能离开这个火盆吗？
“你害了那么多人，还想要自由？”严露可不会放了它。
她只会在灭了青焰，和永远囚禁它中做选择。
青焰抖了抖，火焰忽闪忽闪的，很是害怕。
在它眼里，严露比长老会的人还吓人，余烬在青焰的眼中都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所以，你来找我，除了为这个小傻子，还有什么事呢？”余烬笑着，等着严露求她。
严露猜得到余烬已经把她的心思看完了。
她分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还是要等严露亲自开口。
严露深吸一口气，起身后又单膝跪下。
“恳请天道，为我造势。”严露挺直了背，始终看着余烬。
苏韵也赶紧跟着跪下，把头低了下去。
海云长老不愿承认她是圣女，那严露就要让天道为她造势，让她成为圣域当之无愧，也绝不会卸任的圣女！
余烬笑起来，她将茶杯放到桌上，拍掌两下。
“可以，你能为此付出什么呢？”现在想让她亲自出手，可是需要大代价的。
严露没有犹豫：“严露愿意立天道誓约，始终为您效劳。”
她相信没有任何宝物能打动余烬，那就只能用自身作为代价了。
“既然如此，纸笔来。”余烬说着，桌上凭空出现一份卷轴和笔墨。
卷轴自己展开，毛笔在上面写下契约内容。
严露看过去，发现余烬还在上面加了期限。
“只需五千年？”严露有些疑惑，她的交易作为筹码只够五千年吗？
“五千年，足够你将圣域上下清洗一遍了。”余烬点了点卷轴，“别忘了，如今想成仙，就得补灵根。”
严露自己也是单灵根，她也有计划过短期内感悟五行之力的想法。
但听到余烬这么说，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长老会。
如今长老们大多都卡在化神，无法进阶大乘，要是他们想以单灵根成仙，会发生什么呢？
“我明白了。”严露露出自信的笑容。
苏韵听得云里雾里，但她不想明白，生怕自己听懂了反而会被灭口。
余烬选择把成仙的道路卡死。
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一起拼死修炼，谁都别想偷跑。
至于被合并的仙人，他们想精进就得自己努力了。
得到准确答复，严露起身在卷轴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立了天道誓约。
做完这一切后，严露想起某事。
“对了，您不能把轮回树收了吗？”轮回树待在圣域还是太麻烦了，成天要问问找天道的进度。
“它？你们不是挺喜欢的嘛，留着呗。”余烬显然没打算要轮回树。
她轮椅都打好了，不需要轮回木了啊。
而且她看圣域的人很喜欢轮回树，没了圣火，留着个圣木也行呢。
严露就知道余烬不会要。
“那我去告诉轮回树，说您不要它了？”严露还想让轮回树找余烬的麻烦。
可余烬根本不怕。
“你看我这岛，它上得来吗？”余烬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严露：“……”
怎么有人会为了躲一棵树，把住处放到天上啊！？
她无话可说。
“那您可否让青焰的结界为我所用？我不希望长老们能继续掌控它。”青焰落在长老会手里还是太危险了，严露不希望再有下一个圣女诞生。
“可以。”余烬轻点两下，青焰的结界就被解开，火焰在盆中猛地暴涨。
青焰舒展开身体，从火盆里飞出来：“啊~~~！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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