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捏着两件“宝物”,嘴里嘀嘀咕咕的。
“不对……不是……”的碎语飘进我耳朵里。
他把八卦镜和三清铃颠来倒去地看,又拿起铃儿晃了晃。
那“叮铃”声听着,总差点意思。
我实在按捺不住,拔高了音量:
“老王!到底咋回事?这俩宝贝有啥不对劲?”
他这才慢悠悠放下八卦镜,抬眼瞅我,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
“这两件,根本不是真的,是仿品!”
“啥?”
我“噌”地站起来,几步冲过去把俩物件抢回来,一手攥一个。
“你别是看走眼了吧?小哥都说是宝物,怎么可能有假!你可别唬我!”
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翻来覆去地打量手里的八卦镜。
镜面上的符文看着挺唬人,咋就成假的了?
对面的王老板嗤笑一声:
“这俩不是宝物,顶多算法器。就是刻得像那么回事,唬唬外行人罢了!”
接着,他就掰开揉碎了给我们讲。
原来我手里这八卦镜,表面的符文阵法看着花哨,实则歪歪扭扭没个准头,
这可不是小事,阵法不标准,存的灵气就少得可怜。
“倒也不是不能镇阴魂,就是力道差远了。”
他打了个比方:
“好比电池,人家的能用两小时,你的撑死半小时。不过对付些孤魂野鬼,倒也够用。”
轮到胖子的三清铃,说法就更玄乎了。
“这可不是灵气多少的事,”王老板指着铃儿,“全看铃舌敲铃面的音色。清脆度越够,镇摄阴魂的威力才越大。”
他咂咂嘴:
“真家伙的音色,能让人神清气爽,提神醒脑;要是对付阴物,魂飞魄散都有可能。你这铃儿,对付小鬼头还行,再厉害点的就歇菜了。”
我把三清铃丢给胖子,这货眼冒光地接过去,宝贝似的往脸上蹭。
那股子喜欢劲儿,压根没因为是仿品打折。
我心里直犯嘀咕:他家又不缺钱,咋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难不成是他爸的私生子,从小被管得严,没接触过这些?
正瞎琢磨呢,王老板咳嗽一声,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
“从明天起,你俩跟着小哥学真本事,别再关键时刻拖后腿。楼上地方大,就在会所里老实待着学,尽量别出去瞎晃。”
这话听着咋像软禁?
但一想到能跟小哥学真本事,我又觉得值了。
前几天在李家村,我俩纯属添乱,光顾着跑了。
王老板掐灭雪茄,起身往门外走:
“今天就到这儿,我明天一早走。你俩听小哥的话,乖乖学。回头我在总部那边报个名,看能不能给你们争取点新手奖励。”
他顿了顿:
“哦对了,一楼俩偏亭给你们住,小哥会收拾好。”
说完,他哼着小曲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我们仨面面相觑。
小哥紧跟着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从明天开始,你们的日子会很‘有意思’。今晚早点休息吧。”
他这话听着咋那么别扭?
我后颈直冒凉气,总觉得他要对我做啥可怕的事。
胖子却没心没肺,攥着他那破铃铛,围着小哥鞍前马后地嘘寒问暖,活脱脱一个小跟班。
俩人走了,我还坐在椅子上没动,举着八卦镜对着自己照,
镜里的人面色焦黑,眼窝都陷下去了,这几天真是折腾得不轻。
低下头,手腕上的花瓣还在微微发亮。
红色花瓣源源不断地往另一片花瓣里输送灵气,看来暮君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其实她本心不坏,就是之前被猪油蒙了心。
可这么拼命输送灵气,会不会伤着她?
我心里一紧,凑到花环边轻声喊:
“暮君?能听见吗?出来见个面?”
花瓣轻轻颤了颤,红光一闪,暮君的身影凭空出现,还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势。
我伸手想扶她,手到半空又停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她还有夫君,不妥。
“你不用这样行礼,”我赶紧开口,“我从没把你当仆人。你拼着命救小如,我都看在眼里,咱们是朋友。快起来吧。”
暮君身子晃了晃,还是没动。
“你要是真想帮我,想让小如醒过来,就起来。别总这样拘着。”
我皱起眉,这姑娘哪都好,就是礼数太多,我们都是大学生,哪来这么多讲究?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她缓缓抬头直腰,声音还有点呆滞:
“不知主人找我有何事?”
“别叫主人,我听着别扭。你叫我壮哥就行,咱们年纪差不多。”
“好的,壮哥。不知找我有何事?”
我清了清嗓子:
“我见你在花环里一个劲输送灵气,想让你出来歇歇。小如醒过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这么硬撑,万一她还没醒,你先魂飞魄散了,到时候咋见你夫君?”
她听完,眉头微蹙,像是在认真琢磨。
我看着她沉思的模样,心里暗叹:难怪村长儿子会盯上她,确实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这蹙眉思索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护着。
正走神呢,暮君忽然抬眼,我俩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我脸一热,赶紧移开视线,人家是有夫之妇,我瞎想啥呢?
这要是让我媳妇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暮君却像是松快了些,走到桌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忽然扭过头,冲我甜甜一笑:
“好,以后我量力而行。不损害自己的前提下,该输送灵气就输送。我刚想明白了,不光要让小如姐醒过来,还得留着力气保护你。”
我愣在原地,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开窍了,总算不是一根筋。
见她能说笑了,我打心眼儿里高兴,也难怪李家村敬老院的老人都喜欢她,这开朗劲儿确实招人疼。
正说着,手里的八卦镜突然“嗡嗡”晃起来,镜面震颤得厉害,跟装了震动马达似的。
我心里一动:难道是因为暮君在这儿?
为了证实,我让她先回花环里。
刚进去,八卦镜的震动就停了;等她再出来,镜面又“嗡嗡”响个不停。
原来这仿品还有这功能,能侦测附近的鬼怪,跟个报警器似的!
我赶紧把八卦镜收好,抬头对暮君说:
“明天我们要开始特训了,没别的事你就好好在花瓣里待着。我们练的符箓法器,对你这种灵体伤害大,你先好好养着。”
暮君微微点头,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了花环里。
我看着手腕上静静发光的花瓣,心里踏实了不少,
不管咋说,接下来的日子,总算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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