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开学后没几天，凯凯跟着院里的小朋友一起报了儿童画兴趣班。第一次上课回来，他就揣着本画本，拽着林月的衣角嚷嚷要画画，可林月得看店织毛衣，实在抽不出空，小家伙就蔫蔫地坐在门口，连最爱玩的玩具车都丢在了一边。
傍晚陆骁下班回来，刚推开院门就看见凯凯趴在石桌上，皱着小眉头对着画本涂涂画画，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圆圈，嘴里还嘟囔着“飞机不好画”。“咱儿子这是咋了？谁惹你不开心了？”陆骁放下公文包，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凯凯举起画本，委屈巴巴地说：“我想画爸爸开的飞机，可总画不好，机翼歪歪扭扭的。”陆骁一看，忍不住笑了——纸上的“飞机”就像个缺了角的烧饼，翅膀一个长一个短。他拿起凯凯的彩笔，拉过画本：“别急，爸爸教你，我开的战机可得有棱有角，机翼要画得对称，尾翼得翘起来，这样才能飞得高。”
他握着凯凯的小手，笔尖在纸上慢慢移动，先画机身，再勾机翼，最后添上军徽和起落架。没一会儿，一架栩栩如生的战机就出现在纸上，银灰色的机身，红色的军徽，连发动机的细节都画得清清楚楚。凯凯眼睛一亮，拍手喊：“爸爸好厉害！比画册上的还好看！我也要学！”
陆骁松开手，让凯凯自己试着画，时不时帮他纠正姿势：“手腕轻点，别太用力，线条要顺。”父子俩趴在桌上，一人一支笔，一画就是半个多小时，桌上散落着彩笔和画纸，连林月喊他们吃晚饭都没听见。
林月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过来，倚在门框上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陆骁穿着便装，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凯凯的小脑袋凑在他身边，鼻尖都快碰到画本了，暖黄的夕阳洒在他们身上，画面温馨得不像话。“快别画了，先喝牛奶，饭都快凉了。”她把牛奶放在桌上，拿起陆骁画的战机，忍不住夸，“骁哥，你这画得也太像了！比书店卖的战机画册还逼真。”
陆骁抬头冲她笑了笑，拿起那幅战机画，从口袋里掏出支钢笔，在画纸角落工工整整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林月：“送给你的，以后挂在毛衣铺里当装饰，说不定还能吸引几个喜欢飞机的顾客呢。”林月愣了愣，接过画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暖得发烫，主动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你，我最喜欢了！这画挂在铺里，肯定特别亮眼。”
凯凯在旁边拍着手喊：“爸爸亲妈妈！爸爸亲妈妈！”陆骁笑着把儿子抱起来，在他脸上也亲了一口：“咱父子俩一起给妈妈送礼物，妈妈肯定开心。”
晚上哄睡凯凯和柔柔，林月找了根细绳子，把战机画挂在卧室的墙上，站在远处看了又看，嘴角一直翘着。陆骁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喜欢就好，以后你要是想要，我再给你画，画个更大的，挂在客厅里。”
林月回头靠在他怀里，伸手摸了摸画上的战机：“不用啦，这个就很好。没想到你除了开飞机，画画也这么厉害。”陆骁低头吻了吻她的颈窝，舌尖轻轻蹭过她的皮肤，带着点温热的触感，慢慢将她抵在墙上，墙上的画框轻轻晃了晃。“为了你和儿子，我啥都愿意学，”他的吻从颈窝滑到嘴角，动作温柔又带着珍视，“以前总觉得部队的事最重要，现在才明白，能陪你和凯凯做喜欢的事，比立军功还踏实。”
林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卧室的灯光暖柔，画上的战机仿佛也沾了暖意。没有轰轰烈烈的缠绵，只有这种细水长流的心意——他把自己的专长变成礼物，把陪孩子的时光变成给她的惊喜，这就是最动人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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