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娇羞躲开他的眼神,还用纱巾将下半边脸遮住。
周御医来的很快,许柔坐正身子,不想郝连璟眉头轻拢,伸手又把她揽入怀中。
“皇上,有外人在呢~”许柔轻轻推了他一下表示拒绝,你是皇帝没人敢说,我就一才人,别人说她她又不能还回去,憋屈的可是她oK?
郝连璟淡笑:“无妨,谁敢说出去,朕就拔了谁的舌头。”
啊呸,暴君。
众人赶紧下跪表明不敢,许柔对帝王的权势,再次有了深刻的认知。
周御医水平在线,确认是什么东西的瞬间,麻溜把镯子放回托盘,“皇上、娘娘,镯子里的粉末,是冰片粉。”
“冰片粉是什么?”许柔面带疑惑,“冰片还能磨粉?不应该变成水吗?”
郝连璟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不敢说出答案。
皇上不说话,周御医自然也不敢说,房间里一片寂静,烛火跳跃着发出浅浅的响声。
许柔也觉得不对劲,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说话,轻轻摇晃着郝连璟的袖子,语气满是不安:“皇上?”
“你是不是经常戴这个镯子?”郝连璟此刻,竟有些害怕。
许柔摇头,“也不是经常戴,妾的镯子都是一天一个轮着戴,有什么问题吗?”
郝连璟眉眼放松下来,然后忽然变得僵硬,这个镯子有问题,那其他的,就一定没有问题吗?
“周御医,劳烦你将许才人宫中的首饰查看一番。”郝连璟稳住心神,不会的,自己给许柔的宠爱并不算多,那人应当不会对许柔下手。
许柔兴许想明白了,“皇上,是镯子有问题吗?”
这一刻,郝连璟像被巨大冰块冻结,无法有任何行动,薄唇动了两下,双眼闭上,思考该怎么回答许柔的问题。
然而有的时候,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许柔明白了,镯子肯定有问题。
废话,当然有问题啊,要不她今晚搞这么一出闹着玩儿呢?
周御医这会儿已经查看完所有的首饰,将有问题的通通挑出来,放在画梅端着的木盘上。
许柔粗略一看,好家伙,除了她从家里带过来的首饰,其他人送的,基本都有问题。就连郝连璟送过来的珍珠项链,也有问题。
这下,她是真懵逼了,咋的,郝连璟也想把她嘎了啊?
得知这些首饰全是后宫妃嫔庆贺许柔升位的贺礼,郝连璟靠着座椅不停转动手上的核桃,“汪福海,将皇后和贤妃叫来。”
汪福海心中一惊,“是!”
许柔绞着手帕,欲言又止。
“想说就说,不必憋在心中,看的朕难受。”郝连璟将核桃放下,扭头拉住柔夷,肩膀下沉无奈道。
许柔委屈巴巴噘嘴,而后用极小的气声询问:“皇上,妾是不是做错事了?”
“何出此言?”
许柔小心翼翼抬眸,看他两眼又立马黯然低垂,“那您为何一言不发,您明明知道,”
“妾脑子蠢笨……”越往后,许柔声音越轻。
要不是他耳力好,肯定听不见。
郝连璟心说,后宫里但凡人人都如你一般蠢笨听话,朕也用不着日日烦心。
不多时,皇后和贤妃一前一后进入揽月阁。
“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许柔也起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贤妃娘娘金安。”
皇后和贤妃眼里同时划过一抹寒光,定是许才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才会这么晚召她们过来。
“皇上,不知您将我与贤妃妹妹叫来揽月阁,所为何事?”皇后漫不经心瞥向许柔,眼神着实算不上友好。
许柔低头喝茶,她真的啥也没干,就只是不小心摔碎了个镯子而已。
“朕决定封许氏为婕妤,你们觉得如何?”
“皇上不可!”两人异口同声道。
皇后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眼神闪了闪:“许才人进宫不过一年,已从九品采女升至六品才人,若是直接封为婕妤,怕是会引起朝中不满,还请皇上三思。”
“皇后姐姐言之有理,还请皇上三思。”贤妃双目蒙上一层冷意,火焰渐从心底涌起,没想到皇上对这贱人竟如此上心,此人决不能留!
许柔眉眼闪动,脸上带着诧异:“皇上,妾何德何能,能居昭媛高位,还请皇上”
郝连璟抬手止住许柔,“汪福海,让人把东西拿上来。”
两名小太监端着木盘,皇后送的金簪,贤妃送的耳坠和镯子各占一木盘,整齐摆放上面。
皇后双眉紧锁,眼底流露出一丝诧异,嘴唇下抿,眸子不经意看向贤妃,只见她神情紧张,气势虚浮,全然没了平日的高傲样,顿时不屑撇嘴,扭头面向郝连璟,“皇上,妾身不知您是何意?”
“贤妃,你就没什么话想说吗?”郝连璟声音微沉,似乎还带有一丝怒意。
许柔见一屋子奴才都低垂脑袋,自己也装聋作哑免得引起注意。
贤妃身子轻不可闻的颤抖两下,随即咽下心底的害怕,斩钉截铁道:“妾身没有话想说!”
汪福海轻拍两下手,周御医从屏风后面走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糟了!皇后和贤妃莫名的同频。
随着周御医一件件将首饰拿起,说明上面放了何种药粉,皇后和贤妃心一点一点下坠,直至深渊。
“麝香?!!”许柔抬头惊呼,然后死死捂住的自己的嘴巴,又马上放下手跪下告罪,“妾失仪,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恕罪!”
郝连璟起身走到许柔面前,伸手将她拉起,带着她要坐在上位。
“朕让你坐你就坐,不必看其他人。”
许柔战战兢兢坐在椅子上,妈耶坐这么一丢丢难受死她了。
“现在你二人可还有意见?”
事情暴露,皇上并没有惩罚她们,已是开恩,若是再执拗下去,怕是里子面子都要丢尽了,于是纷纷摇头。
等皇后和贤妃离开后,郝连璟看向略显不安的许柔:“你可觉得朕委屈了你?”
“皇上,您对妾好,妾都记着呢,怎会觉得委屈?”许柔含情脉脉回看他,“妾觉得您反倒受委屈了?”
“哦?朕什么时候受委屈了,朕都不知道,你倒是知道了?”郝连璟不太理解许柔,但聪明人殊途同归,笨蛋嘛,笨的千奇百怪,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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